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塵在病牀上熟睡,未知何時醒來,早已被仇恨與情慾迷住雙眼的張筱,早已忘記曾經對艾塵許下的諾言,即便是艾塵原諒了他的禽獸行爲,他也不再心存感激,因爲他曾經帶着分裂的艾塵過了一年,他以爲他已經完全還清了欠下的債。這個是這樣的算法嗎?萬惡的人性。
電話,在與唐宇假意談話後撥出。
“嘟……嘟……嘟……”
三聲之後,掛上。
三分鐘之後,他的電話在零點零一分響起。
“雲鶴……”
“我在。”
一個很輕很輕的女音從聽筒傳出,這個夜晚似乎十分不平靜,月亮早早收起光芒,躲進厚厚的雲層,似乎暴風雨又要來了。
“你,還好嗎?”女音是那麼的溫軟,那麼令人心動。
“我,很好,過兩天可能會很忙,這一段時間也許見面會少了,你……不會生氣吧?”
謝雲霞?沒錯,就是那個對着老公張年旺那麼大年紀的人自稱姑奶奶、老孃的女人,就是那個要求離婚卻不願只拿一百萬就離開的女人,彪悍的一沓。
這會子卻用異常的溫柔講電話,很好笑,真的好笑,因爲她的溫柔全部用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就是老公的兒子,她將所有的愛都轉移到了老公的兒子身上,荒唐離奇的愛情啊!奇葩異果般令人的雙目大放異彩,人性的醜惡無時不在澆灌着那些花果綻放的更加妖豔。
老公的兒子,當年是謝雲霞最最不想看見的孩子,是那個跟自己鬧起來會讓人發瘋的男孩,此刻卻詭異的變成了自己愛戀的對象,一度想要放棄榮華跟隨他,對於這個愛錢如命的女人,愛情真的來了原來也一樣的白癡。戀愛中的女人是白癡,果然並非謠傳!
“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忙你的吧,老頭子回來了,我們下午吵架過了,說不上是雙目滋味,我這心裡。”謝雲霞很難過似乎。
“你怎麼了?小霞,別讓我難過,好麼?不開心的說來聽聽,能嗎?”張筱僞裝的單雲鶴已經完全分辨不出,有時候他真的以爲自己就叫單雲鶴了,演的不亦樂乎,偶爾跟皇明翰通電話,他喊他筱子還真的不習慣了。
“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我氣壞了。”這聲音聽起來爲什麼那麼柔軟,就像軟水流經心裡,細細膩膩悄無聲息卻滋潤心底每一寸乾涸的土地。
“不能跟我說說嗎?我想聽。”這話說的違心不?真的那麼想聽嗎?還是需要打探仇人的一切?說是仇人真的會惹人笑的,對嗎?跟父親是仇人嗎?後媽?仇人還是情人?離奇的人生啊!還有多少絢爛的詭異事件要發生在黑夜中?
“我想離婚,已經不是一天了,我想要離開他,離開這個家。”謝雲霞還是說出心中所想。
“離婚?”張筱一驚:“你說了?”
“是,我說了,我受不了他的樣子,什麼都不跟我商量,我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凡事都要依附於他的女人,一無是處的女人,我真不知道在他眼中我是不是已經像一根焉掉的黃花菜,乾巴巴的毫無生趣,我感覺我裝都裝累了。”謝雲霞很委屈的表達對生活的不滿,對丈夫的不滿。
“你裝了嗎?”張筱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好裝的。
“是啊,我要裝的很懂事、很喜歡他給我的一切,很多東西我明明不喜歡,爲了迎合他我還要裝的很喜歡,就像我想要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我的名字。可是他死活不願意,我是多麼想要屬於我的房子,太想了。”
“爲什麼一定要有自己的房子?你家那麼大難道不夠住的嗎?”張筱不明白,爲什麼謝雲霞有了一切還一定要有自己名字的房子。
“夠住了,但是我希望有一家房子是我自己的,就像我孃家一樣。你不知道我孃家的人現在一個都沒有了,我父母早死了,家裡的一切都沒有了,都沒有了,我的一點小要求又算得了什麼呢?只不過是他一單生意的錢而已,我也沒要求那麼多,他卻推三阻四不願意,我已經死心了,現在我更加不願意跟他住一起,因爲……”謝雲霞,沒有繼續下去。
“因爲什麼呢?”明知故問的張筱暗自發笑,不管是偷情還是復仇,此刻發展的都讓他非常滿意,只要再努努力就會圓滿,是的要努力。
“因爲什麼你知道的了,還來問人家。”謝雲霞只感覺臉發燒,喉嚨乾澀,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對張筱的喜愛之情,該說的都說了,還是感覺不夠,愛情究竟是什麼?就是這樣的面紅耳赤心狂跳麼?
