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的酒瓶,咧開嘴巴笑了,好辣!眼淚跟着那酒精的濃度一起燒灼着心底那些不安分的想法,這樣的想法在白天只能偃息,我是你們眼中純潔的燕子,快樂的振翅。好痛!酒精撩撥了心底那不能抑制的傷,那道殷紅的傷啊,夜幕下流着令人噁心的鮮血,白天我還是你們眼中活潑的鳥兒,歡快的歌唱······
若是一杯酒可以解釋心底的痛
那就找一個喝醉的理由,
讓酒精穿越身體裡最傷最痛的細胞,
讓傷痛變得麻木,讓麻木變成忘卻;
找一個喝醉的理由
讓心碎到撕裂,
讓撕裂後的心找一個蛻變的藉口
讓上天賜予的善良點亮在
漆黑的夜晚
用身體裡殘存的愛照亮黑暗裡徘徊的靈魂
如果喝醉可以讓傷口撫平
那就找一個喝醉的理由
讓一切可以的遺忘的都遺忘
慢慢的適應黎明前的黑暗
找一個喝醉的理由
總是以爲借酒可以消愁
那就放縱一回讓身體適應酒精的麻痹
找一個可以喝醉的理由
讓身體裡最柔軟的地方變得更加柔弱
你是我心裡最深的傷痛
總是以爲喝醉後可以忘卻
找一個可以喝醉的理由
放肆地揮霍着曾經的最美的已成風的往事
酒精它成爲放縱的藉口
疲憊不堪的人的心靈何以惆悵何以解憂
總是以爲借酒可以消愁
醒來後卻是心的痛苦和着身體的傷痛
將前程往事一次一次
推向不能自已的無法自拔的深淵
找一個可以喝醉的理由
掉落在自己的故事裡醉看明月清風此夜
笑談繁花似錦轉頭空
時光的河流輕淹易末
抹平繁華的往事。
“可是抹平的那些繁華,抹不掉那深深烙上的痛苦,如果我痛,就讓我一個人哭,如果我笑,我願與大家分享。心裡好亂啊!”
站在陽臺上,就這樣一夜無眠,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臉上,好溫暖啊!媽媽的房間傳來咳嗽聲,逃一般回到了房間。走到鏡子前面,仔細端詳鏡子裡瘦弱的自己,黑色的長髮,沒有光澤,黑色的眼睛,沒有光澤,白皙的皮膚,暗淡無光,呵呵,都快趕上那個沒事葬花的黛玉妹妹了!
要化妝麼?給誰看呢?出去吹風麼?沒地兒可去啊!去賺錢?不想去,貌似悠閒的很啊。感嘆着造物弄人,門外傳來媽媽的聲音:“艾塵起來了沒?我進去了啊?”沒等艾塵答話,媽媽端着一碗什麼推門進來了。
“這傻孩子,照鏡子那?好好打扮下,都不成樣子了。門也沒關就睡覺了。”媽媽其實很心痛,但是現在不是心疼的時候。
“咯,喝點銀耳湯,養顏的。”
“老媽,嘻嘻還是你最好。”艾塵突然感覺眼淚要下來了,聽到媽媽的話趕緊傻笑一下掩飾那剛冒出來的傷感,端過碗一口氣喝下,好甜!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媽媽很不客氣的敲了一下艾塵的腦袋:“你說說看,爲什麼那麼急要嫁人?”
艾塵沒做聲,繼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給自己打分。到處要扣分,這日子沒發過了,哎!
“跟你說話呢!那天你帶那孩子家來,我們都有點懵,還沒來得及跟你細談,你又出去玩了,還是跟田武,你不是要嫁人了麼?爲什麼又跟田武出去玩?你們這些孩子腦子裡面都在想什麼?我猜的累死了,現在你說說看,反正你爸爸也沒在跟前。”
媽媽一氣兒說了那麼多,是啊,有那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個好的歸宿,對於不瞭解的、來歷不明的人怎麼能放心將閨女交出去?
“你爸說了,要是你死活要嫁,那就等一陣子,免得你腦子發熱以後又後悔,冷靜一段時間,要是還想嫁他,那我們不再反對。”
說這話的時候平時可親的媽媽看上去很嚴肅,嚴肅的讓艾塵有點害怕:“老媽!”
“不許講條件!不許說不行!”媽媽堅決的打斷了艾塵要說的話。
“誰說我要講條件了?討厭!”艾塵小聲嘀咕着。
“那就好,對了,告訴我那孩子的家庭情況,什麼地方人,我看還說普通話呢,我瞭解瞭解。哦,是你爸的意思。”
艾塵剛要說話聽說是爸爸的意思就抿了抿嘴巴沒做聲。
媽媽什麼時候走的自己也不知道,一直傻乎乎的看着鏡子,心早已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看着看着鏡子裡出現了田武的笑臉,剛要說話突然發現那不是田武,是劉輝。艾塵笑嘻嘻的喊:“輝哥!”可是鏡子裡只有自己那張慘白的小臉,困惑啊!人呢?爲什麼都不理我?艾塵只覺得心裡堵得慌,突然鏡子裡出現了田雲那丫頭,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艾塵好開心啊。
“田雲?你個死丫頭,那麼久都不來看我?我想死你了。”
“我不是來了麼,怎麼樣?最近好麼?”鏡子裡的田雲依舊笑眯眯的。
“那麼久纔來,你知道麼?我的心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艾塵安靜的望着田雲,落寞無比。
“爲什麼?我哥呢?不幫你麼?我要他幫我照顧你的。”
“哦,他在。可是他幫不了我。”艾塵的聲音好輕好輕。
“爲什麼呢?”
“不知道。他就是幫不了我了。”艾塵不知道怎麼回答,是的,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說出來。
“呵呵,你怎麼了?艾塵。你怎麼那麼瘦呢?我想你了。”
“是麼?那爲什麼那麼久都不來看我?我的心丟了,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我也好累了。”
艾塵低聲訴說自己的哀愁,述說自己那不能表白的愛念:“我愛上田武了,好愛,真的。可是我不能把自己交給他,不能。田武他愛我,我剛發現他愛的比我還深,就是這樣我更不能把一個殘破的我交給他,那樣我太自私了,我不能,田雲!你明白麼?我不能那樣。”
“爲什麼?艾塵,能告訴爲什麼麼?”鏡子的田雲還是那樣笑眯眯的,看不出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的漂亮。
“哦!田雲。我的身體,我愛惜了二十多年的身體,現在已經不屬於我的心了,他被別人拿走了,我的靈魂還在,可是我的身體已經交給了惡魔,你知道的,我的身體早已不屬於我了,你知道的啊······”
艾塵低緩述說那些不爲人知的一切一切的細節,述說自己的無奈和痛苦,述說自己想愛卻不能愛的傷心,述說自己那將痛苦深埋笑臉迎人的難耐,述說自己那只有在夜晚才能撕裂的傷口,述說自己爲了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而隱忍傷痛的痛徹心扉······
“田雲?你哭了?爲什麼?爲了我麼?”說着說着艾塵發現鏡子裡的田雲流下兩行清澈的淚水,很不安。
“我沒哭,我是傷心。爲什麼你要讓自己活的那麼苦?爲什麼?”田雲的眼淚都可以穿成珠鏈了,艾塵看的好心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