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轎車內,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我還在爲剛纔李飛揚急着拉我離開而感到疑惑。有着這樣的疑惑,我禁不住試探性地問道:“你剛纔不會又是在逃避那位吧!”
聽我這一說,他的手一頓,車下立刻發出“滋滋滋”車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在一陣緊張中,李飛揚這纔將車拉回跑道,避免了撞車事故。可我運氣有點不好了,一頭竟然撞在擋風玻璃上,雖然沒什麼大礙,但鼻頭還是微微有點痛。
“哎,不是吧,這樣也能撞着!”我揉着鼻頭苦笑道,“跟着你搭車,我自己是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苦笑中略帶着一絲抱怨,看來我對他的車技有點不敢恭維。
“哼,你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你剛纔說出那一句話來,我也不至於弄得那麼狼狽。”李飛揚將蜷縮的身子從車位內挪出,埋怨道。
“哎,我說大舅子,這也不能怪我,我怎麼知道一句話就說得你心神慌亂,茫然不知所措呀,早知道我也不會將這條命搭在這趟旅程上。”我回敬了他一句。
“嘿嘿,我也不知該怎麼說你纔是,還是走吧!”發動機發出一聲輕鳴,轎車又平穩地在公路上行駛。
“不是吧,你還沒和我解釋一下你與那位之間的恩怨情仇呢。啊,你用不着把車開那麼快吧!啊...啊...啊,你不會是在報復我剛纔所說的呀!”揚長而去的轎車裡傳出我驚恐的聲音。
在到達雅韻所在的某個影視城後,一臉蒼白的我強忍着心頭的嘔吐感走下了轎車,腿肚子還有些發軟的我伏在車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而一臉得意的李飛揚神采奕奕從車內鑽出來,伸了伸懶腰,高聲說道:“今天天氣還不錯,空氣還挺新鮮的,怎麼樣?妹夫,搭車的感覺美妙吧!”
報復,絕對是報復!我不就是說了句不該的話嗎?你也用不着這樣整我啊,到現在我胃裡還在翻江倒海,鬧騰不已呢。呃...不好,我好想吐呀,不行,在這兒我絕對不能吐,要不然這傢伙絕對會在一旁取笑我的。平心靜氣,收腹挺胸,呼——吸——呼——吸,潛伏在丹田裡的真氣團分出一股真氣在我全身各處四處流轉,那股反胃的感覺也減緩了許多。
“哎,妹夫,感覺還不錯吧,要不要我扶你進去呀!”李飛揚在一旁不懷好意地問道。
“不勞你的大駕,我可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大爺,用不着你扶着我進去!”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淡淡答道。
“行,OK,OK,我們一起進去總行了吧!”李飛揚算是摸清了我的一點脾性,摸着鼻子笑道。
一路上走來,我驚訝地發現這消失了四五年的傢伙在這座影視城裡還特有人緣的。碰面打個招呼,不管是哪位明星大腕,還是老大級的導演,都是帶着一臉恭敬的表情向他問候,好象這兒就是他的家一般。恩,他的家?莫非這影視城是他李家建的?
帶着這樣的疑惑,我問道:“我說大舅子,你都消失四五年了,來到這影視城裡居然人人都認識你,這影視城是你家建的不成?”
“嘿嘿,我從小就在這影視城裡四處戲耍,這兒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來來往往的人我都認識得差不多,這幾年雖然換了不少人,但那些老人還是記得我這個人,要知道那個時候我特受大家歡迎的!”李飛揚得意洋洋地答道。
他的話已經算是間接地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不得不感嘆他李家的大手筆,偌大的影視城要花掉多少金錢與人力物力呀,居然被他李家給建成了,他家掌控的勢力不小呀!身爲他李家的“女婿”,在這一方面我還是沒有覺悟地問道:“前輩還真捨得花錢呀,建立這麼大一座影視城,難得,難得呀!”
