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策連連點頭,吃過飯沒有上山,直接回了自己家。他心裡其實也不好受,張鎮長這一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針對的是他馮天策的那片林地,壓力卻落在了林支書身上。
“哼!但願這些人別過分,否則他張一山吃不了兜着走。”
馮天策並不怯乎張鎮長,他已經大概想好了幾個對策,至於怎麼用,就看對方如何做了。
閃身進了空間,這纔是完全屬於他自己的世界,啥煩惱都沒有。
空間裡如今到處都生機勃勃,四周的山峰雖然林木稀疏,但很多地方都披上了綠色,小草和灌木長得那叫一個歡實。
小草和灌木都屬於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來點雨露就滋潤的植物,只要有種子落地。
小木屋門前的綠草坪,更是青翠芬芳;草坪兩邊則開滿了鮮花,爭奇鬥豔。
四隻獵狗,一個來月下來,身長差不多有一米,身高都超過了馮天策的膝蓋。算算時間,它們也都有一歲多了,一歲的狗就已經屬於成年。
“嗚嗚.......嗚嗚......”
馮天策剛出現在小木屋門前,四條獵狗就歡快的飛奔而來,圍着他蹦蹦跳跳的轉了幾圈,便安靜的臥在了他的腳邊。
或許是在空間里長大的緣故,這幾條獵犬顯得很有靈性,又各有特點。比如,狼一和狼十三兇猛,而狼七和狼九聰慧。
狼一、狼七、狼九、狼十三就是馮天策給這四條獵犬起的名字,名字不重要,反正只是代號而已,現在他糾結的是到底帶幾條狗去外界。
由於現實和空間的流速不同,除了他自己,他不可能帶着其他生物頻繁的來回穿梭。
“算了,就留下兩條,帶出去兩條吧。”
這次張二狗和李強到山上鬧事,也給自己提了個醒,經常在山裡,還是要注意安全。不說別的,山裡連野豬都並不罕見。
“狼九,十三,你倆和我走吧。唉,走之前和狼一、狼七告個別。狼一,狼七你倆看好我的木屋。”
四條獵犬興奮的互相打鬧了一番,馮天策邁開腳步,朝着神奇水井的方向走去,狼一、狼七聽話的蹲坐在原地,狼九和十三隨後跟上。
木屋距離水井也就不到一百米的樣子,他打算給樣本樹澆一遍水,再出去。
“嗚嗚......”
還是老樣子,在距離水井還有二十米的時候,這兩條獵狗就死活不肯往前走了,彷彿前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之前,馮天策給小狗喂井水,它們就不肯喝,什麼濃度的都不喝!不僅不喝,還躲的遠遠的。
趨利避害,是動物的本能,這就說明,對於植物來說是無比神奇的井水,對於動物確是萬分可怕的毒藥。
但無論使用何種濃度的神奇井水,澆灌出來的蔬菜、瓜果卻又是獵狗包括南山小溪邊的雞鴨的最愛。
只有馮天策本人是個例外,他整天用神奇井水原液泡茶,不僅未見任何害處,反而越顯年輕,就連皮膚都白了不少。
“狼九,十三,你倆就在這裡等着,我去給樣本樹澆完水,就帶你們出去。”
狼九和十三低沉的吼叫了兩聲,就留在了原地。
這幾顆樣本樹,此時已然枝繁葉茂,尤其是紅松,都長到了八米多高,胸徑也超過了十釐米。馮天策搜索了一下腦海裡的知識,這顆紅松差不多相當於外界生長了將近二十年的狀態。
其他的樣本樹也都生長良好,在記錄了所有數據後,他把目光重點放在了沉香木上。
“這幾顆沉香樹,高度和粗細都已經和紅松差不多了,基本上等同於十年生的同類樹。”
沉香樹屬於生長比較快的樹種,長到十年完全可以人工結香。結香也就是產出“沉香”的過程,現在馮天策考慮,在用刀砍出傷口以後,要不要人工注射藥物真菌?
藥物真菌感染沉香樹的傷口以後,能快速的產出“沉香”,但缺點是“沉香”的品質差。
“算了,我先在一棵樹上做實驗,砍出傷口後等着它自然結香吧。”
馮天策不像那些人工種植沉香樹的老闆,八到十年就趕緊出“沉香”賣錢,他有空間的幫助,可以考慮出產品質高一些的“沉香”。
找來柴刀,馮天策順着沉香樹的樹幹,斜切着從下往上砍。每處傷口的間距拉的很大,樹幹的上端夠不着,他還專門搭了個梯子。
幹完這些活兒,他纔開始給樣本樹澆水,雖然到水井提了幾次水,卻也不費事。一閃身回到屋裡,再閃身就出現在水井邊,提上兩桶水,還是同樣藉助空間的這個特性,幾乎瞬間就可以來到樣本樹跟前。
“既然神奇井水的原液可以大大的促進植物的生長,那麼會不會也能同樣加快結香的變異過程呢?”
澆灌完了全部的樣本樹,馮天策突發奇想,他便試着在沉香樹低處的傷口上撒了一些井水的原液。反正是實驗,有時候突然閃現的靈感,說不定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再次回到水井邊,他將兩隻獵狗都帶出了空間,放在了院子裡。
狼九和狼十三,忽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中,顯得有些不安。尤其是十三,嘴裡不停的發出“嗚嗚”的低沉吼叫,真像一匹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的狼。
“狼九,十三,這是自己家,不要怕。以後你們就生活在這裡,記住,不能隨便咬人.....嗯,家禽家畜也不能咬。”
馮天策說完這一通,卻發現兩隻獵犬一臉的茫然,他不禁拍拍自己的額頭,也不知要如何跟它們溝通。
狼九和十三再有靈性,畢竟也只是兩條狗,又不是妖怪,咋能聽懂這麼複雜的意思?
無奈地搖搖頭,馮天策只能多重複幾遍,至於獵狗能不能領會,只有天知道了。
沒過兩天,馮天策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狼九和十三,並不會主動的去攻擊人。
雖然,現在上門的人都戰戰兢兢的。
用劉玉柱的話說:你這哪裡是兩條獵狗,簡直是兩匹狼!別人家的狗見了生人,最多大聲的叫喚幾句。你家的狗可倒好,嘴裡發出“嗚嗚”的低鳴,也不動,只是死死的盯住你,擺出一副隨時撕碎你的架勢,看着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