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米下鍋了,這句話在子橋聽來,卻是那麼的刺耳,不僅僅是刺耳,更是刺的他的心都生疼生疼的厲害。
四年的時間了,將近四年的時間,自己的父母,居然過的這麼辛苦,連下鍋的迷都沒有,這樣酒精是一種怎麼樣的處境,才能鑄就這種可憐的困境啊。
子橋不知道,但是此刻,聽到剛纔父親口中說出來的話的時候,子橋卻是覺得,自己算什麼兒子,算什麼人子,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傢伙,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
“既然想要銀兩的話,那就走吧,去了蘇家,到時候害怕蘇家拿不出你們要的銀兩嗎?”士兵見子恆似乎打算妥協了,當下有些得意的說道。
“好,我跟你們去。”子恆點了點頭說道,婦人還是拉着子恆的手,不讓他走,衝他搖了搖頭說道。
“如果你出事了,就算我們拿到再多的銀兩,對於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婦人看着子恆,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走不走,別說我沒有告訴你們,如果現在不去的話,到時候就別說蘇家不給你們工錢了,到時候如果你還敢亂說的話,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官兵見兩人還在這裡糾纏,這樣的場面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因爲他想看到的,是自己快點完成這一次的任務然後回去喝酒,而不是大冷天的在這裡跟着他們廢話。
“不要去啊子恆,如果去了的話,到時候在蘇家,他們想要傷害你的話,你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了,畢竟在蘇家,你孤立無援。”周圍還是誘人忍不住的開口說道,畢竟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不管怎麼樣,大家也不願意就這樣看着子恆陷身危險之中,畢竟子恆這一次離去,也是爲了大家去討要工錢。
相比於工錢來說,衆人還是覺得子恆的安全來的更加的重要,畢竟大家都知道,蘇家的爲人,而且說起來,四年前,蘇家跟子恆還有子恆的兒子子橋都有着過節,這些事情,雖然現在衆人都已經慢慢的淡忘了,但是卻沒有真正的消除,蘇家跟子恆的仇恨,雖然因爲貧富差距的原因,變得讓人感覺是蘇家一直踩着子恆,但是大家都知道,子恆是一個從來就不認輸的人,如果當年不是因子橋選擇了逃避的話,子恆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就這樣接過去了,肯定會一直鬧大的。
官兵見大家都在勸說子恆不要去,這一下官兵都怒了,他們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還這麼大膽,居然敢公然讓子恆不要去,這樣一來,豈不是跟他們做對啊,不過現在勸說子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麼多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官兵看着這一幕都沒有辦法多說什麼了,畢竟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如果這些百姓真的跟他們動起手來的話,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
“都給我閉嘴,你們知道現在你們在說什麼嗎,蘇家的事情讓你們去做,你們都這麼多廢話,難道你們都想早飯嗎?”官兵怒吼了起來,雖然他不敢動手,但是嚇唬一下這些人還是敢的,畢竟他們的背後可是蘇家,在紫雲國除了城主府最強大的存在,他們這些人,向來都是胡作非爲的存在。
“蘇家又怎麼樣,蘇家難道很了不起嗎?”突然一個聲音從人羣之中傳了出來,衆人大驚,紛紛回頭尋找着說這句話的人。
畢竟別看剛纔大家說的這麼兇,這麼囂張,但是可沒有人敢說什麼對蘇家不利的話啊,大家說的,也只是圍繞在工錢上面來說的,而不是直接去針對蘇家,但是剛纔說話的人,卻是直接說蘇家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句話,顯然就是在詆譭蘇家了,這樣以來,衆人怎麼能不心驚啊,畢竟不管是誰說了這句話,都是惹了大麻煩了啊。
就連那幾個官兵也都不管這些人了,而是在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囂張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出來,是誰說的,既然有本事說的話,那就有本事站出來。”官兵怒吼了起來,顯然也是非常的生氣了,像她們這樣的人,對於蘇家那必須是忠心耿耿的,要不然的話,他們怎麼能在蘇家繼續待下去,怎麼能胡作非爲呢。
