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2姜明

最終,林羽的身份和實力還是說服了四人,是以,他一個人前往蜀山了。林羽走的很快,但他終究沒快過獨孤劍聖。當林羽趕到的時候,獨孤劍聖已將趙靈兒壓在了鎖妖塔內。

看着還未散去的蜀山弟子,林羽沒有絲毫顧忌的對着獨孤劍聖開口道:“什麼時候女媧傳人也變成了妖邪?如果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和她娘成過親的掌教都不知道,這我就不能理解了。”說到這裡,林羽頓了頓,繼續開口道:“掌教您是故意的麼。”林羽雖然是問,但語氣之中的篤定卻彰顯無遺。

獨孤劍聖聞言並沒有反駁,也沒有動氣,只是淡淡的開口道:“你來晚了。”

“沒關係,鎖妖塔麼,我進就是。”

說到這裡,林羽轉身就要前往鎖妖塔。但就在此時,獨孤劍聖卻開口道:“蜀山弟子不得入鎖妖塔。”

林羽聞言,正要前行的身影頓了頓,隨後頭也不回的自語道:“今日起,我不再是蜀山弟子。”

聽到這話的獨孤劍聖並未再說什麼,而是轉身進了廂房。只是此時的他,眉頭緊皺,卻是煩惱上頭。

鎖妖塔並不遠,至少這對蜀山弟子是的。林羽飛了不過數十個呼吸,人已來到鎖妖塔。普一進入鎖妖塔,無數綠色的鬼魂已嗅到了生人的氣味。下一秒,無數鬼魂向着林羽而來。

下一刻,林羽的念力形成一個護體罩,隨後無數尖刺浮起,瞬間開始告訴的旋轉起來。雖然鬼魂不斷,雖然殺之不絕,但這一刻竟然沒有什麼能阻擋林羽的步伐。就這麼一步步的,林羽走到了一個關口,但走到這裡的林羽卻停了下來。這不是一般的關口,而是有着無數劍冢墓碑的關口。一道血紅色的橫線橫在那裡,在旁寫着四個大字:越界者死。

看到這裡,林羽知道,這就是他蜀山那位人傑的執迷之地。是以他停了下來,在思考,該如何做。他並不認爲自己打不過姜明,只是對待姜明他有着很深的好感。同是喜歡過妖的人,同是有着自己主見的人,那麼是否能幫姜明超脫呢?可他終究不是獨孤劍聖,又怎麼能幫得了姜明呢?

這麼想着的林羽越過了界限,雖然未必有劍聖幫助,但是他不信自己不能解決這件事。

“越界者死...越界者死......”

隨着姜明那不斷重複的話語,他人也出現在那裡。虛無而透明的身影顯示出他此時已經是個鬼魂。只是曾經的強大讓他此時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說變化的,似乎是老了。看到這裡,林羽感覺日了狗了,人死後成了鬼還能變老,後來醒悟的時候又年輕了,也真是沒誰了。

不過此時並非多想的時候,是以林羽直接用醒神咒開口道:“姜明師叔,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聽到這話,姜明突然平靜了下來,他看着林羽開口道:“醒神咒,你是誰?本門功夫並不外傳,你是蜀山弟子,你還願尊我爲師叔?”

林羽點了點頭後,這才繼續道:“你是上一代的蜀山大弟子,我是這一代的蜀山大弟子。說起來我們相像的地方還真不少。雖然你喜歡的是妖狐,我喜歡的是女媧後人,不過她們嚴格說起來都是妖。我來這裡,也是爲了救靈兒。”

“你是說,你的愛人在鎖妖塔?”

林羽點了點頭,開口道:“是的,今天才被你師弟抓緊來的。雖然他是好意,但我是不會接受的。當然,其實他還想讓我幫幫你。只是可惜,他失算了。”

姜明聞言一愣,不相信的開口道:“幫我?爲什麼?他們不應該恨我麼?”

林羽聞言搖了搖頭,開口道:“你錯了,別人我不知道。但此時的掌教還有我那個師叔都是想幫你得道的。不過可惜,他失算了一點。”

雖然姜明想知道他們爲什麼想幫他,但他更好奇那個掌教到底算漏了什麼,是以他開口道:“他失算了什麼。”

“失算了我的修爲其實並不比他差。所以他想上我身幫你的願望要落空了。”

這一瞬間,姜明先是不信,但緊接着他看向林羽的目光卻忽然一變,開口道:“你也練了藏劍術?好、好、好,我蜀山後繼有人啊。”說到這裡,他忽然開口道:“既然你是來救人的,那麼快去救人吧。別管我了,我已經墜入了魔道。”

聽到此話,林羽開口道:“何爲魔?”

“自甘墮落是爲魔。”

“何爲正?”

“心存仁善,守正僻邪,是爲正。”

林羽聽到這裡,開口道:“錯、錯、錯,都錯。”

錯了?哪裡錯了?難道這不是師門教導麼?是以姜明看着林羽開口道:“怎麼會錯,這都是千古至理。”

林羽看着這樣的姜明,開口道:“你終究還是經歷太少。豈不知,問心無愧即是正,心有愧疚既是魔。正常來說,你殺了他們,自然是你錯。但那是他們要殺你和你娘子在先,若是連這一點你都不懂,那麼你就真是大錯特錯了。”

頓了頓,林羽繼續道:“知道我爲什麼願意尊稱你爲師叔麼?因爲你的所作所爲還是讓我心生好感的佩服。不是佩服你殺了自己人,不是佩服你敢因爲愛跟家人反目。而是佩服你成道在即,卻爲了她放棄了。就和她愛你願意爲你超度一樣,你愛她也願意爲他放棄成道。這就是愛的真諦,不過可惜,你卻沒她好運,她先於你成道了。因爲她愛的是善良,是捨生的大義,而你的愛的是執着和殺戮。”

聽到這裡,姜明似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他卻無從反駁。但也許他真的沒錯,但他又怎麼可能不愧疚。蜀山一代精英,全死在自己的劍下,而他卻是蜀山從小撫養大的那個人。

“謝謝你了,你走吧。”

聽到這裡,林羽看着姜明開口道:“可在自責?”

看着姜明沉默不語,林羽開口道:“可惜,沒辦法讓掌教進來,我想他能幫到你。至於我,雖然劍術有成,但對於這個還真是沒他理解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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