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德國著名哲學家、詩人和散文家,西方現代哲學的開創者,1844-1900):父之私密,顯於其子;觀其子,必察父之密。
夢斷了,人醒了。一個幸福之中微微淒涼的夢,卻說盡了三代人之間的話。也許我現在選擇的道路曾經是父親想要選擇卻不知爲何一直壓制在內心的秘密,二十年前大伯、二伯和我父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想我現在似乎應該去了解其中的真相了。
緩緩睜開了惺忪的雙眼,不知未曾流淚,還是枕巾的淚痕已被暖幹,等我起身整理牀單的時候,絲毫找不到一絲的溼意。
穿着拖鞋緩緩走到了衣架旁邊,迎着窗外微微耀眼的陽光取下了昨晚平放在衣架上的衣物,只是今天卻怎麼也不想繫上那條暗紅色的領帶了...
當左腳上的皮鞋提上之後,輕輕拿起了櫃子上不知何時奇米琪放在上面還未拆去包裝適合教授、工程師佩戴的IWC,看着櫃子一旁這塊跟了我有些年頭從未罷過工的‘老朋友’,心中卻再也找不到之前在華夏面對勞力士時的泰然了。或許是在我看來它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了;或許是我已經覺得它達不到我的身價了;或許是它可以到天堂,而我已經決定永墮地獄了...
洗涑完,從衛生間出來,等這裡所有的所有都整理好之後,左手腕帶着的這塊已經開始工作的IWC時針分針剛好都指在了十二與一之間。算算時間,現在荼然應該已經被帶到婚宴上了吧...
我輕輕地邁開了步子,想要爲已經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找一點充飢的食物...
掩上房門,擡頭望了望這條藝術氣息濃烈的長廊,臉上帶着一懷平常人的微笑緩緩向樓下走去。
今天的莊園格外的寧靜,就像是暴風雨過後的樹林,整個二樓感覺不到一絲人類的氣息,所有的傭人似乎都在今天休假了,僅留下了這一個空蕩蕩的大別墅。
而當我最後一隻腳剛好踏在樓梯最後一個臺階上時,猛然間感覺到後腦勺微微冰涼了一下,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盯着我。
穩穩的收起了腳下的步子,順勢扭過頭看了看一樓通向廚房的長廊。透過玻璃照射進來的陽光完全將整條長廊照得通亮,只是這時站在那裡的那個靠在白色牆面依舊穿着黑色緊身衣的‘女獵犬’似乎遮住了一片陽光,一道倩麗的影子順着前面印在了長廊的地毯上。
帶着一個淡淡愜意的表情,輕輕將兩隻斜插在褲袋的大手垂放在了褲邊,慢慢走了長廊的一側,未等眼前這個早已察覺到我的到來卻一直低着頭的‘女獵犬’擡起頭,我便先用一懷和善的語氣打破了整棟別墅的寂靜:
“你是在等我對暗號嗎?”
聽到我這一句微微幽默的話語,眼前這個似乎從沒換過髮型,滿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總是扎着垂肩的馬尾的‘女獵犬’緩緩地擡起了頭,冷豔的瓜子臉看不到一絲的情感。也就是在她擡起頭的那一瞬間,潤順還飄着香味的烏髮一下子從右肩這個黑色背心的吊肩處提到了半空,讓人看了莫名產生一種十分可惜的錯覺,不知是可惜了極好的髮質,還是可惜了那些廣告商的廣告費。
“奇少爺,你的女人今天都要作爲別人的妻子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裡說這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很過癮嗎?”
看着眼前這個直起身子足有一米七五、年紀似乎也不大、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塊前年不化堅冰一樣的女孩。尤其是聽到她這句像是暗中指引我寒氣*人話語,我依舊是帶着那懷淡淡的愜意,輕輕地將她耳邊幾根凌亂的頭髮弄整齊了。
雖然在我擡起左手觸摸到她烏髮的時候她本能的向後退了一下,而當她看到我的眼神的時候卻一動不動的站在了那裡。
“聽說你很能打,如果今天沒有什麼任務,能陪我練會兒嗎?”
雖然在學校學習了幾年自由搏擊,但是我知道在這些人面前我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而今天她之所以會站在這裡等我,我想一定是有什麼任務在身。如果不和她交手,怎麼能進一步的接近她,怎麼能知道她的弱點在哪。因爲她和血池、小白、布圖不一樣,她只屬於嬸嬸一個人管,也就是說她是嬸嬸貼身保鏢。紫曉楠在將花家的體系結
構記在那張紙的時候,順便也將奇家的體系結構寫在了上面。我想紫域斌想要的遠比我想象的多吧,他也算到我會走到這一步,只是想用我的手送奇家一程。
“......”
雖然身邊這個冷豔俏麗的‘女獵犬’沒有回答,但是我還是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淡淡的不屑。我還確定,今天她一定會給我走,也許嬸嬸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通過前一段時間的考驗,今天是將最後一個棘手的問題交到我手上,而後在利用‘木頭替身’製造不在場證明,而後除掉我的‘木頭替身’。這個計劃本來是我想着對付花鳴雨的,但我能想的出來,一直在家族力挽狂瀾的嬸嬸何嘗不知道這個計策,也許她想做的遠遠的超乎了我的想象...
臉上夾帶着淡淡的愜意看了看身邊這個腹部肌肉比我還要結實的‘女獵犬’,又看了看左手腕上奇米琪特意爲我購買的IWC:
“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做你同意了。”
“......”
十分和氣的話語得到的回覆,果然又是預料之中的沉默。我整了整身上這套光潔鮮麗的阿瑪尼,而後轉身一步一步向一樓另一個拐角方向走去......
拐角這間訓練室是我第二次來到這裡時,去衛生間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雖然之前沒進來過但我卻知道里面一定有奇米琪和奇米錄的氣息。
等身後這位冷豔俏麗的‘女獵犬’跟着我的腳步走進來時,我已經將腳上的迪奧皮鞋脫掉了。而等她輕輕將房門掩上的時候,我忽然轉過了身,帶着一懷羞澀的笑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女孩:
“爲了公平起見,你不會讓我穿着這身裝扮和你打吧。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就在這裡換衣服了;如果介意的話,還請你打開房門出去,等我換好之後,我再叫你進來...”
說話期間,我已經將左手腕上的IWC取下放到了放着訓練服的鐵櫃子上。
而令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將上衣脫下放在櫃子中的時候,轉臉看去,這位冷豔俏麗的‘女獵犬’肌肉發達的上身此時僅僅只剩下了一條黑色的紋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