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看到面前的景象,表情不由得一變!
他沒想到隱藏在電梯裡的妖精會在這時出來把女人抓走。他的心裡這麼想着,手也從電梯門上移開。與此同時,他的嘴裡大聲喊叫起來,“丫頭,後面!你後面有東西。”
女人聽到林洋的呼喊,整個人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裡。
就在這時,林洋卻看到女人背後的黑洞越變越大,觸手也向她的脖頸、手臂等處纏繞了過來。看到這裡,他一邊大聲地喊叫,一邊向女人撲了過去,“趴下!快過來。”
女人聽到林洋嘴裡自相矛盾的話,非但沒有按着他的要求去做,反而還把身體向後退去。林洋看到她的身體後退,手臂立刻就向前伸了出去。
在林洋的拉扯下,女人的身體一下子撞入到他的懷裡。隨後,他的身體踉蹌着向後退了出去。
這時,林洋站立的位置距離電梯的梯門很近,他自然放心大膽得讓身體向後靠去。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的身體撞上電梯的內門時,它竟然自行打開了。隨後,女人就壓在他的身上一起摔到了電梯外面去了。
“啊!你混蛋。救命,快來人啊……”
女人的身體剛一倒了地上,嘴裡就大聲喊叫起來。
按她現在的狀況,也的確應該喊叫。畢竟林洋的手握到了不該握的地方。唉!你說,女人胸前多長那兩塊兒肉做什麼?有多少男人是在無意之中抓到了那兩塊兒肉上,才釀成了千古之恨。
林洋聽到女人嘴裡的叫聲,目光立刻向四周瞄去。
隨着目光的轉動,他能清楚地看到,他倆已經到了一樓的大廳。現在他摔倒在地上,女人壓在他的身上,在他倆的周圍還圍攏着一羣等待進電梯的人。
看到這裡,林洋的心裡也是一驚!隨即他就把手用力向外推去。隨着他的推搡。女人嘴裡的叫聲就變得更強烈了。只是她並沒有喊叫呼救的話,而是發出啊啊的叫聲。
聽到這聲音,林洋的目光轉回到女人的胸前。他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把女人的山峰壓成了扁餅。在這種狀態下,女人要不發出點兒奇怪的聲響那纔怪了吶。
“抓住他!這個男的非禮女人。”看到林洋和女人如今的模樣,圍攏在他們身旁的人中,便有人大聲地喊叫起來。其他人聽了這叫聲,一同向林洋撲了過去……
午後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烘烘得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可林洋卻沒有這種好心情。當他再見到陽光的時候,蕭薇和蔣正凱已經坐到了他的面前。這裡是天河大廈安保部的小會議室,如今它變成了臨時提審林洋的地方。
“說吧!你們兩個在電梯裡面究竟是怎麼一回兒事?你爲什麼要污辱那個女人?”
蔣正凱不愧是老警察。連非禮婦女這樣的事情到了他嘴裡都透露着一股文雅的味道。人家既沒說非禮,也沒說施暴,而是說污辱。真是太有水準了!有這水準,他不去寫小說,真是太可惜人才了。
“我沒想把她怎麼樣。我只是看到她的背後出現了一個黑洞,還有無數條觸手,然後我着急就去拉她。結果我用力過猛,再加上她可能掙扎來着,我就倒了後面去了。誰知道我就一下子摔到電梯外面去了……”
林洋並沒有隱瞞。他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這話說完,他撩起眼皮來瞟了蔣正凱一眼,又追加了一句上來,“我知道你不信。反正這事兒我也解釋不明白了。對了!你們不是有監控嗎?我想那個位置監控應該能看到。”
“監控?你還敢看監控?”不用蔣正凱開口。坐在一旁的蕭薇就拍了桌子站了起來。
林洋看到蕭薇激動的模樣,脖子不由得梗了一下。此刻,他的心裡不禁在想,監控總不會沒把妖精出現時的情況照下來吧?他應該能想到這種情況的。畢竟天河大廈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有哪件是監控能夠提供確切證據的呢?
想到這裡,林洋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他就把頭低了下去。
蕭薇看到林洋低頭。又想衝他叫嚷,可蔣正凱卻擺手制止了她的行爲。隨後,他和風細雨地對林洋說,“林洋啊,雖然監控錄象上並沒有出現你說的情況,可我卻準備相信你說的話。只是,你確定有妖精,而不是人在天河大廈的電梯裡面搗鬼嗎?”
