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空間的這個問題先放放,有點複雜。
馮天策揉揉太陽穴,轉身來到了湖心島的岸邊。
彎腰伸手放進了湖水裡,然後拿一個指頭舔一舔。好嘛,這水居然已經有了點鹹澀的味道。
“我說海鷗島怎麼莫名其妙的被屏蔽起來了呢,原來湖心島這是要把自己周圍的水域變成鹹水啊!嘿嘿,真是一個有理想的湖心島,莫非想進化成海島?”
馮天策笑着自言自語了一句,但認真想想,嘿,還真有可能哦。
隨後去找了個漁網,撈一網上來,既有淡水魚也有海魚。不過明顯淡水魚半死不拉活的,而海魚就要活得旺一些。
得!不用猜了,這是實錘。再這麼交換下去,湖心島今後的水域就該稱之爲海域了。
看樣子,湖心島和海鷗島的這個狀況還得持續一段時間,不過好在海鷗島上也沒有人煙,倒可以暫時不用去管它。
離開岸邊,他又在湖心島的各處看了看,山上的溪流以及山泉水的水量充沛,依然還是淡水。
馮天策這才放下心來,去山上的長廊取了十根檀香木,然後返回了石堡之中。這些檀香木過幾天會交給師兄,由師兄出面賣給東南亞的各大寺廟。
轉眼,過去了半個月。
海鷗島上的情況依然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濃霧覆蓋的範圍已經推至距離海岸線兩海里左右。
馮天策和林曉靜這段時間也出過幾次海,有一次還在大海上過了一夜,但是“海鷗號”遊艇再也沒去過海鷗島。
這些天根據張有才不斷提供的統計數據,馮天策對於橡膠園的整體情況心裡有了數。目前看來,每一棵橡膠樹三天割一次膠能獲得穩定的高產,單株產量每一年大約十五公斤幹膠。
這樣重新估算的話,二百五十五萬棵橡膠樹,產值大約在七千六百五十萬美元,比預想的要高。
三號林場那邊人工結香工作推進的更快,大概再有半個月就能全面完工。
“老闆,隔壁種植園要轉產了。聽說種植園的繼承人,準備大面積種植沉香木,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這天馮天策從阿賓這裡得到了一個消息,種植園的繼承人也就是原主人的兒子,不再種植熱帶水果,而是轉而種植沉香。
“不管他,他就是種植沉香木,但產出也會比咱們晚很多。不過,咱們三號林場的種植規模,出產沉香的時間等都算是商業機密。阿賓,你回頭給員工們交代好,誰也不許出去亂說。另外,隔壁種植園的人也不許他們隨便進來,誰敢亂闖,先打個半死再說。”
馮天策也知道有些消息很難徹底封鎖,封鎖一天算一天吧。
“好的,我知道了。另外,咱們結香的工作就要結束了,人員還是撤回西南山脈嗎?”
阿賓明白了老闆的意圖,就不再多言,而是問了一下隨後的工作安排。
“嗯,等這邊工作結束以後,還是留下五十人看護三號林場。回頭我會給你們多調集一些牧羊犬過來,就按一個人四隻牧羊犬配備,一定要保證林場的安全。”
馮天策總覺得隔壁種植園不太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就只能加強自己林場的安保力量。
回到莊園,他還是不放心,就給陳家明和薩梧打了電話,請他們幫着打聽一下種植園新主人的具體情況。
很快,消息就反饋了回來。
此人叫巴頌.山攀,是種植園原主人的小兒子。他畢業於荷蘭瓦格寧根大學,常年在國外工作。
巴頌據說學習成績很優異,畢業後就進入了印尼王氏木業集團工作。但他的工作經歷卻不清楚,其他方面也不清楚。
“這個巴頌,會和蘇萊曼王有什麼關係嗎?”
