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又多了四口井,分別位於東南西北四座山的山腳下。儘管單口井的水量沒有增加,但是總量一下子翻了三倍。不過,神奇井水的功效沒變,對於植物生長的加成效果還和以前一樣。
東山,南山,西山,北山,四座巍峨的大山聳立,空間的邊界依然存在。
空間裡的那條大江,最寬處超過了二十公里,最窄處也有五六公里。而空間小島所處的位置,儼然成了一個巨型湖泊,小島的面積則達到了三十平方公里左右。
可以說,這一次空間的進化帶來了鉅變。
“哎呀,我的藥田......”
馮天策猛然想起了湖心小島上的藥田,那裡種的都是一些珍貴的藥材,比如像野山參等,是他花了很長時間進行培育的。不知道空間的變化,會不會引起連鎖反應。
一瞬間,他就來到了小島上。如今的小島寬闊了很多,山脈、平原應有盡有。而之前那一小塊藥田,就在半山坡的一處空地上,不遠處就是島上原有的那一口水井。
還好,藥田裡的草藥依然長勢良好,沒有因爲地形地貌的改變而發生任何的變化。
這座島已經不算小島了,三十平方公里的面積較以前的確是寬闊了很多很多,馮天策覺得稱呼它爲“湖心島”更加恰當。
湖心島上,植被稀疏。現在不光是島上,就連整個空間裡的植被都很稀疏,畢竟整體的大小擴大了這麼多。而空間原有的植物數量不會憑空增加,平均下來每一平方公里的植物數量就有點少的可憐。
因此,馮天策今後又有大把的事情可做了。
當然,這些變化都是肉眼可見的,看不見的變化卻更家驚人。
這一次空間進化之後,時間流速悄然發生了改變。以前,空間相較於外界的時間流速是十二倍,而湖心島相較於空間其他地方的時間流速又是十二倍。
現在,空間相較於外界的時間流速變成了二十四倍,而湖心島相較於空間其他區域的時間流速,同樣也變成了二十四倍。
也就是說,外界一個月,就等於空間裡過去了兩年,而湖心島的時間則過去了四十八年。
馮天策曾經以爲,空間相較於外界的時間流速不會再發生變化,但眼前的事實卻徹底顛覆了他固有的想法。
空間一直進化下去會變成什麼樣?
還真令人期待啊!
第二天,齊修遠打電話找馮天策,二人便在莊園裡見了面。
“馮董,那天叢林裡大霧,我當時就讓所有人都撤了回來。次日又讓人用了半天的時間去仔細查看了一番,見沒什麼異常才又開工。所以,這一次的大霧,大概耽誤了咱們一個工作日吧。”
之前馮天策就瞭解過,濃霧或者說空間和現實世界的短暫重疊,並不會對人類或者動物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至於齊修遠所說的耽誤了一天工作時間,那就更不是問題。
馮天策笑着搖搖頭,表示無所謂。然後說道:“你叮囑所有人注意安全,叢林裡不管有什麼變化,都先撤離再說。”
“嗯,我明白。馮董,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今年旱災嚴重,糧食等的價格有所上升。我合計着給員工發放一些補貼,你覺得有必要嗎?”
