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沒有說話,但是劉欣很清楚,自己這一次做出的決定對於黑袍男子來說有多麼的危險,玉虛的性命聯繫的就是黑袍的命運,而現在,他卻將玉虛的行蹤告訴了自己,這樣一來,可以說黑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作爲賭注,爲的,就是影兒的安全。
“你知道,我這一次如果找到玉虛的話,我會殺了他,毫不猶豫,絕不心軟。”劉欣開口說道,他覺得黑袍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但是劉欣還是要強調一下這一點。
“我知道。”黑袍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的點頭,看着劉欣,雖然他沒有臉龐,甚至劉欣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卻能感覺的到他的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的堅定。
“那你真的不怕我殺了玉虛,然後你也必須要死嗎?”劉欣問道。
“每個人都怕死,其實每個人,都渴望着生存,就連我也一樣,我也渴望着生存,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掛念,我也有自己的牽掛,我想要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生命,還有別人的生命,相對於影兒來說,我更希望她能活下去,永遠的活着,好好的活着。”黑袍說道,看着劉欣,一臉堅定的說道。
“我知道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拿着這個去將軍府,影兒現在就在將軍府裡面。”劉欣說着,掏出了一塊腰牌遞給了黑袍男子。
這是一塊令牌,是劉欣的令牌,不管是誰拿到了這塊令牌,在玄冥國,其實都可以說是暢通無阻了,不管是誰,也沒有權利去阻攔拿着令牌的人想要去自己通往的地方。
黑袍男子接過了劉欣手中的令牌,看着劉欣離去的背影,當下看着劉欣,眼神中帶着一絲淚花,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感到感動,但是黑袍男子確實是感到了感動,他知道劉欣爲什麼要讓他去將軍府,因爲劉欣知道,他深愛着影兒,所以不管怎麼樣,黑袍男子也是有這個權利去看看影兒的。
在將軍府裡面,影兒還在休息,水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因爲影兒還沒有醒來,水也不知道自己進去了以後,等影兒醒來了,自己會怎麼樣,會不會顯得尷尬,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熟悉,如果出現在同一間房間裡面的話,到時候就需要有話題了,但是水知道,自己跟影兒之間暫時還沒有話題,因爲兩個人根本就不熟悉,哪裡來的話題啊。
很快,來了一個男子,身穿黑袍,渾身包裹在了黑袍之中,水一眼就認出來了對方,那就是當初在玄冥國的時候,跟通明還有羅伊一起圍攻她的人,所以水一下就認識了對方,認出來了對方,而且這個人還敢出現在將軍府,水覺得真是搞笑,這簡直就是在挑釁啊,挑釁將軍府的威嚴。
“你還敢來將軍府,簡直就是找死。”水看着男子說道,一臉嚴肅的樣子,當下一揮手,似乎想要動手一樣。
“等一下。”黑袍連忙伸手阻攔住了水的衝動,畢竟他來這裡,可是爲了見影兒的,可不是來跟水打架的,而且黑袍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跟水對打,因爲他根本就不是水的對手,要知道,當初在那邊的時候,可是玉虛還有羅伊一起出手,纔將水擊敗的,要不然的話,變成了大猩猩的水可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啊。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水看着黑袍,一臉憤怒的問道,看到黑袍,他就能想到當初在玄冥國裡面的時候,被他們擊傷的一切,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情,水還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疼痛的厲害,要知道,當初三個人可是把水打的太慘了,現在可以說是仇人見面了,水怎麼能不憤怒啊。
“你看看這個吧,我知道我不管怎麼解釋也沒有用的,你看看這個你就知道了。”黑袍說着,拿出了劉欣交給他的令牌遞給了水,讓水看看。
水看了一眼,都沒有去動,她就知道,這肯定是劉欣的令牌,要不然的話,誰敢拿出這樣的令牌來混淆施肥,冒充是劉欣的令牌啊,而且整個玄冥國的人都知道,這種令牌只有劉欣會有,也只有劉欣有這個權利使用或者是給別人使用,現在男子拿出這塊令牌,其實也等於說是帶着劉欣的命令來的,水當然是沒有權利去阻止什麼了。