“說了又怎麼樣呢,蘇家,難道很了不起嗎?”還是那個聲音,依舊是這麼囂張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不屑,帶着平靜還有無所謂,但是那不屑,卻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麼囂張的聲音,還這麼不屑的去詆譭蘇家,這一下衆人可算是真正的聽的真切了,所有人都轉頭,把目光聚集在了其中一個男子的身上。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子橋,一直站在人羣中看着這一幕發生的子橋,子橋一直都沒有說話,包括看到自己的父母的時候,子橋都沒有說話,但是現在,子橋卻是忍不住了,畢竟不管怎麼說,眼前的人,都是自己的父母,如果自己一直都不說話的話,自己肯定是受不了的,這一點子橋很清楚。
父親的強硬子橋已經看到了,還是那麼熟悉的強硬的感覺,給人一種大山以利於天地間的感覺,像是子橋一直以來的大山,頂起了子橋的世界。
子橋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父親去冒險,去蘇家那種對於子橋來說噁心到了極點的地方。
子恆跟婦人也聽到了這個聲音,而且兩個人的眼中都帶着一絲震驚,還有不可思議的感覺,繼而又是滿臉的欣喜的感覺,因爲兩人都感覺的到,也聽出了這個聲音,那麼的熟悉,就好像是他們一直以來日思夜想的聲音一樣。
四年了,將近四年的時間了,那個聲音已經消失了四年的時間了,但是現在,卻在這個時候聽到,雖然只是兩句話,但是兩人都聽的清清楚楚,聽的真真切切的,絕對不會有聽錯的可能。
兩人回頭,看着子橋的方向,兩人都感覺老淚縱橫,那人不是子橋又是何人,正站在人羣中,猶如鶴立雞羣一般,給人一種那麼孤傲的感覺。
而且那身影,依舊挺拔,穿着紅色的鎧甲,英武不凡,有着一代名將的風範,子恆夫妻甚至都不敢去相認了,因爲他們感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另外一回事,現在卻相認的話,他們卻是感到了深深的自卑的感覺。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紫雲國詆譭蘇家?”官兵很快看到了子橋,畢竟周圍的人哦度看着子橋,順着衆人的目光就能找到子橋了,而且子橋身穿一身鎧甲,看起來就與衆不同,這一點根本就不需要怎麼尋找他們就能找到。
只是當這些官兵看到子橋的時候,都忍不住的猶豫了一下,畢竟現在子橋可是身穿鎧甲,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將軍一樣,這可絕對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要不然的話,他們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我是什麼人你們不需要知道,但是今天話是我說的,你要是有什麼不服氣的話,大可以回去蘇家,告訴你們蘇家的家主,讓他有什麼不服氣的話儘管來找我就是了。”子橋一臉平靜的說道,沒有囂張,也沒有什麼張揚,只是這麼平靜,語氣平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或許是因爲三年來,跟着劉欣在一起,雖然沒有怎麼廝殺,但是在玄冥國那種無煙的戰爭之中,子橋的氣質還是鍛鍊了出來,給人一種很是深沉的感覺,而且看那臉上,還帶着一絲滄桑。
“看兄弟的打扮,應該不是紫雲國的人吧,既然是這樣的話,何必這麼囂張呢?”官兵打量了一下子橋的裝扮,緊跟着說道,畢竟不管怎麼樣,紫雲國的或者是別的地方的鎧甲他們都是認識的,現在子橋穿着的鎧甲,是火紅色的,紫雲國的將軍可沒有聽說過誰會穿火紅色的鎧甲的呢,所以官兵也感覺到了子橋根本就不是紫雲國的人了。
“我是不是紫雲國的人跟你有關係嗎,而且,囂張了又怎麼樣,沒有囂張,又怎麼樣,你們蘇家,能奈我何?”子橋突然大步上前,一隻手直接抓住了爲首那個士兵的脖子,直接單手將對方提起,眼神冰冷的看着對方,冷冷的說道。
周圍的人大驚,誰也沒有想到子橋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是直接對蘇家的人,其餘的幾個官兵看到這一幕,紛紛後退了幾步,卻沒有誰敢上前,畢竟他們他們都感覺的到,子橋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招惹的起了,而且現在子橋一隻手就將他們的同伴給提起來了,這樣一來,他們這些手下哪裡還有可能是子橋的對手了啊。
“饒命,將軍饒命。”士兵被子橋單手提起,感覺胸口似乎要喘不過氣來了,此刻整個人都發慌了,看着子橋,連忙求饒,這一下也沒有了剛纔的囂張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很清楚,繼續跟子橋做對的話,對方肯有可能直接殺了他,到時候就算蘇家會給自己報仇又有什麼用,畢竟自己人都死了,報仇的話,自己也不能死而復生啊,而且看對方的言語根本就沒有辦蘇家放在眼裡,這樣以來,也就代表着,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殺了自己,然後去蘇家,說不定當他亮出自己的身份以後,連蘇家的人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呢,畢竟他身上穿着的鎧甲就已經代表着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了。
男子很聰明,他只是蘇家的一個下人而已,根本就沒有必要爲了維護蘇家的什麼狗屁面子而去招惹一個自己根本就招惹不起的存在,所以這樣一來,男子哪裡還會硬撐着啊,當然是感覺投降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