旱災之後,糧食、副食品、肉類的價格都有所上漲,林場員工的生活成本大幅提高,所以齊修遠打算適當補助一下自己人。補貼的數目也不算很大,他計劃每人每月補貼二十美元,林場爲此一個月大約需要多支出兩萬美元的樣子。
“這個可以,不過補貼以後也不需要取消了,就算是變相漲了一次工資吧。你立刻着手辦,爭取當月就發下去。”
馮天策馬上點頭同意,近幾年的物價也的確是漲了不少。
“另外,你安排我和沂山縣談隧道工程投資的事情,我已經打電話和他們接觸過了。對方的意思是最好讓咱們派人去沂山談,我打算下週週末去一趟。”
沂山縣修建隧道工程需要引入一些資金,無論是馮天策或者齊修遠都沒當成啥大事。只不過,齊修遠想趁此機會回國呆幾天。
馮天策覺得目前也沒啥大事,A\\B區樹木的採伐也已接近尾聲,一號二號林場基本上就是日常維護工作,只有少量的補種林木的工作。而三號林場的人工結香,時間跨度比較長,也不急在一時。
所以他當即同意了齊修遠的計劃安排。
午飯後,齊修遠回了林場辦公室,馮天策來到菩薩河邊,獨自駕駛小遊艇在河面上遊弋。
今天上午下過一陣小雨,天色格外的潮溼悶熱。本來能見度不算差的河面上,忽然起了霧,而且大霧很快就瀰漫到五公里左右的河段。
在河上往來的個別船隻,都紛紛靠岸,畢竟大家都不願意在能見度極差的河面上行船。
馮天策駕駛着小遊艇,以三節左右的航速,穿行在濃霧之中。
這又是一次空間和外界的物種交換,只不過這一次的交換隻涉及空間大江和菩薩河的水生物種。
魚、蝦、螃蟹、蚌類、水蛇、水草、浮游生物.......等等。這當然是一次大規模的交換,因此也是一次短暫的空間重疊。
只不過前一次空間和豆蔻山脈部分地區的重疊,是空間自發進行的。而這一次和菩薩河的重疊,卻是馮天策主動引導的。
物種交換的好處自不用說,本次空間的進化,就是因爲空間和外界的第一次大規模交換才引發。
這種交換也不僅侷限於物種交換,還包括諸如空氣、土壤、水質等等兩個空間信息的全方位交換。這種行爲,是一種有益的行爲,空間只會吸收對自己有益處的信息,而會將有害信息排除在外。
一個小時後,河面上的濃霧漸漸散去,河道又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繁忙。馮天策便駕駛着小遊艇,返回了村莊外河邊的碼頭。
碼頭和小遊艇一直有專人維護,馮天策下了船就直接駕車離去。他此時有個想法,就是等不忙的時候,他要去世界各地轉轉。今後會有無數的山林以及河流可以和他的空間進行物種交換。
但這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建立節點。只有在節點涵蓋的範圍之內,纔可以進行這種交換。
夜晚,馮天策來到空間的大江岸邊。江水奔流如故,但馮天策總覺得眼前的大江有了些不一樣的地方。他感覺,這條大江靈動了許多,也生動了許多。
看來,僅通過一次物種的交換,就使得大江裡的水生生物的品種,增加了不少。
遙想當年,空間裡的大江還是一條小河的時候,馮天策爲了增加河裡的物種,可是在市場裡購買魚苗往裡投放的。
馮天策在心裡稍稍感嘆了一下,就來到了湖心島。在島上,他製作了幾盆銀杏樹的盆栽,他打算把這幾盆盆栽當做移動的節點來使用。
樹高八十公分的盆栽製作好,澆灌了一些井水稀釋液,馮天策就帶着那一棵五百年樹齡的海南黃花梨木來到了山腳下的庫房中。
這個庫房,屬於馮天策的專用庫房。不管誰因爲何事臨時使用了這個庫房,過後都得把鑰匙交回。
這棵海南黃花梨木的木料,已經徹底乾透。他打算隨後就交給石木匠,讓他們開始動手打造傢俱。
一個小時以後,馮天策又再次回到了空間湖心島。島上的幾盆銀杏盆栽,生長的不錯,樹高基本上都到了一米左右的樣子。
他只出去了一個小時,而湖心島上就等於是過去了二十四天,難怪前後會有所變化。
細細的體會了一下,一盆盆栽作爲臨時節點使用的話,大概能涵蓋一平方公里的範圍。四盆盆栽如果擺放在小遊艇上,大概能涵蓋二、三平方公里的範圍。
馮天策開心的笑笑,果然和他想象的差不多,甚至還要好過他的預期。
“非常好!明天沒啥事我就駕駛小遊艇逆流而上,一直開到洞薩里湖去。”
