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全村的人,一夜之間死了九成,我的父親和我幸運的活了下來,於是不敢再留在村子,逃到這裡,那個詛咒,只在村子的範圍內應驗,所謂的大災,卻每次都不同。離開村子以後,我父親便告誡我,絕對不能到處亂說,哼,若不是你和一一的關係,我早就將你趕出去了。”老頭子又開始吹鬍子瞪眼。
吳一一竟然錘了老頭子一拳,疼得她齜牙咧嘴,急忙擠出笑容來,吳一一紅着臉,不敢看陳曉光,陳曉光有些奇怪,你紅臉幹嘛?
“現在七十年過去了,大災之年也到了,你們學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感情他知道學校所在的地方就是以前的吳家村啊,可是明明知道,爲什麼還讓吳一一去那裡上學呢?難道不怕她出什麼意外嗎?
“沒什麼事情,一切都平靜的很,大概是因爲村子被拆了的緣故吧。”
“這樣最好了,吳家村已經成爲歷史,你們以後不要再提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
陳曉光有些尷尬,他也挺想安穩的過日子,可是安穩的日子,也是可與不可求啊。
“老爺子,你知道村子的詛咒來源是什麼嗎?”
“這世上,估計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了,說了你也許不會相信。”老爺子神神秘秘得說道,搞得更說書人似的。
陳曉光苦笑。“你老就說吧,買什麼關子啊。”
吳一一也有些不滿。“爺爺,你快說嘛,別吞吞吐吐的。”
“我哪有?好好好,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我說的這些,你們可不要到處宣揚啊。”
兩人急忙點頭。
“我們村有口古井,井是被封着的,居所裡面隱藏着一個奇怪的事物,可以保村子的平安,不許任何人打開古井,那時候的我皮得很,在一天晚上,便悄悄的將古井撬開一個小口,你猜怎麼着,我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圓珠,血紅色的圓珠,在完全漆黑的情況下,我竟然看得清清楚楚。”老爺子臉上兀自掛着恐懼。
“那圓珠有拇指的指甲蓋大小,當時嚇得我拔腿就跑,就在我看了圓珠的第二天,整個人就開始渾渾噩噩起來,而在不久之後,村子就發生了睡死病,爸爸帶着我逃離村子,說也奇怪,逃離村子之後,我渾渾噩噩的狀態漸漸消失了。”
吳一一笑着說道。“爺爺,你說的也太離奇了吧,世上哪有這種事。”
老爺子瞪眼。“就有這種事,我本以爲村子的睡死病是我引起的呢,後來才發現不是,這只是七十年一次的大災之年而已。後來村子被推平了,那古井以及血色的珠子,大概都被掩埋在地底下了吧。”
陳曉光皺眉,血色的珠子?圓珠?圓珠?紅色的圓珠?我擦,不會吧,難道秦貝貝的姐姐秦文瘋了以後,口中念道的紅色圓珠就是古井裡的圓珠?不對啊,古井不是被填平了嗎?她怎麼知道紅色的圓珠的,難道是巧合?
陳曉光腦海中冒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曲折,陳曉光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看到出口了。
“那圓珠是不祥之物,絕對不能打它的主意,小子,你給我好好記着,怎麼說你也是我吳家的預備女婿,我可不希望你莫名其妙的死了。”
陳曉光呆頭呆腦得問道。“預備女婿?什麼意思?”
老爺子的臉色很是好看,跟打翻了墨水似的,吳一一的臉紅的滴血,垂着腦袋,不敢擡頭看陳曉光。
老爺子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抓住陳曉光的衣服,竟然將他提了起來,陳曉光腦袋一片混亂,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老爺子,怎麼這麼猛,他是練過的吧。
吳一一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拉扯老爺子的胳膊,只可惜,她拉不動。“爺爺,你幹什麼?”
老當益壯的老爺子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陳曉光。“你是不是想吃幹抹淨,不想對我孫女負責?告訴你,你敢這麼幹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好看,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
“哈?”陳曉光好似好奇寶寶,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
吳一一紅着臉,拼命朝陳曉光眨眼睛。
“一一都和我和我說了,你們都那個了,可能現在的年輕人都挺開放的,但是我家一一可不一樣,所以,你一定要對她負責,你聽懂了沒有?”老頭子拼命拽着陳曉光的衣領,將陳曉光拽的一晃一晃的。
那個了到底是什麼?這是在開什麼玩笑。看向吳一一,這丫頭乾脆捂住臉,陳曉光明白了,感情準女婿是這個意思啊,怪不得老爺子突然肯和自己說這些呢,原來是這樣……
陳曉光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苦笑道。“放心,我會負責,老爺子你先別激動。”
現在除了這麼說還能怎麼說?老爺子這才放開陳曉光,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小子,我跟你說,我們都是帶把的純爺們,該承擔的責任就必須承擔,你當初敢做出那種事,就應該想到責任,我家一一不是隨便的女孩,這點你應該清楚。說實話,我還真看不上你,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爺爺沒有辦法,先讓你們處着,真的不合適,再考慮分手的事情。”
老爺子的一番話砸的陳曉光暈乎乎的,吳一一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這是個天大的誤會,可惜陳曉光不敢這麼說。如果現在撇清的話,那可真沒臉見人了。
陳曉光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吳一一,道:“當初我們那啥的時候,還真沒想到現在,你說是吧,一一。”
吳一一直接起身,紅着臉,蹬蹬的往外跑,看來是羞的不行,這個小丫頭,陳曉光心中並沒有生氣,而是感動,吳一一爲了幫他,竟然連這種話都扯出來了,陳曉光知道自己欠了對方老大一個人情。
“你這小子,我家一一臉皮薄,你少在他面前說這種話。”老頭子有些不高興了。
陳曉光無語,不知道剛纔是誰說的這麼歡的,不過他畢竟是長輩,陳曉光哪敢和對方爭辯,只能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