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清晨,我起身洗好澡,換了套白色的職業裝。
我出臥室發現even已經到了。
even見我從臥室裡出來,徑直迎了上來。她手上捧着一個螺旋形的透明玻璃花瓶,瓶底墊着一層紅色泥土似的東西,上面是水,水中飄着一些色彩漂亮的花朵。
瓶口插着一株綠蘿。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昨日還覺得屋裡缺少生氣,今日even就送來了綠蘿。
“林總,這個擺在哪裡?”女傭接過花瓶有禮地問道。
“給我吧。”
我聲音低低的,從他手中接過花瓶,手握在螺旋形的部分,視線落在一片片綠葉上,這是綠蘿,極其好養綠色植物,有點水就可以繁殖很多。
我四下望了一眼,然後將花瓶擱到角落的一張櫃子上面,看着那株綠草,指尖輕觸它剛剛垂下一點的葉子。
鮮嫩欲滴的,等它再長得大一點,我就給他放一個漂亮的花盆,如果他繁殖的很快,我就可以在房間裡種滿綠蘿了。
我昨天只是說家裡只有乾花冷冰冰的,even一早就給我送來了綠蘿,我還真有些感動。
再想想秦淮說讓我再找一個經紀人,是不是太多疑了?
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麼?
“呼——”
“林總,關於今天籤售會的衣服……”even還沒有詢問完,我就打斷她,說道:
“就穿這身吧,今天的主角是優比。”
“那畫個淡妝吧!”even見我態度堅決,也沒有多說。
“好,一起吃早餐吧!”
我輕聲答應,說實話我現在看到even就想到秦淮說讓我換經紀人的事情。
我拿起叉子卷着面送進嘴裡,和even邊吃邊聊。
兩個女人聊得很開心。
even今天突然換了一副和我相見恨晚的模樣,向我吐着在剛剛開始做經紀人時的種種
苦水。
我邊吃邊微笑地聆聽,知道這是even在給自己的疏忽找臺階下。
“砰!”
忽然一個重物被用力地拍到桌上,我和even都嚇了一跳。
擡起頭,只見秦淮站在那裡,將插着綠蘿的花瓶用力地放在餐桌上,身上穿得西裝筆
挺,帥氣英偉,英俊的臉上卻全是不悅,“誰把這花瓶放在房間裡的?”
“是我,怎麼了?”我擡起頭疑惑地看向他。
“是你放的?”秦淮睨向她,黑眸深了深,隨即道:“那沒事了,你過來,把這個野草拿出去,隨便放哪。”
“是,秦總。”得到命令的女傭走向前來拿走花瓶。
“爲什麼不能放臥室?”我不解地問道,對秦淮的行爲有着很大的不滿。
“廢話!蟲子!會有蟲子!林默你放這麼一盆水草在這,要生出多少蟲子你知道麼?”秦淮不滿的冷聲說道,一副理所當然地模樣。
“秦淮!那是綠蘿!不是什麼水草!”我更加不滿的撇了撇嘴。
“反正水裡生的就是會長文字!”
“……”我瞬間無語。擡頭看向一臉尷尬的even,示意她繼續吃不要理他。
好吧,反正他是秦淮,他怎麼說都有理,既然他不想擺就算了,估計也因爲是看even不順眼所以纔會找這麼幼稚的藉口。
我轉眸有些歉意地看向莫娜。
“沒事,水生植物的確會招些蚊子,秦總說的也有到底,下次我再那些捕蚊草來。”even顯然明白我的意思,大方地微笑,低下頭又去吃自己的早餐。
秦淮連看even一眼都沒看,轉身坐到我的身邊,一把摟住我,黑眸盯着我,“我早餐呢?”
“傭人應該快端過來了。”
我睨一眼秦淮身上得體帥氣的衣服,問道,“你真的要和我去簽約會嗎?我怕你到場會引起騷動。”
“有什麼好怕的,你當我華易的保鏢是吃閒飯的?”秦淮冷哼一聲,伸手握住她的手,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注視着她的臉。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我被看得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一晚上沒回臥室睡覺,很想你,就想把昨天晚上沒看到的都補回來。”秦淮緊迫地凝視着我。
“一晚上而已,本來也是要睡覺的,難不成你還能睜着眼睛睡覺啊。”
“你這話說的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睜着眼睛睡覺,這樣就能多看看你了。”
“哪有人睜着眼睛睡覺的?”我無奈地笑笑,仰起臉在他的薄脣上淺啄一記,“好了,快吃飯把,一會還要去簽約會現場呢。”
“沒有人這麼做,不代表不可以這麼做!”秦淮霸道地道,指尖摸了摸脣,然後不滿地摟過我啃了兩下。
“我……”
我迎合上他的吻。
秦淮沒有霸道地讓她停止自己的事業,他黏她,卻沒什麼太過出格的大男子主義,這點我很喜歡。
我和坐在餐桌邊上旁若無人親吻着。
even坐在一旁離他們稍遠,吃着早餐,一雙黑色的眼睛明亮地注視着甜蜜的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很深,用餐的速度卻漸漸慢下來。
……
s市最大華易廣場被包場一整天,大批保鏢、保安維持秩序,說是包場,無非就是秦淮一句話的事。
我們一行人到達華易廣場之後,發現華易廣場已經被連夜裝點成了一個真正的發佈會現場。
好像這一切已經預備了好久一樣,我不禁又一次的被even的執行力所震驚了。
我被秦淮拉着走vip通道,從電梯裡走出來就是一條長長的紅毯,商場的員工領着他們往前。
我深吸一口氣,這還是我當老闆之後第一次公開簽約儀式,難免有些緊張,而且還是籤一個曾經綁架過我的情敵。
“有什麼好緊張的?你是老闆好不好?”
秦淮不屑地地看向我,這也值得緊張。
“就因爲我是老闆,身份不同纔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