短時間內能大量增加空間物種的方法,暫時就只有進行水生物種的交換......而菩薩河尤其是洞薩里湖水生資源豐富,所以馮天策打算帶着移動的“節點”,直奔湖區。
菩薩河發源於洞薩里湖,可以順着河道直達湖區,還是很方便的。
翌日。
馮天策一大早就安排人將庫房裡的海南黃花梨木給石木匠送去,張有才在一號林場工棚的附近,已經搭建好了一座臨時的倉庫。那裡就是未來石木匠的工作間和庫房,白天晚上都有六人一組(並帶着十二條牧羊犬)在守衛着。
然後他準備給齊修遠交代一聲,就乘船出發,前往洞薩里湖。他這一趟出去也就幾天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五天。等他回來,剛好齊修遠可以動身回國。
可他這邊還沒有動身出發,阿賓就打來電話說,三號林場那邊出事了。
三號林場每天都安排有二十人值夜班,畢竟沉香木已經開始人工結香就需要有特別的看護。昨天下了夜班,有三名員工沒有跟隨通勤車返回,而是先在宿舍裡睡了一覺。
三號林場的宿舍,最多的時候可以容留一百人住宿。但進行人工結香的二百名工人都是每天乘坐通勤車上下班,所以宿舍就全部分配給了日常維護以及值夜班的五十名工人。
平時,值夜班的工人可以休息一天,大部分都願意回家歇着。但這三人,早上睡了半天,中午吃過飯就鑽進了叢林裡面。
據阿斌說,這三人不僅有很強的叢林生存能力,而且還都是打獵的好手。他們三個就是準備去叢林裡玩一玩,順便打幾隻野兔子啥的。
可這三個人進了叢林之後,一夜都沒有回來。
今天早上纔有工人向阿賓彙報了這件事情,而且上班時間都過了,這幾人也沒出現。
“老闆,我剛纔打電話報了警,警察說沒到二十四小時暫時還不能立案。我打算多帶些工人去叢林裡找找,行嗎?”
進入叢林找人肯定就要耽誤工作,所以阿賓首先向齊修遠進行了彙報。齊修遠一聽是人員失蹤這種大事,就讓阿賓再給老闆說一聲。
“人不見了肯定要找啊!你等一下,我馬上趕過去,等我到了再說。”
馮天策不敢讓這些人貿然進入叢林尋人,別失蹤的三個沒找到,這又再出點別的什麼意外。
放下電話,馮天策也不去菩薩河出航了,畢竟前往洞薩里湖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他趕緊喊上斯克楊,就乘坐蜂鳥直升機趕赴三號林場。
“老闆......”
“老闆......”
除了才下夜班的二十個人,負責日常維護工作的二十七個人在阿賓的帶領下,都在等候着馮天策的到來。
少了的三人,就是失蹤不見的那三名員工。
“大家分成三組,去林場後面的叢林裡尋找失蹤人員。記得都帶齊工具,做好防護,決不允許脫離隊伍單獨行動。嗯,搜索範圍就以林場邊界五公里之內爲極限,沒有找到人就必須返回。聽明白了嗎?”
馮天策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他規定的很嚴格。
“聽明白了!”
工人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好了,出發!”
馮天策揮揮手,三組搜尋隊伍就分頭走進了叢林。
而阿賓沒有跟隨隊伍行進,他需要在林場坐鎮,並隨時應付突發的情況。隨後,馮天策也來到了阿賓的辦公室,耐心的等待消息。
午飯過後,三組搜尋隊陸續返回,並沒有任何的收穫。
“老闆,我們在叢林裡撿到了一個礦泉水的空瓶。這個品牌的礦泉水,和咱林場配發的一模一樣,有可能是失蹤的三人丟棄的......那個位置已經到了五公里的極限處,所以我們沒有繼續追蹤下去。不過看方向,丟棄空瓶的人應該是衝着南面走的。”
其中一組搜尋隊,發現了一點情況,但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失蹤人員遺留下來的線索。
馮天策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空瓶,沒有說話,他也同樣無法判斷的線索的真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