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玩了一上午,下午大家都有些累了,吃過午飯便回到家裡,雖然沒能看到吳一一的父母有些遺憾,但也算玩得高興。
王夢秋抱着那毛絨熊,好像捨不得放手,這傢伙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
下午在吳一一家打了一會牌,陳曉光就準備回去了,雖然甄黔提議留下來過夜,但陳曉光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有自己一個男人,聽起來似乎好幸福,但是……
陳曉光不想留下來,但是王夢秋可不這麼想。“回去?這麼快回去幹嗎?反正吳一一的家人都沒有回來,我們就住下來吧。”
“住下來?”
“對啊,這又有什麼關係。”
吳一一也勸道。“秋秋說得不錯,好不容易來一趟,就住一晚吧。”
“這……”陳曉光有些猶豫,不過看王夢秋已經賴着不走了,只好答應了下來,他打電話回去,老爺子只是讓他照顧好王夢秋,並沒有多說什麼。
見陳曉光兄妹要住下來,吳一一臉上掛着笑容,然後,拉着甄黔就出門去了,說是準備晚飯的食材,甄黔雖然很不情願,但被吳一一拉着。
客廳,只留下陳曉光兩人,他開口道。“早上你是怎麼回事,故意和吳一一對着幹嗎?竟然還說出那種話。”
王夢秋撥弄着手中的毛絨熊,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等王秋甦醒過來,我又會變成滾魂野鬼,所以現在就讓我任性吧。”
陳曉光嘆了口氣,心裡有些不舒服。“別說這種喪氣的話,就算變成鬼魂,不也是和以前一樣嗎?”
王夢秋沉默的點點頭。
傍晚,吳一一跟甄黔纔回來,她們手裡提着好幾個大袋子,甄黔一進門就埋怨道,陳曉光一個大男人不去幫忙,反而讓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去去。
陳曉光不認爲她是一個弱女子,不過自己什麼事都沒做,也有些慚愧。
吳一一準備晚餐的時候,王夢秋說要去幫忙,陳曉光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這種才能,他也沒阻止,倒是甄黔,趴在沙發上不動了。
甄黔見兩人都去了廚房,突然問道。“陳曉光,她是你親妹妹還是表妹?”
“當然是表妹,我哪有這麼‘可愛’的妹妹。”陳曉光眉頭直跳。
“哦,是這樣啊,那她是不是喜歡你?別跟我說兄妹之間的喜歡,我指的是男女間的喜歡。”甄黔這傢伙雖然大大咧咧,沒個正行,但並不傻。
一時冷場,陳曉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王秋身體裡面的可是王夢秋,王夢秋喜歡自己嗎?這點毋庸置疑,因爲,她原本就是自己的猛鬼女友啊,雖然因爲是鬼魂的緣故,並沒有對自己的生活造成影響,但……
陳曉光越想壓力越大,王夢秋現在已經有了身體,該不會是想光明正大的成爲自己的女朋友吧!
“看你這樣子,好像真的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呢,那麼,成爲一個禽獸,你感覺怎麼樣?有壓力嗎?”甄黔自顧自的說着。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怎麼說呢,情況比較複雜,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我不是禽獸。”
“哦?對自己妹妹出手的人還不是禽獸嗎?變態?”
陳曉光抓了抓頭髮,喃喃道。“她和我並沒有血緣關係。”
甄黔終於擡起頭,看着陳曉光,嘴角露出冷笑。陳曉光的額頭上冒出很多冷汗,這傢伙,絕對不是在想什麼好玩的東西。
……
晚上,飯菜終於準備好了。只是屋裡的氣氛啊,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兩個丫頭坐在飯桌上,正是陳曉光的對面,靜靜的看着陳曉光,那眼神呀,要多冷就有多冷,那臉色,簡直可以跟正常狀態下的秦貝貝一拼。
甄黔坐在陳曉光旁邊,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他輕輕的碰了碰陳曉光!
“我說,是不是你的變態行徑暴露了啊?”
“你給我閉嘴。”陳曉光低聲說道,難道真的是自己做了什麼不對勁的事情?不,這怎麼可能。陳曉光搖了搖頭。
她們是不是故意和我唱反調啊?不然爲什麼給我臉色看。
“咳!”陳曉光重重的咳了一聲,抽搐着嘴角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兩個丫頭看到了陳曉光的表情,知道這氣氛不對,想要笑笑活躍氣氛,可是那笑容,就跟擠出來的一樣,陳曉光嚇了一跳。
被兩個丫頭這麼看着,還露出詭異的笑容,還真的很嚇人。
“哥哥,你看看這些飯菜怎麼樣?”王夢秋開口道。
難道飯菜出了什麼問題,陳曉光看了看,感覺還不錯。“這些菜看起來都不錯,雖然沒有嚐嚐,但色香俱全,不過,你們做的似乎有些多了,我們吃的完嗎?”
“當然吃的晚,我怕早餓了。”甄黔都流出口水了。
“既然說不錯,那你就說說看這些菜哪裡不錯。”吳一一臉色嚴肅,完全沒有理會毫無形象的甄黔。
難道是品菜大會?所以他們纔會這麼嚴肅?陳曉光有些奇怪。
“嗯,這糖醋排骨看起來不錯,魚香肉絲也挺好,水煮魚看起來很好吃,三色龍蝦聞起來很香,酸辣土豆絲切得很均勻,還有這豆腐看起來很舒服。”陳曉光品鑑着,尷尬得笑道,一時冷場,所有人都冷冷的看着他,陳曉光更加尷尬了,他哪裡會這些,能叫出名字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說,你們就別難爲我了,我哪裡會品菜啊,吃菜倒是可以,求求各位老大,放過我吧。”陳曉光雙手合十,苦笑道。
吳一一跟王夢秋對視一眼,同時冷哼一聲。“那你說說看,那些菜看起來比較好吃。”
陳曉光嚥了口唾沫,並不知道哪些好吃,只好按自己的喜好,信口胡說道。“這糖醋排骨跟水煮魚看起來挺不錯。”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那這兩個到底那個更好一些?”
“這個……”陳曉光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甄黔,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如果真的說出個高低,只怕會出現恐怖的情況。
甄黔正襟危坐。“這個嘛,當然是嘗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