回想那段激情澎湃的偷情,謝雲霞心底掩埋的那些慾望又火山一般噴涌而出。在國外,只要老頭不在,她就跟那傢伙廝混,半年的時間,呵,半年啊!六個月的時間,起碼有五個月都是在牀上度過,那段時間淫靡而又荒唐。往往是老頭的車剛剛離開視線範圍不超過三分鐘,她就跟着離開下榻的地方,穿着妖豔的裙衫,踩着細高跟兒的鞋,蹬蹬的走上一里路,拐進那家用於掩護的超市。推着小車佯裝購物,轉上一圈確信無人跟着,纔會從超市的車庫出口出去,那裡天天都有一輛車在等着她……
永遠的激情怎麼會有?永遠的思念或許真的存在。十幾年未見的老情人,相互索取着着對方身體的精華,相互慰藉異鄉的苦惱,彼此被對方的身體深深吸引,那棟接納他們放縱的房子裡,處處都是他們*的痕跡,整個房子裡都散發着對於發情的人才能體會成迷人的氣味。彼此依賴着生存,早已忘記了誰是誰的男人或女人,其實遠離家鄉的人又怎麼有空想那些禮義廉恥的事情?披頭散髮的畫面干擾着彼此的視覺神經,獸一般的結合,汲取彼此最後的能量。
從不提及自己事情的張峰,到回國的時候,身體已經幾乎被抽空,哭喪着臉跟謝雲霞分了手,人生的一段荒唐的愛情從17歲開始,到30歲結束,末了還給謝雲霞的體內偷埋了一個外掛軟件,原以爲鬧劇到此收場,帶着偷情的不安和興奮跟着老頭回國了,第二個月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掰着手指算日子,終於想起老頭子在國外跟自己有過一次夫妻生活,安下心來將屎盆不偏不斜的扣老頭腦袋上了。
張年旺晚年得子,萬分興奮,堅決保護這個未出生的小東西,寸步不離守護謝雲霞,一直到進產房。謝雲霞不知道是歡喜還是難過,膽戰心驚的走進產房給老頭生了兒子出去,這下子更像貴婦人了,小日子過飛了都,在得知自己擁有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弟弟後,張筱山越發沉默,考上大學之後從沒回過家,後來老頭子顧不上他,這廝終於在大二的時候撒丫子跑了。暫且不說這個。
就說這不被滿足的身體在他國竟然被餵飽,想到這裡謝雲霞的臉上有點發燙,血流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一隻手在身上不自主的來回滑動。閉上眼睛將那隻手想象成張峰的大手,回想着那一幕幕噴血的畫面,空氣中似乎又散發出一股來自遙遠國度的氣息,那些苟合的往事卑俗卻往往被當事人無限的懷念,心跳加速,耳邊傳來張峰粗重的喘息,蠱騷着女人的血管開始擴張。
那道門內的流水聲,似乎流進了謝雲霞的身體,拉扯着血液跟着一起流淌,血管內壓直線上升,臉上的皮膚開始泛紅,幽怨的目光射中那道門,又收回看看熟睡的兒子,心裡開始躁狂了,慾望夾雜煩躁帶着陰險穿梭在體內,惹惱了看似溫婉的謝雲霞,嚼着嘴脣來回撕咬着升騰的小火苗,等着衛生間的流水聲快點停止。
“哎呀,洗個澡輕鬆不少啊,兒子睡了啊?這小子。”
張年旺揩着溼噠噠的半邊頭髮走了出來,順手關了大燈。微黃的牀燈下憐愛的看看兒子,又看看半靠在牀邊的年輕老婆,不透明的素色碎花睡袍,前襟的拉繩輕輕的被挽成一個鬆垮的蝴蝶,不扯都快要散落。蝴蝶上去不遠處,有半隻山峰包裹着還很年輕的心臟,幾乎看不清卻又極富彈性的跳動着,整個人看上去像蘸了水的嬌花般飽滿,柔媚。水瀉的長髮一半垂在胸前,一半跌落在枕上,忍不住想要用手滑過那些跌落的黑髮,剛要觸摸就被老婆裝滿*的眼睛捕捉,心頭一陣盪漾,伸手捉住了那隻半裸的山峰,仔細摩挲起來。
等了好久纔等來老頭的一隻手在胸口放肆,謝雲霞禁不住悶哼了一聲,兩隻手蛇一般纏住了老頭的脖子,好久沒有動情的張年旺一分鐘的時間就被老婆眼睛裡的*電擊般的灼遍全身,最後全部涌入那個生命的發源地,蓄積着、等待山洪爆發般一泄奔千里。
