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教授!
我的男人是教授!
努力地壓下奔涌的情?潮,曹逸飛接着說道,“小歌,我已經四十歲了,而你卻只有二十歲。殘顎疈曉”
二十歲,花一樣的年華,正值絢爛,變數更是無法想象,他不敢奢求,更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
人生四十年來,坦白說,他只愛過兩個女人,一個是穎茜,一個就是語歌。
對於穎茜,他一直都是單戀,與其說是愛情,不如說是他一個人的情緒,感覺。
而對於小歌,他是真的寵到了極限,也愛到了他自己無法想象的地步,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感情竟發生了質的變化,他的眼裡、心裡甚至於腦海裡再也容不下任何的女人,可是,她卻只輕飄飄地一句話就將他拋棄妃。
她還是小女孩時,他就對她百依百順,她是大女孩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對她無可奈何,想要強硬都強硬不起來。
後來,她決絕地離開,他傷痕累累卻無處療傷。
好容易心平氣和了,她卻再次回來,來到他身邊,說要跟他在一起,他想拉住她的小手,說“好”,可是,他不敢,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如果再來一次,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承受裾。
所以,他只要能遠遠地看着她就好了,不要任何承諾就好。
他這是變相的拒絕!語歌一下子慌了神,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下意識地伸手環抱住他,小臉蛋貼着他的胸口,訥訥低語,“我知道你四十歲了,我也知道自己二十歲了,可那又怎樣?我姥姥也比姥爺小了二十多歲呢,可姥姥到去世都很幸福,她從來沒有後悔過跟了姥爺!姥姥說,‘愛’就這樣,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心,那就要忠於自己的心。我愛你啊,所以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甜糯地聲音有些無力地顫抖,小歌忽地仰頭,悲傷的小臉祈盼依然,“曹叔叔,你是不是還恨我當年離開你,我不是真心地想要離開你,真的!”語歌搖頭又搖頭,她只是怕給他製造麻煩啊,他應該知道的啊。
其實她不用說什麼,她的哭泣已經在瞬間軟化了他的心,恨自己心太軟,卻一時之間怎麼也強硬不起來,雙手早已背叛了他向來引以爲傲的理智,不由自主地伸出去,輕柔地用拇指和掌心擦拭着她似乎永遠流不完的淚水。
“好了,好了,小歌乖,不哭好嗎?你想怎樣都成。”先這樣吧,他何必跟她爭這一時,順其自然吧。
他這是在敷衍她,小歌悲哀地想着,又突然想到,他既然還願意敷衍她,就說他心裡還是有她的,媽媽不是說他愛她的嘛。
既然當年是她無知者無畏,犯下了那麼嚴重的錯誤,那麼現在就應該由她來補救不是嗎?!
反正,不管怎樣,她一定要把他追到手,然後再今年年前,她一定把自己嫁出去,就嫁給他!
他已經四十歲了呢,等不得了!
心裡驀然開朗,眉眼瞬間舒展開來,語歌仰頭,給曹逸飛一個笑顏如花,“曹叔叔,我這次回國很倉促,所以都沒帶什麼東西,我又不想讓別人幫我郵寄那些私人的東西,可是,我又沒得穿,又沒得用的……”
真是小孩子心性,一時哭一時笑,有話還不直說,嘰裡呱啦一大堆,這丫頭不會是想跟他耍什麼心眼吧!
曹逸飛心裡輕笑,別人也許耍不過他,但是小丫頭絕對能耍得他團團轉!
“那,走吧!”曹逸飛起身,手裡握着語歌的小手,輕輕將她拉起。
“幹嘛?”語歌眨眨眼睛,忽而又笑起來,心裡霎時歡喜雀躍,他倒是會意的挺快,笑嘻嘻的“哦”了一聲,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曹叔叔,你不要工作了嗎?”他應該很忙的,這個她最清楚!
工作能有她重要嗎,不過難得她還記得他說要工作的,“只有一個會,明天再開也是一樣的。”其實今天下午有一分合同要籤,對方點名要他親自來,上億的利潤呢,但,那又如何。
“奇怪了,今天不是星期一嗎,也不是假日,爲什麼商場裡會這麼多人?”
是她記錯日子了?還是國人就是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有閒?!