自從王氏木業退出了柬埔寨,馮天策和蘇萊曼王就基本上沒了瓜葛。但是二人之間的恩怨還在,也難怪他會這麼想。
馮天策覺得還是應該有所防備,但也不至於搞得風聲鶴唳的。想了想,他把這件事交給了李玉成,讓他找專業機構去調查一下這個巴頌。
他這邊的調查還沒出結果,三號林場那邊卻和種植園起了衝突。
“老闆,種植園那邊老是派人來打探咱們沉香木的消息,比如咱們有多少棵樹木?預計什麼時候能產出沉香?產量大概有多少等等。前幾次,我都是喊人把他們趕走了事。但他們居然清晨派人闖進了三號林場,結果被咱們的牧羊犬咬傷了,好在沒出人命。這不,種植園那邊來了上千號人鬧事......”
阿賓給趕到了三號林場的馮天策原原本本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也沒有誇大事實。
“我知道了......阿賓,這件事我來處理,咱們現在過去看看。”
馮天策說着就走出了阿賓的辦公室,上了一輛全地形車,就朝着西南方向駛去。
在三號林場的西南角,分界線附近聚集了大量人羣。既有三號林場的員工,但更多的是種植園的人。
不過好在還沒有動手,只不過看起來兩邊的火氣都不小,隨時都有失控的危險。
“老闆......”
“馮先生......”
結果馮天策一出現,兩邊的人居然有一多半都衝着他行禮。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少。
“馮先生的名望果然不一般啊。只不過你的手下縱狗傷人,是不是也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呢?”
人羣分開,走過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聽語氣,這人大概就是種植園的新主人,巴頌。
他這話一說,種植園的人果然又都露出了憤憤不平的表情。大家尊敬馮先生,但不代表馮先生的手下就能隨便傷人。更何況,他們在巴頌的手底下討生活,總得出來給老闆站臺不是?
馮天策點點頭,忽然笑了笑道:“你大概就是種植園的新主人吧?我記得咱們的兩塊林地並不挨着,我就不明白了,隔着幾十裡地,你的人到我林場來做什麼?我在這裡說一句啊,我這邊山林裡有幾百條牧羊犬在晝夜巡山,非請勿入!請大家一定要記得。至於被咬傷的人,那隻能是自己負責嘍。”
在柬埔寨,私人領地也一樣不能闖入。非法闖入私人領地,被狗咬了都是小事,被當成小偷打死了都沒地兒喊冤去。
馮天策這話一說,巴頌的人頓時就有點騷動起來。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菩薩河兩岸的村民,都是打工賺錢養家餬口的普通人。真要他們爲了巴頌賣命也做不到,尤其是當馮天策已經提前發出了警告的情況下。
所以,巴頌一回頭,他身後百分之九十的人反而退後了一段距離。
“難怪有人說馮先生在豆蔻山脈一手遮天呢......佩服!”
巴頌今天來,或許有各種各樣的目的,但其中最重要的恐怕也是爲了試探馮天策的底線。
見事不可爲,巴頌也不勉強,高聲說道:“大家先回吧,我和馮先生單獨說幾句話。”
馮天策笑笑,也讓阿賓帶着林場的員工都撤回去。
不一會,現場就只剩下了馮天策和巴頌二人。
“我叫巴頌,想必馮先生也清楚我的身份。”巴頌今天說話一直都很溫和,但此時他的臉色卻很難看。“我在這裡只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我父親哪裡得罪你了,你非要置他於死地?”
馮天策搖搖頭道:“我和你父親根本不認識,也談不上什麼恩怨。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沒錯,叢林裡非法種植違禁品的那幫傢伙,是我帶人去剿滅的。但是,你父親的死和我無關。”
實際上馮天策一直懷疑種植園主的自殺更像是有人殺人滅口,但這事兒和他真沒關係。
巴頌盯着馮天策看了半天,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就轉身揚長而去。
馮天策也沒指望能和巴頌化解恩怨,對方想把殺父之仇記到誰的頭上,他也沒法改變人家的想法不是?
