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當三艘驅逐艦鳴着汽笛從遠處過來時,“圖魯魯”號上所有的船員都歡呼起來,剛經歷了一場被脅迫風波的他們實在是太需要軍艦的護航了。
很快,三艘驅逐艦在繞了一個大圈後分別在兩旁和尾部將這支船隊保護了起來,隨即一個流利慕尼黑口音的德語在駕駛室的喇叭裡響了起來,“這裡是華夏民國第七集團軍的海軍巡邏艦隊,現在呼叫“圖魯魯”號,請問你們現在情況怎麼樣?”
“哦上帝,這位華夏指揮官竟然會說德語,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漢斯一聽,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阿爾比娜雖然也有些激動,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趕緊抓過了送話器冷靜的說道:“你好,這裡是“圖魯魯”號貨輪,奉命運送貨物到達廣州,十分感謝你們的到來。”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現在你們安全了。”
艦隊指揮官程生上校站在駕駛室裡,看着被保護在中間的十多艘貨船,心中緊繃的那根弦這才鬆了下來。德國人送貨船的到來他們早就知道了,而且蘇瑞也做出了指示,命令剛成了不到幾個月的這支只有三艘從日本人手裡繳獲來的驅逐艦去接應德國人的船隊,但由於他們是邊航行便訓練的關係,導致了艦隊耽誤了一些時間沒能及時趕到。
因此當剛纔程生聽到德國人的船隊遭到了日本人艦隊攔截的消息時差點就嚇尿了,他可是知道這些船上裝的東西對於蘇瑞來說有多重要,如果這批貨出了什麼問題,他這個才當了沒兩天的艦隊指揮官保證沒了不說,蘇瑞非得把他槍斃不可。
當他不顧船體磨損,命令艦隊全速趕來時,半路上接到了空軍傳來的消息。說是日本人的艦隊已經被空軍的飛機趕走,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不敢怠慢,指揮艦隊緊趕慢趕,直到將阿爾比娜接應到後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這時,一旁的一名少校參謀問道:“程長官,我要是沒聽錯的話,剛纔和咱們通話的應該是個娘們吧。”
程生點點頭:“嗯,是個女的,怎麼了?”
“我就不明白了,那些德國佬怎麼會讓一個娘們來指揮他們的船隊。這也太兒戲了吧。”
“那是德國人的事,你管那麼多幹嘛?還是多關心一下咱們吧,這次咱們差點就捅了大婁子。回去後長官指不定還要怎麼處罰咱們呢。”
談到這裡,兩人都苦笑起來,他們這些人原本都是青島海軍學校畢業出來的海軍軍官,自打山東被日本人佔領後,他們這些人就成了沒孃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新東家,幹了還沒幾個月就差點捅了大婁子,他們能不擔心嗎。
最後還是程生安慰道:“好了,咱們也別太擔心了,剛纔咱們是延誤了一些時間,但也不是成心的。這不是爲了訓練那些學員嘛。想必蘇長官也不會太過處罰咱們的。”
“但願如此吧,我估計這批學員還得大半年左右才能真正的上崗進行獨立操作,至少在這段時間內保住我們的飯碗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程生一邊說着。一邊指揮着艦隊朝着廣州方向駛去……
當這支德國人的船隊第二天抵達廣州虎門港口時,蘇瑞已經親自帶人在港口迎接阿爾比娜一行人。
阿爾比娜下了船來到了蘇瑞跟前敬禮道:“將軍閣下,德國統帥部參謀阿爾比娜中校奉命亞運貨物前來交貨,請您指示。”
看着這位依舊神采奕奕的德國中校,蘇瑞笑着點頭道:“阿爾比娜中校。對於你們昨天的遭遇我已經知道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希望還能來得及彌補。”
阿爾比娜依舊神情冷淡的說道:“將軍閣下,謝謝您的好意,但是不必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及時把我們要的貨物裝上船,我們國家的工程師們還在等待着這些東西。”
蘇瑞微微一笑:“可以,不過這需要時間,畢竟我們還得清點貨物,這樣吧,一個星期之內我們一定把貨物清點完畢,您看如何?”