“我又知道什麼了哦?”先裝着吧,等等看謝雲霞下一步出什麼牌。
“你怎麼又不知道了呢?人家……”
謝雲霞想起他倆赤身裸體翻滾在牀上,閉上眼睛感受那些心跳加速的情形,感受單雲鶴在自己身體上留下的每一個吻印,每一次落脣在早已燥熱的皮膚上都會掀起一陣風暴,一陣狂野的渴求在每一寸皮膚上跳動着,渴望雙脣變成甘露飄灑,滋潤久旱的身體。現在想起來仍舊是臉紅心跳身姿妖嬈,說話聲立刻降低很多。
“人家怎麼了?”張筱開始故意逗她。
“人家的心早已都跟一個人走了,怎麼還能願意忍受這樣無邊的孤寂生活?”謝雲霞心想,豁出去了,反正早就說過喜歡他了,也不在意現在再多說一次。
“你的心跟誰走了?你要急死我嗎?我怎麼能允許你的心跟別人走了?你告訴我,告訴我,你的心被誰偷走了?”張筱噼噼啪啪的一陣問,當然究竟爲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有一些不安也有幾分若狂、當然更多的是陰謀得逞的快感。
“你還要我說多少次呢?人家的心當然都是跟那個人走了。”謝雲霞只感覺臉已經紅到腳脖子了,但是還要裝矜持,裝的好累。
“你的心到底跟誰走了?你快說啊。”着急的口吻讓謝雲霞很是受用,一顆心原本忽上忽下此刻也感覺異常的平穩,躲在心房安靜的等待她以爲的幸福到來之時。
“我的心不就是跟你走了?你還問人家,你好討厭。”
謝雲霞嗲聲害羞的樣子若是自己照鏡子看見估計自己都受不了,那小臉紅的跟一朵桃花熟過了頭,滿眼都是桃粉色,滿心都是小妖精,扭扭捏捏滿臉嬌媚,一根支撐身體的男性肋骨似乎早已被懷春般的柔情軟換,這會貳早就變成春光無限好,奼紫嫣紅總合適。
“哈哈哈……我哪裡又討厭了哦?不是想我了吧?說真的,我都想你了呢。”張筱將聲音壓到最低,似乎那條滑不溜溜的舌頭已經溼漉漉的穿過空間溜進謝雲霞的耳朵,不容分說強吻上來。
“撲通……撲通……”
謝雲霞單獨呆在原先的客房裡,原本發着脾氣,抱着委屈給張筱電話,到這時已經變成張大嘴巴不會呼吸,任憑偌大的空間裡只傳來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一聲一聲的跳動,強而有力的渴求飽含在跳動時發出的聲音當中,幾近瘋狂的需要一個男人強壯的胸膛,溫柔安全的臂彎。忍不住低聲哼哼起來:“哦,雲鶴,你……我……”
“小霞,你在哪裡呢?在家麼?”這一個你一個我的哼唧,如低壓電電般顫顫的電麻了張筱的臉部神經,如螞蟻一直爬進了心裡。
張筱忽然之間一場想要見到謝雲霞,這個瘋狂的夜晚張筱的神經被後媽謝雲霞的壓抑性喘息給深度撩撥,變得瘋狂,瘋狂的想要見她,瘋狂的想要將她抱着懷中,用渴望將她點燃,讓彼此一次燃燒成灰燼,再也不要管紅塵再也不要管仇恨,就這樣燃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