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塵笑眯眯的同意:“嗯?好吧,那我什麼時候打電話合適?不會等到結婚那天吧?”
艾塵這傢伙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揚晴心裡暗暗好笑。
“我後天回家,等我走了你打吧,反正什麼都準備成功,只欠一個新娘。”男友的話讓艾塵頓生哀感,什麼都準備好了麼?什麼都準備好了爲什麼還會缺一個?這個纔是最重要的,這個不出現,那些準備又有何用?好端端的就想到自己不會再有這樣的場面了,不是麼?自己有什麼資格披上嫁衣?誰的人生願意承受我這個殘破的身子,碾碎的心?不願欺騙別人,也不想傷害別人,苦果還是自己吞嚥,來的更容易更簡單。
那一次的盛會啊,結束的時候很多人都哭了,爲了靈魂上那片刻的安寧、爲了飄忽的靈魂有了片刻的停歇,怎能不懷念?劉珊珊?呵,跟自己很合拍,就是那一次盛會認識的女孩,以後每年都會來上海給香水加油,她是山東青島人。黃島長大的女孩,粗放的海邊卻沒有培育出豪邁的性格,相反文靜、淡雅,像水仙一樣,輕輕淡淡、簡簡單單卻十分招人稀罕,有一種宛若白荷的逸態,喜歡她,毫無道理的喜歡,這樣而已。
《神的典藏》,一次精彩的宴會,全國各個城市喜歡水晶、喜歡藏銀的女孩子去了不知道多少,北京舉辦的一次盛況空前的小飾品展覽,說是小飾品其實去的人大都有着高學歷,有着對雪域高原神往的夢,艾塵也不例外,典雅的小店經營者就是需要這樣的心境才能在真正意義上說是理解透了純樸、高雅、深遠、寂靜、靈動。小店與人幾乎在靈魂上有着交流,時不時的可以感受到雪域的雄鷹在心的高原盤旋,再盤旋。
“艾塵?艾塵?”姜閒話見艾塵半天不說話,晃了晃手:“艾塵?你是不是想起那次集會了?”
“嗯,呵呵,我一想事就喜歡走神,就會忘記眼前還有其他人,對不起了。”艾塵很抱歉的笑笑,傷感和喜悅總是喜歡結伴同行,讓人分不清究竟該雀躍還是該沉悶?忽然間就讓自己陷入了無邊的恐慌,什麼問題總是問的人好憔悴?又是什麼叫人如何努力都說不出答案的疲累?看看眼前的姜賢樺,不禁想起了小珊的笑臉,陽光一般的笑卻給人安靜如蓮花的靜態美。
“額,姜••••••閒話!閒話?你的名字真的很好玩呢,你跟小珊認識多久了呢?怎麼從未聽過你?”艾塵很好奇,什麼樣的人可以讓小珊毅然交付自己的未來?看上去很普通,普通到隨便就能淹沒在人羣,再也找不到。
“我們是網友。”閒話看來不是真的閒話啊!艾塵默然,網友麼?草率的麼?還是激情使然?探秘的劣根性引發了艾塵對這件事情的刨根的興趣,呵呵,人都這樣麼?就連艾塵這樣的水晶也不例外。
“呵呵,你別以爲我們惡俗到網上投機、激情迸發,隨之見面一發不可收拾的。”姜閒話突然說話很利索了,引起了劉輝跟揚晴極大的興趣都等着下文,每個人都有獵奇心理呢,呵呵,一介凡俗又怎能高雅如清風、白雲之逸仙雅緻?