阿爾比娜雖然心有不甘,但她也知道這麼多貨物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清點完畢的,對方說的一個星期已經是非常的快的速度了。她苦笑了一聲,看了看周圍熙熙攘攘的碼頭,暗自安慰自己道:“看來自己只能在異國他鄉度過一九四零年的元旦了。”
一九四零年的元旦終於珊珊來遲,不過這年頭的華夏可沒有過元旦的習慣。就在前一天,在江西的三百九十八師終於傳來了好消息,他們與昨天終於攻克了江西的首府南昌,全殲了日軍一三三師團,師團長中村次喜蔵中將於城破之日在指揮部內剖腹。
收到了這個消息的蘇瑞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奮,畢竟早在他接到九江的一八零師團撤退的情報後他就知道寺內壽一已經決定了要放棄江西,之所以一三三師團沒有撤退,只是因爲沒有地方撤退而已,畢竟南昌地處江西中部,只要他們一有撤退的跡象,自己的轟炸機和裝甲部隊就會把它們全部消滅在半路上,想要安全的撤離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估計這也是寺內壽一命令他們抵抗到底的原因吧。
江西到手,爲了江西戰事已經忙在司令部忙碌了大半個月沒有回家的蘇大長官也終於回到距離第七集團軍司令部不到五百米距離的家中每每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牀。
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剛想伸開手臂就感到有兩團沉重的物體壓着自己的左臂,蘇瑞把左手一緊,這才感到一團帶着沁人心脾的柔軟嬌軀正趴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張宜喜宜嗔的瓜子形的臉蛋呈現在自己面前,臉上是彎彎的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挺的瑤鼻、紅嘟嘟的小嘴,懷裡的佳人睡得正香,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隨着呼吸不停的變換着形狀,讓人爲之神魂顛倒、目眩神迷。
感受着懷中佳人的溫暖和鼻中那股熟悉的體香,蘇瑞感到自己某處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不過想到今天還有事情要做,他只得按下了心中那股突然涌起的慾望,來了幾個深呼吸,這纔將心情平靜下來。輕輕的將手臂抽離
佳人的香肩正要離去,不料佳人卻被驚醒了,一雙玉璧伸出了絲被摟住了蘇瑞的脖子,上半身也鑽出了絲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蘇瑞的懷裡嬌聲道:“忠信,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還早啊。”蘇瑞不禁苦笑一聲,指了指被窗簾遮住的窗戶道:“樂樂你自己看看,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我都要遲到了。”
正舒服躺在丈夫懷裡的楊培樂聞言俏臉不禁一紅,伸手輕輕的在他的腰間一扭,羞澀的嬌嗔道:“都怪你,誰讓你昨晚老是要人家來着,這才害得人家起不來了。”
“什麼啊,那是你要……誒喲……”
蘇瑞還沒說完,腰間就傳來了一陣劇痛,趕緊把沒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楊培樂羞紅着臉道:“都是你的錯,你還賴人家。”
“好好,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看到懷中嬌妻羞澀但飽含威脅的眼神,蘇瑞無奈的承認了“錯誤”,雖然昨天晚上懷中的佳人不知爲什麼異常的熱情主動,甚至把結婚幾年來在蘇瑞的要求下因爲羞澀而不肯做的某些動作也做了出來,一連要了好幾次,強度之大讓蘇大長官現在都感到腰間還有些隱隱發酸的感覺。
看到丈夫認了錯,楊培樂這才滿意的重新把皓首伏在丈夫的懷裡,帶着一絲嬌羞低聲道:“忠信,今晚你還來我房裡睡好不好?”
“當然可以,最好把你瑤珊姐也叫上。”蘇瑞先是一怔,隨即又笑嘻嘻的答應了下來,就在前些日子,宋子晴又懷上了孩子,因此陪伴蘇瑞的任務就落到了徐瑤珊和楊培樂二女的身上。
“呸……你想得美,人家……人家纔不會和別人一起做那麼羞人的事呢。”楊培樂輕聲呸了一口,輕聲罵了一聲,只是她的態度卻是那麼耐人尋味。
過了一會,楊培樂又含羞道:“那……忠信,你說我們也要個小寶寶好不好?”
蘇瑞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當然好了,原來你昨晚那麼……誒喲……原來是想要孩子了,怪不得呢。”
被丈夫說中了心事的楊培樂正要再次大發雌威,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徐瑤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過來。
“忠信,起牀了,剛纔江西那邊來電了,德公和徐參謀長正在坐飛機往這邊趕來,大約一個小時後就會抵達廣州,你這個地主可得親自去相迎才行啊。”
“什麼?德公來了?”
徐瑤珊的話讓蘇瑞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剛纔滿腦子的不良思想立刻就被拋到了腦後,他趕緊爬了起來開始穿衣準備要去機場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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