回到阿賓的辦公室,他交代道:“林場的邊界,你抽調一些人手都種上荊棘。另外我再次重申,從今天起任何人不許踏出林場的邊界,上班下班都必須乘坐通勤車。”
他這樣規定,也是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免得出什麼意外。
再者,他隨後會在林場和種植園之間的地帶,投放大量的毒蛇。同時,他也會在林場背後的原始森林裡開始投放大型猛獸,比如像蟒蛇、豹子、印度支那虎等等......
處理完三號林場的事情,他便回到了莊園。
“天策,你是不是有點累?來,坐下,我給你按按肩膀。”林曉靜把馮天策按到了椅子上,一邊給他按摩一邊說道:“鐘律師幫我請的那個語言教師,麗莎,我讓她回去了。現在基本的對話我差不多能掌握,就是天天呆在莊園裡也挺煩的。你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林曉靜還真不是一個在家當太太的性格,這段時間以來因爲學習語言的緣故,她還不覺得無聊。但學習告一段落之後,她就想找點事做了。
馮天策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還真沒有什麼事需要你親自去做的。要不,你去金邊玩幾天?我讓樑燕妮陪你。”
樑燕妮經常會來莊園給馮天策當面彙報工作,一來二往她居然和林曉靜還相處的挺不錯。
林曉靜笑着搖搖頭道:“燕妮雖然人不錯,可畢竟是你的手下,我和她還是要保持些距離的。天策,要不以後他們報上來的統計數據,我幫你彙總?這樣的話,我呆在莊園裡就可以做事的。”
“你呀,還真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嗯......像你爹,林支書以前就是個閒不住的人。行,以後所有的統計數據和總的物資調配都交給你。回頭讓林管家給你收拾一間辦公室出來,再給你配個助理。記住,不許太累,當打發時間就好。”
豆蔻山脈,地處偏遠。這裡既沒有什麼社交活動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想想還真挺無聊的。
因此馮天策就順着林曉靜的意思,隨便她愛乾點啥,只要不累就行。
林曉靜見馮天策答應了,臉上禁不住露出了笑容,就連手上按摩的動作都輕柔了幾分。
“老闆,李玉成先生來了。”
林管家站在門口,通報一聲。
“哦。你讓他去書房吧,我現在就過去。”
馮天策拍拍林曉靜的手背,起身去了書房。
“老闆,調查有結果了。”李玉成一進書房就把一疊資料放在了馮天策的面前。“那個巴頌,應該在王氏集團或者王氏木業的職位很高,但很奇怪,專業的公司都查不出他到底擔任什麼職位。不過有一點是能肯定的,他深受蘇萊曼王的器重,經常有機會能面見蘇王。”
馮天策點點頭,隨後打開了文件袋。裡面的調查資料不太多,也就不到十頁,但還是確定了一些基本的東西。
“乾的不錯!老李,給人調查公司把尾款付了吧。”馮天策很滿意李玉成的工作效率,他隨後打開保險櫃抓了一疊現鈔丟給了李玉成,道:“這一萬美金算是給你的獎勵吧,拿着。”
像調查巴頌這種事情,肯定不是李玉成的工作職責之內的事兒,但他依然完成的很好。所以,馮天策也就不吝惜這點金錢獎勵。
“多謝老闆!”
李玉成接過美金,很自然的裝了起來,然後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感謝。
“老闆,剛好我還有事想彙報一下。有幾個國內出來的老兵,目前在柬埔寨混的並不好,不知老闆能否給他們賞口飯吃?”
“嗯,等回頭有空讓齊總見一下吧。要是沒什麼大問題,就讓他們到東南山脈去,三號林場那邊急需擴充安保力量。”
馮天策覺得這是一件小事,隨口就答應了下來。
“咳咳,老闆,我可能表達的不夠清楚。就他們幾個的身手,放在林場當保安可是有點屈才嘍。他們三個呀,兩男一女,最起碼都是合格的貼身保鏢。”
李玉成原來是這意思。
保鏢什麼的,馮天策一直不太喜歡。但聽到李玉成介紹的人當中,還有一個女性,他就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