“奧,呵呵。對不起!我也是這樣的惡俗,我立刻就想到你們激情碰撞的火花。”艾塵啞然一笑,解釋自己的主觀意識的錯誤。
“其實我們真的是網友,但是從小就認識,只是十歲的時候一直帶着她的外婆去世了,所以海邊搬進市區跟父母一起住了。”不管是誰回憶童年總是帶着無限的好心情,這個搞笑的男人此刻一臉的幸福沉浸在往事中,艾塵從他的眼睛中似乎已經看見當年那個甩着馬尾的女孩,蹦蹦跳跳的從遠處走來••••••
“那個時候我們根本不知道分手了竟然不會再見,一個城市生活着,那一次分手我們竟然整整10年沒見過面,而這十年裡我也跟着父母搬來搬去的換了好幾個地方,父母的生意做大的就換大地方,呵呵,銅臭是麼?只是我們都嗅着銅臭活着。”
劉輝跟揚晴對望一眼,很煩躁的說:“額滴神啊!這傢伙的確能侃,正如他說,不把來來龍去脈說清楚他是不會心安的。”
“咯咯咯•••••”揚晴捂着嘴巴小聲的笑着。
“然後呢?”艾塵的好脾氣真的不是蓋的,揚晴佩服、劉輝感嘆。
“然後差不多20歲的時候,有一陣我天天在同學家玩,同學家有兩臺電腦,我們組隊打網遊,那個時候玩的很瘋,經常飯都不吃,不過我這個人太愛較真兒,反而水平很差,呵呵,你知道麼?一次戰鬥打完,我竟然被踢了,理由不解釋了啊?”
“啊?奧好的。”艾塵笑嘻嘻的想還能有什麼理由?哼。
“我鬱悶了好久,突然有一天我在網上閒逛,同學問我想不想知道踢我那人是誰?我當然非常之感興趣了,我恨不得殺過去咬他一口。”姜閒話很憤慨的握拳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故事裡:“結果就加了那個人的QQ,我本來也是同學帶進去的,所以那個人同意我的邀請後,我也就漸漸忘記了對他踢我的不快。聊天對於年輕人來說只是閒話江湖,唾棄頹廢然後又安於現狀的無聊舉措,可是從她這兒我卻感受到與衆不同的天高雲淡,感受到從未經歷的激情澎湃,我一時間沉迷於每日與他暢談,一天不見就吃不香睡不好。”
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見艾塵很認真的在聽,感激的點點頭繼續自己的八卦描述:“這樣過去了三個月,我突然萌生了與之結拜的念頭,同學吐血!我卻很執着,特別是後來得知他兒時也在黃島那個未開發景區住過,我更加的迫切,我不想放過一個好友,我想要見他,既然如此的崇拜、如此的投緣,爺們兒之間見面又能怎樣?呵呵,最後同學被我煩到崩潰,終於在一次朋友聚會帶上我這個圈子以外的人去了。”
說到這兒,顧不上大家奇怪的目光,自己站起來找水喝,還嘀咕着:“對不起對不起,呵呵我這個早上到現在還沒喝一口水,剛纔說那麼多幹死了,艾塵不介意我喝水吧?”
“不介意,呵呵。”
“不介意••••”劉輝學着艾塵的語調兒鄙夷着這位說話軟綿綿的男人,心裡想象着那個叫紫雪的女孩,一定是好脾氣到家,或者是彪悍到家,不然這樣的男人天天叨咕叨咕的還不把人煩死?
“去。”揚晴頂了他一下,指指艾塵,劉輝一瞄艾塵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估摸着她也在想象兩個人見面後發生的事情。
“好了,哎呀喝水真好!”抹抹嘴巴又繼續坐下了帶着艾塵的思緒一起走進他20歲的故事片段:“那天去了大約有20個不到,後來嘻嘻哈哈打鬧了一陣都散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只剩下7個,當然加上我這個圈外的人一共7個。還有兩個女孩子留下來了,當時我很奇怪這個號稱戰鬥之王的圈子怎麼會有兩個女孩子?不是說不讓帶外人,包括女友的嗎?就在我困惑的時候,同學開始讓我吐血的介紹:講閒話,呵呵他們也叫我講閒話,介紹一下,那個是紫雪,本名劉珊珊!我們戰隊的隊長,組建人••••••••”
“我殘忍的掐了自己好多下,好疼啊!原來踢我出局的就是這個紫雪,當時還嘲笑一個爺們起個破名兒叫紫雪,原來原來紫雪真的是個娘們兒,我崩潰了我。”
“哈哈哈哈••••••原來是個娘們兒?”劉輝笑死了,擠擠眼睛說:“你自己不就是個娘們兒麼?”
“啊?不會真的是姍姍吧?我的頭又開始不能抑制的暈了,讓我暈吧!”艾塵也捂着腦門表示這個消息太瘋狂,太振奮人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