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大炮的口徑，畢竟擺在那裡。
威力上雖然比不上加農炮，但是，卻遠遠超虎豹軍配備到團的迫擊炮。
再加上甘寧新軍根本沒有躲避炮火的經驗，五千進攻部隊，密密麻麻，全部擁擠在一起。呼嘯而下的九枚開花彈，直接給甘寧新軍造成百人傷亡。
但是，甘寧新軍的人畢竟太多了。九枚開花彈剛剛在人羣中炸開九個缺口，甘寧新軍後續部隊，就前赴後繼的將缺口補齊。
唯一遺憾就是，紅衣大炮的發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遭到首輪炮火打擊的甘寧新軍，再次向前推進一百多步後，佈置在城內的九門紅衣大炮，才完成新一輪裝彈。
炮聲響起，又是九枚開花彈，帶着尖嘯聲飛出青川縣城。
一輪接着一輪，九門紅衣大炮連續射出五輪開花彈，消滅六七百甘寧新軍後。
浩浩蕩蕩的甘寧新軍，已經衝到距離城牆不到一里位置……
這時，早已經蓄勢待發的七門中型迫擊炮，也跟着發出一聲聲怒吼。
同紅衣大炮相比，迫擊炮的威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射速卻非常快……
在紅衣大炮和中型迫擊炮的聯合打擊下，四千多甘寧新軍，僅僅向前衝了兩百多步，就付出超過六百人的慘重代價。
不過，這種打擊對於甘寧新軍來說，僅僅是一個開始。
兩百步距離。十多門輕型迫擊炮，進跟着加入戰場。
一時間，城外不斷響起的開花彈爆炸聲。就好像打雷一樣，源源不斷的響起。
終於，在付出整整兩千人的傷亡後。甘寧新軍剩下的三千人，終於衝到距離城牆不到一百五十步位置。
被虎豹軍火炮一路壓着打的甘寧新軍，馬上一分爲二。
刀盾手，舉着盾牌，握着手榴彈。繼續向前進攻。
火槍手，則丟下盾牌。舉起火槍，瞄準城頭，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這時，城外個城牆上。竟然出奇的一致，一起響起一輪爆豆般的槍聲。
唯一區別就是，城外的槍聲要比城牆上更加密集。
但是，這一輪對射的戰果，卻和槍聲密集度沒有任何關係。
擁有更多火槍手的甘寧新軍，因爲完全暴露在虎豹軍火槍手面前。面對呼嘯而來的鉛彈，躲都沒有地方躲。眨眼功夫，就有超過五十人，倒在地上。
而守在城頭的虎豹軍四百多火槍手。則因爲有城跺保護，滿打滿算才損失二十多人……
對於這樣的戰果，團長肖丹臉上。不僅沒有任何笑容，反而還露出一副濃濃的擔憂表情。
因爲，以甘寧新軍的兵力優勢，就算麾下一個火槍手換對方十條性命，也守不住腳下的青川縣城。更何況剛剛射擊中，麾下一個火槍手性命才換來三個甘寧新軍戰死。
想到這裡。眉頭緊鎖的肖丹，不得不改變打法。
對着身邊部下。沉聲命令道：“紅衣大炮，停止炮擊……如發現甘寧新軍增援部隊，馬上進行攔截射擊……”
“所有迫擊炮，集中火力，專炸甘寧新軍火槍手……”
“一營所有火槍手，同樣集中火力，射殺對方火槍手……”
“至於他們的刀盾手，全部交給投彈手去收拾……”
“傳我命令，全團所有後勤輜重部隊，全部上城牆充當投彈手……所有扔出去的手榴彈，都要保證凌空爆炸，絕不能讓甘寧新軍將手榴彈扔到城牆上，殺傷我們。”
二十多門迫擊炮，數百火槍，全部對準甘寧新軍火槍手，其威力可想而知。
短短四五輪射擊，一千多火槍手就損失過半。
但是，沒有遭到任何攻擊的一千多刀盾手，卻利用這個機會，成功衝到距離城牆五十步位置。
也許是知道虎豹軍馬上就會動用手榴彈，剛剛還把盾牌擋在面前的刀盾手，直接就把盾牌頂在頭頂，用來防備手榴彈可能對自己的殺傷。
還真別說，手榴彈在他們頭頂凌空發生爆炸後，頂在他們頭頂的盾牌，直接擋住了從天而降的大部分手榴彈破片。
很多甘寧新軍都在盾牌掩護下，躲過手榴彈攻擊。
面對這個忽如其來的意外，團長肖丹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戰鬥經驗豐富的他，想也沒有想就命令道：“傳令，所有投彈手，加快投彈速度……現在，我不要求所有手榴彈都凌空發生爆炸……”
頂在頭上的盾牌，可以擋住手榴彈凌空爆炸所產生的破片。但是，卻擋不住他們腳下，手榴彈發生爆炸後，四散飛出的破片。
所以，這一輪三百多手榴彈所產生的戰果，明顯要比第一輪要大。
不過，這個時候，甘寧新軍剩下的刀盾手，已經成功衝到距離城牆三十步位置。
一枚枚冒着白煙的手榴彈，迅速被甘寧新軍刀盾手握在手裡。而後，用盡力氣，狠狠扔向城頭……
數百枚手榴彈，只要有一百枚落在城頭，就會給城頭守軍帶來毀滅性打擊。
所以，就在手榴彈飛向城頭的那一剎那間，團長肖丹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慘白。
讓肖丹長鬆一口氣的是，城外的甘寧新軍會用手榴彈，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將手榴彈威力發揮到最大狀態。
落在城頭的手榴彈很多，但是，因爲甘寧新軍扔出的時間太早。
這些冒着白煙的手榴彈落地後，都還沒有發生爆炸。
爆炸前的時間雖然很短暫。但是，這個時間已經足夠大家將大部分手榴彈給扔出城牆。
所以，城牆上真正發生爆炸的手榴彈，連三十枚都不到。
但是，就這些手榴彈，已經足夠讓城頭守軍喝上一壺了。
手榴彈發生爆炸，在肖丹一雙充滿心痛目光的注視下，差不多上百虎豹軍將士，直接倒在城頭，生氣不明。
不過，這些僥倖衝到這裡的刀盾手，好運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手榴彈在城頭髮生爆炸的瞬間，超過兩百手榴彈，也跟着飛出城牆，落在他們身邊發生爆炸。
轉眼之間，數百刀盾手就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人。
就算他們再次向城頭扔上一輪手榴彈，也沒有可能給城頭守軍帶來太大殺傷。
畢竟，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