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微微一怔,不過仔細思慮一番後,卻覺得對方所說並非沒有可能。
異世界入侵、“進化因子”溢出、進化者出現、次元通道次元空洞交替出現,過往紛亂的線索思緒此時如同糖葫蘆般串了起來,在秦然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只是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如步懷所說,那
一系列問題便又來了。
當下又是第多少次異世界入侵?
“次元通道”另一頭所連接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呢?
過去的那些進化者真的全都消亡在歷史長河中了嗎?那自己之前在遺蹟中遭遇的全身籠罩在霧氣中的男子,又是怎麼活到現在下呢?
還有那些所謂的“遺蹟”、能量晶石,究竟是怎麼回事?
……
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個不斷交織在一起的謎團,秦然原先以爲自己已經知曉了世界的“真實”,可仔細思量一番後,他覺得自己或許只是看到了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
“可這和那些和尚、道士又有什麼關係?”
“按照我們推測,現行世界上的各大古老宗教,無論華夏亦或是其他國家,應該都是過去那些進化者所留下的傳承。”
“他們將進化者鍛鍊異能的方法傳承在古典書籍之中,希翼後人能少走歪路。但哪有什麼東西能抵的住時間的流逝,而隨着次元通道的消失,“進化因子”也徹底消散,根本沒有後續進化者的出現。”
“隨着時間流逝,前輩進化者所留下的那些經驗書籍自然也徹底成了一個笑話,不會被任何人所重視,加之朝代更迭、戰亂奔波、天災人禍等等諸多因素相加,到了今天,過往那些有關異能方面的記載其實已經微乎其微,不過那些鍛鍊身體的方法,縱然沒有“進化因子”,其實也可以粗略演練一二,只是沒法做到那麼誇張而已。”
“所以,這些和尚、道士其實也可以看作那些古代進化者的一種另類傳承?”秦然突然嘴角有些抽搐的說道。
“勉強可以說是吧,而且根據目前玄科學給出的數據來看,道士和尚中出現覺醒者的概率的確要比普通人高出不少,目前我們尚無法確定這是偶然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步懷想了想說道。
“不過相比普通進化者而言,這些覺醒後的和尚道士手段確實不少,你接下來要是遭遇到他們,一定要多加小心。”步懷瞥了眼場中形式提醒道。
秦然點了點頭,再度將目光投向直播屏幕上。
這兩名進化者不僅在穿着與其他進化者上大相徑庭,手中所持武器,一人是禪杖,另外一人則是一把七星劍。
這兩件武器一件笨拙一件輕巧,但落在兩人手中卻都顯現出一股威淵如山的磅礴氣勢。
而等到兩人真正交起手來,所造成的風波卻比之前所有進化者都要誇張。
一時之間,飛沙走石,煙塵滾滾,聲勢之大,如若萬馬崩騰。
在兩人的打鬥波及下,就連特殊材料鍛造而成的擂臺,也隱隱出現一道道交錯相間的裂縫。
“不錯,有這些後進之輩在,看來以後我們不必如過去那般操勞了。”見到兩人這般陣勢,坐在主觀席臺上的一位老人目光一亮,滿意的讚賞道。
“只是這次派他們去邁瑞肯,卻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隨後,老人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由長嘆一聲。
這次影響全世界的比賽,自然是各方協商最後得出的解決方式。
而爲了將來可能獲取的“分配額度”,各方自然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既分輸贏,也決生死。
國內的擂臺賽雖然同樣競爭激烈,但其兇險程度,卻是控制在了一個極低的範圍內。
但整個藍星之上,天才進化者何其之多,三十歲以下的超a級,當下也不止華夏一國擁有,至於a級進化者中驚豔絕倫的人,更是不在少數,誰敢保證華夏的這些參賽選手就能穩操勝券?
而一旦不敵,或許就不止是輸贏這麼簡單的事了。
見這位老人都露出這番表情,在場的一衆其餘身影也都是臉色一肅,知道這件事情只怕比他們原先所想的還要嚴重。
最終能代表華夏參加這次比賽的,無疑是這一代青年中的領軍人物,他們一旦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而就在一衆身影都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的時候,一僧一道的戰鬥也步入尾聲。
當漫天塵埃漸漸落定,一道臉色略顯蒼白的青年身影最終浮現在一衆觀衆面前。
他身提長劍,道袍樸素,臉上雖然有着掩藏不住的疲憊之色,但一雙明目中依舊投着攜刀帶劍的銳利鋒芒。
“今天的比賽結束了,我先回去了。”
見一切終於塵埃落定,秦然對着一旁的步懷說道。
這次官方舉報的選拔賽分兩天舉行,第一天便是十六進八的賽制,第二天則是八進四和四進二賽制。
因爲只要選出兩個名額代表華夏參加這次波及世界範圍的爭鋒,所以也不需要決出什麼冠亞之分。
第一天選手的比賽結束後,接下來的流程則和往常一樣,領導致辭、退場。
許是因爲今天進化者的表現遠遠超出現場觀衆的預期,加之營造出的氛圍格外熱鬧的緣故,所以哪怕比賽已經結束,衆人依舊沉浸在那種餘韻之中,倒是沒有如同往常那般比賽一結束便立即退場的現象發生。
不過就在當天晚上,秦然卻是接到了秦雨打來的電話。
“哥,你現在可是名額爭奪最熱門的選手之一了。”秦然電話剛一接通,另一頭便傳來了秦雨無比興奮的聲音。
他這次參賽,倒也沒有刻意瞞着家裡人的意思,倒不是不想,而是這次比賽官方既然決定進行全國直播,他只要參加就不可能瞞得住,所以秦然乾脆直接和爸媽交底了。
預料中帶着愛意的迎頭痛罵如期而至,秦然自然坦然受之,老媽王沐自然不可能同意,不過最後還是秦父一番勸說,才語氣埋怨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