“你怎麼會有將軍的令牌的?”水質問到,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要放過這個傢伙的可能,只要他回答的一點錯誤的話,水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的,到時候不管對方到底是不是有劉欣的手諭,也將在水的手中被狠狠的抽打一頓再說,如果真的是帶着劉欣的命令來的胡達,到時候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水只是一個女孩,她有自己的性格,雖然水一直都很聽從劉欣的話,但是在面對自己的敵人的時候,水還是會選擇考慮考慮要對付一下對方的,不管怎麼樣,水現在覺得,自己不把黑袍男子狠狠的揍一頓的話,自己簡直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這是你的將軍給我的,他讓我先回來將軍府,他辦完事情就回來。”黑袍說道,他沒有動手的打算,因爲他感覺,在將軍府,這個看起來很野蠻的女孩應該不會動手吧,自己畢竟以哦就拿出了劉欣的手諭了,如果他還要動手的話,那豈不是等於是違背了劉欣的命令了。
“那你就好好的待着,你給我記住,如果你敢有什麼不軌的行爲的話,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水看着黑袍說道,她確實沒有動手,因爲水很清楚,對方既然是拿着劉欣的手諭來的,而且來了這裡,也沒有說要做什麼,只是在這裡等着劉欣回來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不是假的,這樣以來,水如果還要動手教訓一下對方的話,那就顯得有些野蠻刁蠻了。
“好,我知道了。”黑袍說着,當下想要朝一邊走去,卻有回頭看着水問道,“影兒在哪個房間裡面?”黑袍問到。
“什麼,你找影兒幹什麼?”水看着黑袍,一臉不解的問道。
“因爲將軍叫我來將軍府,就是讓我看看影兒的。”黑袍說道,也沒有避諱什麼,既然劉欣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避諱什麼了,在面對一個女孩的時候,去詢問另外一個女孩的存在,這件事情對於黑袍來說,是一件很理所應當的事情的。
“他在那個房間裡面,但是你不能進去。”水指了指房間的門,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看着黑袍說道。
“我來將軍府,就是爲了看看影兒的,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將軍府了。”黑袍說着,擡頭看着影兒,一臉堅定的樣子,雖然看不見他的臉龐,但是水能感覺的到黑袍的堅定。
“我跟你一起進去。”水始終還是退讓了,她倒不是還跑黑袍,而是對方既然是拿着劉欣的令牌出現在這裡的,那麼肯定是有劉欣的用意,水覺得,自己不應該阻攔太多,阻攔太多的話,到時候其實也是對於劉欣的命令的一種抵制,一種懷疑,這樣以來,對於劉欣的威嚴也是有所影響的,所以水不想一直在這裡抵制對方,雖然自己很討厭這個傢伙,但是水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選擇了跟黑袍男子一起進去,朝影兒休息的房間走去。
黑袍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反對什麼,只是朝影兒的房間走去,輕輕的推開門,很安靜的動作,很輕的動作,好像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打擾到裡面休息的人一樣,水看的出來,黑袍的這個舉動,這個動作,絕對不是假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想要輕輕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響的。
黑袍進去以後,沒有關門,因爲他知道影兒在後面,所以他沒有關門,等影兒進去了以後,自己關上門,黑袍已經走到了牀邊了,站在了牀邊上,看着還在沉睡的影兒,像是看着自己深愛的妻子一樣。
水沒有放鬆,站在了黑袍的身邊,她害怕黑袍會傷害影兒,所以水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一動不動的站在了一邊,守着黑袍。
但是黑袍沒有別的動作,他也像是水一樣,站在了牀邊上,一動不動的看着躺在牀上安靜的沉睡的影兒,好像是看着自己深愛的妻子一樣。
雖然黑袍渾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寬大的袍子給包裹住了,但是縱使是這樣,水還是能感覺的到對方的悲傷,那是一種濃濃的悲傷的感覺,一種極其強烈的悲傷的感覺,這種悲傷,帶給別人的也是一種同樣的悲傷。
水沒有辦法去完全的理解黑袍的悲傷,但是水能感覺的到,黑袍的悲傷,源自於他的內心,那是一種深深的悲傷的感覺,這種悲傷,永遠都沒有辦法平靜,而且還是在遇見了自己深愛的女子的時候,纔會展現出來的一種強烈的悲傷的感覺。
水看着黑袍,突然間帶着尊敬,她似乎從黑袍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因爲,現在的黑袍,跟水自己簡直就是太像了,簡直就是太過相像了。
因爲水很清楚,現在的黑袍,肯定是深愛着影兒的,要不然的話,黑袍怎麼可能站在這裡,看着影兒,卻這麼的悲傷呢,這一點水覺得黑袍跟自己很像,就好像是自己也深愛着劉欣一樣,每一次,只要能看到劉欣,不管是怎麼樣,或者說,在劉欣休息的時候,閉着眼睛的時候,自己能安安靜靜的看着劉欣,也是一種幸福的感覺,就好像是現在的黑袍看着沉睡中的影兒的感覺是一樣的。
水慢慢的放鬆了戒備,面對一個同樣是充滿了愛的人來說,他是沒有什麼殺傷力的,而且黑袍深愛着影兒,這樣以來,他肯定是不會去傷害影兒的,所以這一點根本就不需要水去擔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