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尤甚。今晚沒有月色,還颳起呼呼的北風,這讓在黑夜裡行走的人們倍感寒意。
俗話說: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在這黯黯無光的黑夜裡卻不知暗藏着多少的危險。就像現在,夜空中正滑翔着一具身影,似夜梟,似飛鷹,然而在這樣寒冷的冬天裡,這些動物可能存在嗎?仔細一看,或許就會有人明白,這是一個人。此人體態輕盈,足不點地,那聳立的大樹枝條成了他的落足點,而且在行動中不帶一絲風聲。落在枝條上愣是不帶一絲重量,這樣絕妙的輕功端是厲害。再看此人形跡可疑,舉手投足中帶着一絲張望,莫非他有着不可告人的勾當?
非也,非也,此人正是我。在離開家後,我就肩負着重任向目標所在地飛馳而去。黑夜讓我肆無忌憚地奔馳着,不過在快要接近目標所在地時我又不得不小心起來,因爲我知道秋清揚的厲害,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會引來他的警覺,倘若讓他發覺,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一切都顯得十分平常,在看到目標所在地唯一一處燈光時,我就感覺機會來了。果然,在我小心翼翼接近中,兩個聲音的對話讓我覺得一切都沒白費,而其中一人的聲音我是再熟悉不過了。雖然我不明白一向小心行事地秋清揚爲何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此處。不過能有這樣好的機會我自然是不會放過。
“申田君,我交代你的事辦妥了沒有?多在這裡耽擱一會,就會多一分危險,知道嗎?”秋清揚威嚴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裡面還帶着一絲責備。
“請特使大人原諒!小的已將一切打點完畢,明日傍晚我幫將有一艘貨船從港口出發到達東京,只是有點委屈要您當一名水手了,請您見諒!”謝田龍臉上帶着一味的奉承。諂媚地說道。
“喲唏。很好,很好,你的做的大大地好!”秋清揚終於露出難得一次的笑容,稱讚道。
“這都是大人的提攜呀!回到國內後小的還希望大人能夠在天皇面前多美言美言幾句呢!”謝田龍諂笑着,從身後竟然拿出一張瑞士銀行的本票,遞到秋清揚的手中。又道,“這是瑞士銀行一千萬美金地本票,希望特使大人能夠笑納!” шωш●tt kan●¢ O
“八嘎,我是這麼容易就被收買的嗎?”秋清揚顯得十分生氣,頓時嚇得謝田龍兩股打顫,差點就要跪地求饒。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又形勢逆轉,秋清揚面對如此大的誘惑,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他隨意將本票放在口袋裡。語帶厲色道:“申田君的表現我們一向有目共睹,你的事蹟我會向天皇報告的。中國的一切我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你可要將事情辦得穩穩妥妥啊。否則天皇是不會放過你的!”
