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胡言亂語,一遍遍撥打劉輝跟揚晴的電話,想知道他們找到艾塵沒有,可是一直回答都只有兩個字"還沒."田武的心急的都不會呼吸了,亂哄哄的一陣狂跳:“這丫頭不會出事了吧?”然後又猛的搖頭,“不會不會,她一直吵着要結婚,怎麼會想不開?不是,那怎麼關機呢?從來不關機的認識那麼久。家裡電話也打不通,不是跟家裡吵架氣跑了吧?哎,怎麼會?艾塵那麼乖,寧願自己痛也不會爭吵。”否定了幾個想法之後陷入了迷茫······
這邊揚晴跟劉輝打艾塵手機不通、家裡電話還不通,怎麼回事?一家人都出去了?一起的?兩個人看看對方,田武的電話讓大家的心不能平靜。
“這死丫頭,跑哪了?”揚晴急了,剛纔冒大雨跑來敲門也沒人理,呵呵,剛纔那麼大的雨艾塵怎麼會聽見有人敲門?就是聽見了也不想知道是誰不是麼?
“是啊,下那麼大雨應該不會出去啊,急死人了都。”劉輝突然想起了"哎呀,我們笨死了,不會是都到小店去了吧?我都忘記了,快,去看看。”
“啊,是啊。走,快走”
兩個人連忙往艾塵的小店奔去,不是很遠,十幾分鍾就看見那個格調與這個城市的燈紅酒綠、喧鬧紛雜嚴重不協調的小店。看見那個小小的門臉,就感覺自己處在鬧市中寂靜的森林,喧囂的都市麻醉我們的神經在這裡都可以得到舒緩、讓你放鬆。
“啊······艾塵跟我們就是不一樣,她象一個脫俗的精靈·····”揚晴越靠近越覺得心底變得純淨起來,連呼吸都平穩起來。
“別啊了,沒時間想這個,快過去。”劉輝敲了一下揚晴的腦袋,揚晴破天荒的沒還手、沒說話,兩人一溜進去了,沒見艾塵。
“劉輝?”
“揚晴?”
店裡的兩個人一人驚訝的喊了一句,然後異口同聲的說“怎麼跑這兒來了?不上班?”
“哎,我也想上班啊,被田武鬧的,我都認識他那麼久了還沒見他這樣過,我的電話都打沒電了,剛換的電池·····”揚晴急乎乎的說不明白,劉輝白了她一眼;
“我說你怎麼說不到點上?"
"這樣的叔.艾塵在家麼?田武說家裡電話不通,手機關機,找了一早上沒見人。他要瘋了,我們就幫着找找。”說的好清淡啊,其實劉輝的心更是擰成團團了,急的解不開,只有他了解艾塵的事情,所以也擔心艾塵會做什麼傻事,雖然她曾經答應自己會好好的,可是誰知道啊,女人都善變,再好,她也是女人,還是多災多難的,換我說不定也想不開······
“啊?電話不通?怎麼會?手機關機麼?不知道啊。早上我還跟她談了會子纔跟他爸爸一起出來的,早上還很好啊,喝了我熬的銀耳湯,還抹嘴說好甜,怎麼會?老艾?趕緊回家看看。”媽媽急了“是不是我早上的話說重了?”
“姨,你說她了?”揚晴問。
“哎,劉輝你跟我去吧,老太婆沒有我們利索。”爸爸就準備外出,劉輝一把住了“哎,你們都別去了,鑰匙給我,我們兩去快點。待會電話聯繫。”
兩個老人看了看,拿出鑰匙焦急的說“恩,快去吧,路上慢點。”哎,多亂啊,快點,路上還慢點?關心則亂啊········
一路狂奔,還沒到就拿出鑰匙了,打開門一直往艾塵的房間去,門沒關嚴,推開門一看真的是好氣又好笑,艾塵抱着自己送的那條肥嘟嘟的小狗,靠在窗戶旁,睡着了·····
“我這暴脾氣我····”揚晴的話被劉輝打斷了。
“噓······”劉輝的心終於平靜下來,拿出電話開始報平安。
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次魂斷夢鄉,多少回肝腸寸斷,時間它是最好的療傷藥,即便你還會痛,隨着時間的推移你就不會再流血,隨着歲月的流逝你就會麻木,是這樣麼?
雨紛紛,淚紛紛,哭累了,終於沉沉睡去的艾塵不知道身邊兩個年輕人一直呆着,就那樣看着熟睡的艾塵,眼角還掛着沒有來得及流下的淚滴,該有多痛?纔會讓堅強變的那麼脆弱。該有多累?纔會讓淚水來不及流逝就凝固在眼角,心傷定格在那個眼光刺眼、慾望蠱惑的午後·····
“你放開我!放開!你弄疼我了,你放開!放開啊!放開!啊·····放開啊······嗚嗚······”
“媽!老媽!我好累,我好痛,好痛!”
“老媽!”艾塵尖叫着跳了起來,驚醒懷裡的狗兒掙脫着跑了。
“輝哥?阿姐?”剛要追過去的艾塵看見兩個人呆了呆、搖搖頭清醒一下自己又問:“雨停了麼?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喊我呢?”
折殺生命的是人內心那些所謂丟失靈魂的想法麼?爲什麼夢裡夢外都是痛?好累啊!爲了堅強爲了親情我好累了!艾塵只感覺再也無力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問了幾句,感覺像是敷衍,呵呵,任憑是誰遇到那麼多難過的事情都會頹廢。
“奧,我們是來看看你在家沒?怎麼手機關機家裡電話也不通?沒交錢還是?”劉輝想想才說。
“哎!你不知道田武把我們的電話都打爆了,怕你失蹤了?你們怎麼回事啊?我好擔心,爲什麼要讓自己那麼累呢?我看出你們兩個相互離不開,可是爲什麼非要分開?爲什麼?”
揚晴一向不管不顧,想到什麼說什麼,根本不管劉輝在一旁拼命的拽她,反正不說完會憋死去:“你不要拽我好吧?問你呢艾塵!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麼?我們認識那麼多年,就差從一個媽肚子裡出來,還有什麼是不能跟我說的?有麼?爲什麼我不覺得?哎!你能不能張開嘴巴說一句呢?啊?”
揚晴急的臉都紅了,聲音也提高了很多。艾塵一直低着頭,一直沒什麼反應。劉輝怕刺激到艾塵,趕緊打圓場:“哎呀!能有什麼事?姑娘家年紀大了想嫁人很正常啊,再說經歷了情感上的波折,身體上的傷痛,精神上多少回有點影響啊,不要問了行不?大小姐?”
“額·······”艾塵額了一聲又停下了。
“怎麼了?”劉輝怕艾塵又思想飄遠了,怪嚇人的老實說。
“沒什麼了輝哥。”艾塵露出兩行小白牙,笑的比哭還難看:“呵呵,姐。我的心被刺破了,那個傷口已經潰爛,我想我補不好了,我想我沒力氣繼續修補了,輝哥,你說吧。我好累。”幽幽的艾塵就閉上了嘴巴,再也不願多說一個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