林洋聽了這話,真象是見到了大赦令一樣。他沒想到蔣正凱竟然會相信他說的話,這怎麼可能呢?他的心裡這麼想着,目光向蔣正凱的臉上看去。可蔣正凱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從上面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看到這裡,林洋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後,他點了頭一本正經地說,“蔣隊,我相信這件事是妖精幹的。而且,我相信這個妖精是在陷害我,而不是湊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妖精要陷害你?可你只是人類,它爲什麼要這樣做?”蔣正凱邊說邊把身體靠到了椅背上。與此同時,他的眼中也露出質疑的目光。
林洋看到蔣正凱如今的眼神,非但沒有感到緊張,反而還覺得心安了不少。他知道自己說得這些話,在正常人聽來是不會信的。除非那人跟他一樣親歷過類似的事情,而且知道世界上有妖精存在才行。
“說說看吧!下面這些話,我和阿薇是不會做筆錄的。你說的話對我們有幫助呢,我們就會按你說得去偵察;你說的話對我們沒有幫助呢,我們就權當聽了一會兒鬼故事。怎麼樣?這個條件夠優厚吧?”
林洋明白蔣正凱說這些話,只是爲了誘導他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事情的真相很簡單,那就是整件事都是妖精幹的。可如今他既沒有辦法證明妖精存在,又沒有辦法爲自己洗脫罪名。除非他願意出賣肖玲,或許那樣才能幫他渡過面前的難關。
“林洋,你到底說不說?”蕭薇見林洋聽了蔣正凱的話,沒有一點兒反應,便擰着眉頭追問了一句。
林洋聽了這話,暗自嘆了口氣。他的心裡有種感覺,蕭薇真是越來越象趙楠了。
“好吧!既然你沒什麼話想對我們兩個說,那我就再給你一點兒時間。今天的事情呢,說大不大,說小呢也不小。我看你跟我回局裡去,先在拘留所住兩天吧。”蔣正凱邊說邊把椅子向後退了一下。看他現在的樣子,就好象要起身離開一樣。
蕭薇看到蔣正凱要走,臉上立刻換成了另外一副表情,“蔣隊,你彆着急嘛。林洋一定會說的。我相信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蔣正凱並沒有答話,依舊從椅子上面起身。等他在蕭薇的面前站定時,才用半高不低的聲音說,“阿薇,你相信他,對嗎?那好吧。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來審了。對了,我下午還有事,就不留在這裡陪你們了。”
這話說完,蔣正凱把手放到蕭薇的肩膀上,頗有深意地拍打了幾下。而後,他就向會議室外面走去。
蕭薇目送着蔣正凱出了會議室,才轉過身來用憤恨的眼神看着林洋說,“混蛋東西,你跟那個女人究竟怎麼回兒事?難道你喜歡那種類型的女人嗎?還是你嫌我對你不夠好?”
林洋聽了這話,咧了咧嘴巴,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對於男人來說,女人的這種角色轉換來得太快了。前一分鐘,蕭薇還在用執法者對待罪犯的態度來對待林洋;如今她卻變成了怨婦,用指責丈夫的方式來指責林洋。
林洋坐在那裡乾笑了半天,最後擠出一番話來,“阿薇,我錯了!我不應該忙着救那個女人。我怎麼知道她是恩將仇報的人呢?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讓妖精把她抓走纔對。”
“哼!你還不老實交代,對吧?監控裡面根本就沒有你說的妖精,那裡面只有你和那個女人。你要再不承認,我就不理你了。”蕭薇邊說邊用力抽了一下鼻子。看她如今的表現就好象她真得生氣了,要哭鼻子了一樣。
林洋聽了這話,總覺得事情透露着一股怪異的味道。
按着他對女人的瞭解,蕭薇應該不希望這件事是真得纔對。可如今她爲什麼總要讓自己把這件事承認下來呢?難道蕭薇是用這種方式來試探自己?再說了,剛剛蔣正凱走的時候明明關心得也不是他和女人之間的事情,而是那個妖精的事情啊?
這麼想着,林洋再看到蕭薇站在那裡吸氣的樣子,索性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旁。之後,他把一隻手輕搭到蕭薇的腰間,又把另一隻手放到自己的耳邊,並用鄭重其事的語氣說,“阿薇,我發誓!我跟那個女人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哼!鬼才要信你呢。”蕭薇努着嘴巴反詰了林洋的話。此刻,兩行眼淚當真掛到了她的臉上。
林洋看到蕭薇臉上的淚水,心裡不由得一軟。
他一邊繼續哄着蕭薇,一邊把一條方巾從褲兜裡掏了出來,並向她的臉上擦去,“阿薇,我跟她真得沒什麼。你就相信我好了。”
蕭薇聽了這話,目光一下子就怔住了。隨即,她定定地問,“阿洋,你手裡拿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