“嗨!大人說地極是,我一定會將這兒辦得妥妥當當,請您放心!”謝田龍來不及抹掉額頭上的冷汗,面帶欣喜地答道。
“喲唏,很好,很好!申田君,沒有什麼事,你就先退下吧!我一個人想靜一靜!”秋清揚背對着謝田龍。揹着雙手下了逐客令。
“嗨!小地這就告退,祝您做個好夢!”謝田龍誠惶誠恐地退出了秋清揚的房間。獨留下秋清揚一個人靜靜佇立在窗前。
而我打聽到這些消息後,感覺到再也沒有什麼要事,該是離開地時候了。輕輕的一個鷂子翻身,我沖天而起,消失在夜空中。
次日,竟然是個大好的晴天,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宜於出行的好日子,曬曬太陽,出去走動走動,無異於對身體有極大的好處。同樣的,天氣太好也有利於船隻出行。這不,日薄西山還餘留下一絲餘熱時,停靠在港口的一艘“傾日號”攜帶着一箱箱貨物在幾聲低沉的汽鳴中開航了,而它要到達地終點則是日本首都港口。本來它只是一艘名不見經傳的貨輪,可當它承載着某種不爲人知地任務後,在某些人的眼裡就顯得極不尋常。
貨船一路平安地駛出港口,速度平穩地着海峽,再過半個時辰即將穿過海境,到達日本海境,只要順當,在日本海境內還將會有一艘軍艦等着自己,到時自己的任務也將會取得圓滿成功。在甲板上清掃的秋清揚心裡暗暗想道。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很快半個時辰已恍然過去,可那來自船上的廣播卻絲毫沒有動靜,這不禁讓他暗自生疑,難道還沒到達日本海域?許是逆風行駛,船速度慢的緣故,所以纔會推遲吧。秋清揚心裡安慰着自己。
可事情真如他想象的那樣嗎?時間總是在人不經意間流逝着,在船上顛簸了許久,他總算意識到不對,怎麼先前貨輪出海的時候還是逆着風行駛的,現在怎麼突然順風起來了?越想他越覺得不對,正當他準備脫身逃跑時,卻猛然間發現在離自己周圍不遠處的甲板上,那羣默默無言的水手們紛紛脫下自己的僞裝,換上了一身清爽,便捷的緊身衣,將他團團圍住,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已落入了圈套。
儘管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但他並未絕望,因爲他從這些人微微運轉的內息中已感覺到這羣人都可以稱得算是高手,可在自己面前無異於以卵擊石,毫無取勝的機會。他在等,他在等那個人出現,他在賭那個人會不會出現在這裡?然而他生命中最大的一次賭博卻以失敗告終,當那個並不高大卻不失雄偉的男子帶着一絲笑容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忽然感覺生命失去了光彩,死亡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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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清揚,哦不,應該是禾火青揚纔對,你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裡碰面吧!剛纔你沒有感到驚奇和絕望,是因爲自己還有逃跑的機會吧!而且你還在賭,賭我會不會出現在這裡。可惜我這人愛管閒事,
的事一定要收尾,所以你今天註定要失敗。不可否i猾,但是換個角度,要是你這場賭博成功了,我的確不在這兒,你也不可能逃出昇天,因爲還有很多的熱血青年他們不肯放過你!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面對着秋清揚,我一刻沒放鬆警惕,不僅不能放鬆,而且還要在他氣勢低落的時候繼續打擊他。
“是!”震人發聵的聲音在我耳邊回想,船上每一位人員都在響應着我,因爲他們都是鐵錚錚的中國熱血男兒。
面對如此磅礴的氣勢,秋清揚的氣勢不弱纔怪,到現在他的確感覺到一股死亡的壓力。然而,大日本帝國天皇至上的信念已在他腦海裡深深紮根,就算是面對死亡,他也絕對不會低頭。這固然是一種精神,卻同樣是一種愚昧的精神。
“徐天,作爲青年一代的頂尖高手,你的確有些本事讓我佩服,不過你就此想要置我於死地恐怕很難,就憑這羣人想要攔住我,無異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禾火青揚帶着三分傲氣,巋然屹立於那甲板之上,宗師的風範表露無遺。