“嘿嘿,妹夫,爸,這麼捨得花錢還不是爲了妹妹,從小妹妹就有當明星的夢想,所以爸爸就花錢爲她建了這座影視城,可以說這影視城是妹妹的,一點也沒錯!現在妹妹嫁給了你,你也算是這個影視城的半個主人了。”李飛揚衝着我嘿嘿一笑,答道。
“呃...算了吧,你就算將這座影視城送給我,我也只會當它成破銅爛鐵賣點錢就拉倒唄!”我不以爲意道。
“不是吧,這麼一座氣勢恢弘,金碧輝煌的影視城居然被你當成破銅爛鐵,想要賣掉,你沒有發燒吧!”李飛揚撫了撫我的額頭,吃驚地叫道。
“難道不行嗎?在我眼中這影視城什麼都不值,只有錢來得實在些!”對於我無法涉獵的方面,我一般都將其與錢搭上連線。
“噢,我簡直是敗給你了,這樣一座牟取暴利的影視城被你說成那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纔對!”李飛揚拍着腦袋,以一種白癡的目光看着我。
“沒辦法啊,我這人不是做這方面的材料,有這種想法也是很正常的!”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答道。
“你...哎,算了,和你這種人說了也是白說!走吧,還是看妹妹拍戲的現場吧!”他一把拉過我,帶着我東拐西拐,南轉北逛,就在我頭昏腦脹之時,他這纔對我說道:“到了。”
“呃...到了,可怎麼沒看見人呀!”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可那道熟悉的身影卻並未看到,只有幾張在屏幕上經常出現的臉映入我的眼簾。
“笨啊,你不會往天上看呀!”李飛揚在一旁翻着白眼,說道。
聽他這一說,我的目光投向天上,果然,半空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讓我內心激動不已。身着古裝的雅韻在打鬥中竟有着一種別樣的風韻,讓人迷醉不已。
片場內,一場對手戲在雅韻與另一名演員之間展開,吊着鋼絲的她在半空中與對手展開激烈的爭鬥,“叮叮叮”的金鐵交鳴聲不時響遍天空。配上佈置好的場景,簡直以完美可以形容。然而作爲該電影的導演是一個十分追求完美的人,他總覺得這場打鬥中始終缺少一種氣氛,於是連續,反覆地拍着,就是無法達到自己理想中的效果。
“cut,停,給我再來一次!”那名導演喊了一聲,雙手交叉,示意再來一次。此刻已有點氣喘的雅韻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開始新一輪的打鬥。
“咯吱...咯吱”隨着滑輪的輕響,被細鋼絲帶着的雅韻漸漸被拉到半空中,此刻離地已有十來米高的她秉着演員的精神,目光安定地看着“對手”,只等導演說開拍,投入到自己演員的角色中。
隨着鏡頭再一次注視到他們身上,導演一聲開始,在空中打鬥的場面再一次出現,然而還沒等這種場面開始,意外事故居然發生了,許是長久承載着雅韻的重量,那根細鋼絲竟然在這個時候崩斷了,雅韻的嬌軀急速向地面落下。十多米高的距離說高不高,可足以帶給人致命的傷害,儘管地面上還鋪着厚厚一層的墊子,可衆人還是不忍心看到這一切。
形勢似乎無法改變,因爲身處現場的人誰也沒有那種自信能接住急速下落的身軀,然而還是有例外存在,我與李飛揚的出現就是一個例外。看到剛纔還好好的雅韻突然急速往下落,我心頭一慌,也顧不上什麼,內功狂運,施展自己賴以自豪的輕功飄向了空中的雅韻。衆人只感覺一陣清風吹過,然而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驚人的一幕,剛纔還急速往下落的雅韻彷彿在空中靜止一般,一瞬間竟然消失了身影,再出現時竟然被一位年輕人抱在懷裡。
急速下落的雅韻已嚇得連尖叫聲也未發出,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沒想到今天這鋼絲竟然與自己鬧起了矛盾,斷了,儘管自己的底下鋪滿了一層厚厚的墊子,可以這樣的速度落下,自己的四肢百駭不受傷纔怪呢。就在這短暫的一剎那,她突然想到了我,要是他現在在這兒,我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墜落的她閉上眼睛等待着痛苦的到來。
可是突然間她發覺自己耳邊已沒有呼呼的風聲,自己莫非已掉在了地上,可身上怎麼一點痛也沒啊!就在她幻想時,耳邊突然響起我急促的聲音:“雅韻,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呀!”
恩,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呀,這不是天哥的聲音嗎?這兒是片場,天哥怎麼會來這裡呀!她睜開眼一看,發現自己突然被我抱在懷裡,再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感覺一切都十分真實時,忍不住欣喜地叫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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