語歌拉着曹逸飛的手,一邊興致沖沖地搭電梯上二樓少淑裝專賣區,一邊嘀嘀咕咕地說道,一雙大眼像個初出屋門的孩子,好奇地左看右看,幾乎忘記了眨眼。
她待在國外太多年,自然不太瞭解國內的一起,兩年前雖然待了好幾個月,可基本上都是宅女一隻,幾乎不曾出門,當然不好了解大千世界。
曹逸飛點點頭,其實他也不是太瞭解商場的情況,只是不自覺地緊了緊含在掌心的小手,怕她走得太急會摔倒,更怕有人會不小心把她撞倒。
語歌買起衣服來速度極快,只要款式大方,顏色不是太豔就好,看中哪一套,上身一試便一錘敲定,一來掏錢的人實在有錢,基本她試完進去換的時候,他就刷好卡了;二來,她身材好,無論那件衣服穿起來都很漂亮。
外邊穿的衣服嘰哩吥噔地買了一大堆,足夠穿了,可裡邊穿的內衣還一件沒買呢,不是沒經過過內衣店
,無奈語歌臉皮太薄,饒是在美國那麼開放的國度待了那麼許多年,可她還是沒有辦法當着他的面光明正大地進內衣店挑選胸罩內褲這樣的稱得上私密的物件,總是瞄一眼那靈羅萬象的內衣服飾,就鬧個大紅臉,然後匆忙閃身。
可是,不買又絕對不行!
於是,語歌在三米遠的地方再次看到哪家精品內衣店時,突地頓住腳步,轉身面對身後爲她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人,揚起頭羞赧一笑,“曹叔叔,你一定很累對不對,喏,你看那邊有個咖啡小屋,你去那裡休息片刻,我呢再去轉一圈,很快就好!”買完內衣立馬就撤退,其實她也很累了,這一圈一圈瞎轉的吆。
“好。”曹逸飛點頭,心裡苦笑,這小丫頭那點心思他豈有不懂的道理,其實他倒無所謂,也更想跟着她,她走路總是這麼莽莽撞撞的,他是實在不放心,“你走慢點,注意安全。”
注意什麼安全啊,她是去買衣服,又不是去找人打架,真是的。
語歌嘟嘟小嘴,小手伸向他胸前,“曹叔叔,我沒帶錢。”突然發現,伸手跟人要錢的感覺好爽!
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曹逸飛輕笑,心疼地恨不得將全世界都送到她手心,無奈兩手沾滿,只得下巴輕點,示意她自己從他衣兜裡拿!
語歌嘿嘿一笑,心裡突然涌出一股難以言語的幸福感,直溢得她滿心滿肺的美麗泡泡,像煙火更像繁花。
終於,她找到了一種屬於情侶纔有的感覺,超級美妙的感覺!
這樣想着,小臉更是燦若桃花,她歡歡喜喜地從他的褲子兜裡掏出他的錢包,卻在打開的瞬間,華麗麗地給震住了!
不!不是震住!是高興傻了!
他的錢包裡竟然有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小女孩笑靨如花,站在一個半米多高的石臺上,輕輕地偎着俊美挺拔的男人,男人的嘴角掛着淡淡地微笑,眼神投向小女孩嬌媚死桃花的臉蛋,那種柔膩死人的寵溺怎麼也遮掩不住!
曹逸飛也是一愣,只顧着眼前的她,竟忘了自己錢包裡的秘密,如今曝光,遮掩似乎已無從下手,唉!隨她去吧,她高興就好!
其實,這張照片只是一個意外,那年,小小的她即將獨自遠赴美國,臨別的那段日子,她想盡了辦法纏着他,無意之中竟被某個記者偷?拍了這張照片,甚至險些登報問世,題目更是寫的欠扁,“曹氏集團少東戀童成癖,如花女童慘遭蹂?躪”。
可想而知,那個報社在一夜之間破產消失,而那個小記者在那一夜之後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有關他的所有照片底片全部銷燬,只留這一張他怎麼也捨不得弄毀它,甚至鬼使神差地一直存放在自己的錢包裡。
承認吧,曹逸飛,你在當年就已經愛上了那個小小的她!
曹逸飛搖頭,嘴角上翹,四十歲的男人竟然還有着小小的雀躍與羞赧,“你隨便抽張卡,趕緊去吧!”他真的是很怕再這麼笑下去,會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