燥能並沒有逼迫老頭做出更加進一步的舉動,苦苦忍着火一樣的雄性尊嚴,認真撫摸高聳的雙山,當老頭的雙脣越過她的臉頰、在脖子上略作停頓後,來到聳入雲霄的山峰,一口咬住了那座山的最頂端,山的主人發出一聲不被控制的呻吟,從老頭被纏繞的脖子上騰出一隻手擰熄了牀頭的燈•••••••
夜色魅惑。魅的妖嬈,魅的詭異,魅的讓人心虛。張年旺對養生特別重視,尤其相信中醫養精蓄銳一說,男人之精氣萬萬不可常泄,凡事有個度,必須的。所以,幾十年的遵醫囑,守聖體,養成一個很好的習慣,房事從不超過四次一個月。如今已入虎狼之年的謝雲霞,對於這樣的狗屁理論完全無法認可,又苦於找不着說理的地方,一直這樣悶騷着。今夜難得這樣被老頭相擁,那些奔放的血液越發的放浪,潮水般涌來退去、一次次的被扔在沙灘上,又一次次的被帶回內海的深處。滿足的女人繞着張年旺的脖子,口中喃喃自語,老頭大力喘息着粗氣,將自己最後一點能量蓄髮,衝擊着女人的火山深處,終於一切歸於平靜。
推開老頭子,兩個癱軟的靈魂,仰天而躺,大口吞吸着屋內的空氣,閉上眼睛的謝雲霞偷偷睜開眼看了看。老頭子的身體幾乎沒發生太大的變化,只有肚子比以往大了點,皮膚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的鬆垮,稀疏的頭毛軟綿綿的耷拉在腦袋上,因爲突然消耗那麼大的體力,胸口飛快的上下起伏,似乎能夠看見心臟在撲通撲通超速運作。大顆汗珠子順着的胸口流下,似乎有點癢,一根手指輕輕撓了一下腰際,又放回去繼續大口喘息,感覺身邊的這個女人已經被大腦短暫的忘卻••••••
繼續閉上眼睛的女人,想着剛纔那一段的瘋狂,記不起有多久了,張年旺越發的不喜歡房事了,深閨怨婦情結時不時的騷擾虎狼之年的謝雲霞,有時候女人壓制慾望是會變態的,謝雲霞已經有點着魔,日漸的暴躁,老頭兒卻越發的不喜歡吵鬧,難道真的是老了?嘆息着,想着如何才能穩當的獲得自己付出那麼多年青春該得到的東西。
想起那段時間在國外的廝混,死鬼張峰經常嘰歪着說要謝雲霞放棄老頭子算了,那些肉麻的話語還在耳圍繞,想着就覺得不甘,怎麼可能放棄就要到手的肥鴨?就算要放手也要撈到好處纔會甘心離開,只是離開了又該何去何從?難道去找那個給了自己半年激情的舊愛?算了吧,別白癡了,那都是肉搏時的調劑罷了。又怎麼能當真?
每每回想起那段時間跟初戀耳鬢廝磨的情景,想着張峰最喜歡咬着她的耳朵,說想她,然後咬遍全身,說是用嘴膜拜女神!這一切都讓她心襟盪漾,面色潮紅,繼而轉變成怨恨,想想使出全身解數都換不來老頭一個親熱的吻,心頭就恨憤難安,以後那麼多年的日子要怎麼度過那些寂寞的夜晚?這些問題時常干擾謝雲霞的神經系統正常工作,體內有慾望升騰,緊接着不被滿足的身體就會爆發出一陣怒火,發瘋的購物、發瘋的找朋友瀟灑,但是又怎麼能打壓那升騰的慾望?你不能指望每一次的火山爆發都有冰山過來調劑,那又如何才能讓生活變的不再那麼單調?
無聊的謝雲霞,在無數次*被強制壓下後,又一次走上了不歸路,老頭從未想過,輪迴幾世也不會想到,這個跟了他十多年的女人,最後會讓他瘋狂的失去了理智。這是後話,容後再議,只說說,謝雲霞對於例行公事的房事是多麼的厭惡,惱火加嫉恨,全部涌進了那妖嬈的身體,讓慾望之火瘋狂的燃燒吧!夜上海,你的美,你的魅,永遠華麗,永遠詭異。
夜上海,競妖嬈,人之心,
競蠱惑,繁華後,人生路,
誰是誰的過客,一過就一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