“那倒未必!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人多力量大’,不知你在中國這幾十年裡認識到它幾成?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人多力量大的厲害。弟兄們,佈陣!”只聽我一聲令下,周圍地人各歸其位。剛好佈置成一個九宮八卦陣。此陣攻防皆宜,不懂陣法的人極宜陷入其中,無法出入。
陣形一布好,已明白過來的禾火青揚暗叫一聲“卑鄙”,開始應付着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手刃,拳掌,鞭腿,利刃...令他想象不到的攻擊齊數向他身上落去。要是普通人,或許其中一擊就會讓他斃死當場。可禾火青揚是何等了得人物,這些攻擊在離他不足半寸的地方就被他的護體真氣給擋了回去,還全數返還給了攻擊者。這讓衆人不禁有些忌憚,圍而不攻。
而禾火青揚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爲自己絲微的一絲變動都會引來對方致命地攻擊。畢竟人不是萬能的。一次全數反彈他人的攻擊還可,但多次就難堪抵擋了,所以他一直在尋找着一個機會,讓自己脫離虎口。
夜漸漸已經深了,月亮也緩緩地爬上山頭,將清輝的月光潑灑在大地之上,而這些月光照在人們和一些物體上,自然而然地影射出一條條影子來。這個時候,禾火青揚不禁覺得眼前一亮,一個隱約形成的計劃在自己腦海中出現。
“哈哈哈哈。你們在圍攻我之時或許沒有想到我還是一名忍者,而且還是一名精通隱藏術的特級忍者吧!”覺得自己計劃天衣無縫地禾火青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嘿嘿。小日本,難道你還沒看見我嗎?當日我發現你會施展遁地術時。我就預感着你會精通其他遁術。不過,我們在大海上,你腳下的甲板是一層層厚厚的鋼板,難道你也會遁鋼術不成?”我在外面調侃道。
“呵呵,遁鋼術我自是不會,但影遁術我卻會!忍者秘技之影遁術!”禾火青揚輕笑一聲,整個身子彷彿分解了一般,消失在空氣中。
“哼哼。早就防備到你會用上這招!弟兄們,撒熒光粉!”我輕哼一聲。早準備在每人身上的一小袋熒光粉刷啦啦破袋而出,給你寧謐的月色增添了幾絲亮彩。而在衆人灑過的地方,一條渾身散發着熒光的身影正在向其中一名成員靠近。感覺到敵人的靠近,這名成員下意識的想要攻擊,卻不想這給了敵人可趁之機,九宮八卦陣露出一絲破綻,讓他給逃了出去。
“不好,讓小日本逃出了陣外!”已有人急不可耐地喊道。衆人頓時一慌,陣形更加變得漏洞百出。
不過,儘管禾火青揚逃出了陣勢,可在他身前很快有一條身影攔住了他,那就是我。
“嘿,小日本,我說過了你今天休想逃出去,還是乖乖交出機密文件,引刀自裁吧!”我在他跟前笑哈哈地說道。
“八嘎,休想!看我忍者秘技之迎風一刀斬!”禾火青揚惱怒地吼叫了一聲,身體彷彿縮成一柄利銳無比的刀鋒,切開空氣地阻攔,向我頭頂劈來。
“來得好!上次未能見識到迎風一刀斬的厲害,現在我就看看是我地無相劍指厲害,還是你的迎風一刀斬厲害!”面對對手如此凌厲地攻勢,我的動作似乎顯得極爲普通,左手的食指與中指猛然併攏,微眯的雙眼陡然綻放出一抹精光,就在那銳利的刀鋒即將斬中我頭顱的時候,我並在一起的雙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上一撩,一切彷彿都靜止了一般。就在禾火青揚那突然出現的奪命劍離我地額心僅僅不足半寸距離時,而他看向我的目光卻是驚恐萬分,死不瞑目。
“哈...哈...哈,沒...沒想到你竟然練到了以指馭劍地地步!”禾火青揚發出最後一聲絕望的感嘆,手中的奪命劍“咣噹”一聲落在了甲板上,而他的人也隨之倒在了地上。在他微微抽搐的身體上衆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在他的喉管處已被劃開一道細長的口子,鮮血汨汨地向外流。
是什麼東西竟鋒銳地劃開他的喉嚨?他在臨死之前那句沒說清楚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讓在場的衆人都感到好奇,不過當事人不說,他們這些人又怎麼好意思問呢?而我卻面無表情地蹲下身,從他懷中掏出那張懷揣許久,國寶級的光碟後,這才淡淡道:“開船,回港!”
最後的爭鬥以我們帶着戰利品凱旋歸來,而名噪一時的武學宗師卻最終魂消海上。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