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誰敢罵你啊?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兒子啊!”
還是那座房子那個情形,打完噴嚏的男人旁邊一個時髦而且很漂亮的女人撇撇嘴說着,端起一杯水貌似很不爽的喝着。
“不是吧?那可是我親身兒子哎!”男人不屑的望望女人,又看看女人前面熟睡在沙發上的男孩說:“哎!不是這個小東西罵我的吧?”
“淨瞎說!老傢伙!孩子那麼小說什麼說?”女人很不滿的皺皺眉。
“呵呵,寶貝逗你那!那小子也有幾年沒回來了,哎!還有點想了,還是自己的孩子啊!”男人的臉似乎一下子滄桑起來。
“呦呦!還動感情了還,那就找找唄,沒準一直聯繫着的呢。哼哼!”
女人很不屑的把頭轉向了外面,沒錯這就是謝張年旺與謝雲霞,一對老夫少妻看似完美的組合,卻將卑劣陰險在黑暗中演繹的淋漓盡致,張年旺經過前段時間的折騰似乎對漂亮老婆關愛越發少了,謝雲霞因爲有自己的心思似乎也不再糾結於男人是不是關心自己,呵!悲劇的人生就是這樣慢慢開演的麼?
男人笑了笑,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那些陳年的往事又一次拉開序幕,張筱的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眼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打個招呼吧夫妻那麼多年了。
“你來了?”開場白有點尷尬。
“嗯。過得好麼?”那個白白靜靜的女人,略顯胖,但就是給人安心的感覺。
“湊合着過吧。你還是老樣子啊?”男人打着哈哈只感覺這情形好熟悉,卻記不起哪裡見過。
“兒子呢?”女人四下看看:“日子比以前過的更好了啊!”
“兒子?對啊,兒子呢?老長時間沒見着了,外面找找,快!”男人突然激動起來:“快!兒子不要跑出去了!”
“哎……”一聲沉重的嘆息驚醒了迷糊中的男人,擡眼看了看四周,嘆着氣搖搖頭:“哎!又是夢啊!”
看見張年旺又開始陷入思念兒子的痛苦之中,謝雲霞從鼻子裡發出不爽:“煩躁!兒子,起來跟老媽上牀睡!”惡狠狠的推推兒子,小峰被生拉着從夢中回落,揉揉眼睛表示不解的看看父母,可能孩子也看出父母的不協調,只是還不會表達大人的情感究竟是什麼。
張年旺不去理會她們母子,將思緒粗略回放,收拾整理好放進腦海深處,開始思索最近正着手建造的高檔會所大事件上。
而那個噴嚏的始作俑者,張筱大人,這會已是萬般痛苦萬分惱火,萬般痛恨萬分暴烈,只想只想快點結束自己的事情,真的將艾塵娶回家就好,這傻孩子!
家?何處是家?有了老婆就有了家,對麼?這孩子竟然也天真的以爲,艾塵嫁給他以後世界就變得萬分美麗了。喝着酒、就着淚,嚼着恨,吞嚥痛苦,就這樣一會罵自己、一會心疼自己,一會又哭喊着思念死去的孃親,喝光所有的酒,一個個用腳踩爛空罐子,聽它們發出刺耳的尖叫結束了此生的使命。
張開模糊的眼睛看看一地狼籍,仰天大笑,因爲轉瞬間又想起劉輝的話,沉重到讓人不願揹負,或許是艾塵這樣的女生在他眼裡正如揚晴所言:修幾世也修不來這樣的女子做老婆。
眼前又出現那日情形,漲紅臉,拼命揉搓被他死死卡在身體之下的艾塵,越是無助的哀嚎越是激發他想要對那個嬌小的身體一探究竟的念頭,那條碎花短褲、被自己狠勁拍打爆出手指印的翹屁股,白嫩的肌膚在陽光下猶如透明的橡皮小人一般,看得見五臟六腑的蠕動、聽得見慌不擇路的血流聲,似乎再找不找到發泄口,那點聚集在胯下的慾望炭火一樣直接將人燒焦,控制不住的*點燃了周圍的一切,包括那些嚇呆的花草,當然還有遠處一雙不停眨動的眼睛……
“哈哈哈!老子怎麼會受制於你?”想到那雙眼睛,神經質的狂笑幾聲,繼而又大哭起來:“你特麼嚇壞我了,曉得吧?不然我也不能將你怎麼樣?你非要找上門,你說你不是有病嗎?嗚嗚嗚,媽!我不是有意的,兒子真的無心,我只是當時沒控制住,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媽!相信我!兒子好久沒有仔細看看你的臉了,今晚你就來看我好麼?嗚嗚嗚……媽!兒子無心的,是他自己找上我,我害怕啊!媽!你原諒我好麼?兒子知道錯了,兒子這就答應娶那個那女孩,我知道您一定喜歡這樣的女生,對麼?哈哈!我也喜歡,喜歡的讓我有點害怕!嗚嗚嗚……我好難過,好難過,媽!看看我好麼?”
遠處窗外是輕微的風聲,汽車過往的聲音,剩下的就是張筱近似瘋狂的哭鬧,笑罵。趴桌上邊哭邊笑,漸漸沒有聲音了,半天又擡起頭如驚恐的小鹿四下看看,然後搖搖頭將一抹陰狠掛上嘴角,眼睛裡閃出寒冷之光,咬牙切齒似笑非笑的說:“媽!知道嗎?我今天跟那個女人說上話了,哈哈哈!很好笑,她竟然不認識孩子了,竟然對我笑的很妖嬈,兒子既噁心又興奮,等着瞧好吧,媽!我給你報仇的時候到了,哈哈哈……嗚嗚嗚,我好開心好興奮,媽媽您感覺到兒子的血液開始沸騰了嗎?”
一會哭一會笑,一陣猛踢腳下的空罐子,最後終於倒在沙發上了走進他自己的夢鄉。昏昏睡去的張筱睡夢中還不時發出輕微的哭泣聲,心傷的太重了麼?當解釋沒什麼作用的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武器,在心底默默的詛咒你,詛咒那些傷害自己的人,陰霾埋的太深,仇恨的種子一直用孤獨澆灌着,如果會結果那也會是一種可怕的黑色的花吧?未來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樣?那就安心的澆灌那些痛恨,等着結果的那一天吧!
沉沉的艾塵在另一座房子裡平靜的呼吸,這一覺好長啊!那些痛苦和不堪都被疲憊卷積塚成一座荒涼,冢上長滿了悲哀的小草。
夢境總是依附着真實,往往比真實來的更兇猛,來的更可怕。憔悴的艾塵穿一襲飄逸的白裙,輕輕走在走了二十幾年的那條小路上,迎面走來高大帥氣的田武,開心的撲了過去:“呀!哥你怎麼來了?”
田武張開懷抱接住她,露出好看的笑容、習慣的摸摸她的後腦勺柔聲說道:“傻丫頭!來看看你不好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