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嫋嫋。
邦克告知了這個嚇人的消息後,很快便離開。
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他不想讓有心人看到自己和伊森走得很近,一個不小心,這就是會要人命的。
當然,他離開之前也是被狠狠嚇到。
不知道對方有什麼辦法可以進行那種程度的檢查,不過看那自信滿滿的程度,應該是相當有把握,關於細節那一塊他就懶得問了,反正有防備就行。
其實伊森的想法很簡單。
你克魯茲不是想要證明自己可以信任嗎?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去做嗎?
那麼這種事情,做不做。
做了。
自己就有機會查看刺青,保證一個地方都不錯過。
不做,那就是口不對心。
疏遠你也正常。
這個時候安全是第一的,在確保對方是可信之前,自己不會用對方幹任何事情。
布羅克知道自己的東西倒是挺多,可伊森感覺是他的可能性不太大,不過如果真要是那個傢伙,自己被捏住的把柄可就有點多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自己上次託底的時候。
並沒有親口承認什麼。
一切都是模棱兩可的話語,真要出了什麼事情,死不承認就行。
至於愛麗絲。
剛想到那個小姑娘,手機咚的一聲響起。
“尊敬的摩根鎮長,關於上次的晚餐邀約,你看安排在今天晚上方便嗎?”
“PS:如果不答應,我會很生氣!”
這人就是不能唸叨,念什麼就容易來什麼。
看着屏幕中的短信,伊森想了想,快速回複道:“羅傑小姐,那會是我的榮幸,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伱了。”
正好是個機會。
去她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雖然是打算從嫌疑最大的克魯茲開始排除,但也不能放過檢查其他人的機會。
蓋上手機,伊森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種鬼事情就是容易讓人杯弓蛇影,但查不出來臥底是誰之前,就只能保持警惕狀態。
“砰砰!”
房門敲了兩下,隨即擰開。
“收集好了。”詹妮拿着一份文件邁步走進來,她的腳步停滯,又快步走到窗戶旁邊唰地一下將布簾拉開:“老天,你們剛纔抽了多少煙。”
沒等對方回覆,女助理將手上的文件放到桌面上:
“涉及到許多人。”
“而且這是個壞消息,那些地在這兩年裡最少都轉過一次手,上面全都是投機客,我實在想不到你有什麼好辦法將地皮低價收購回來。”
投機客,意味着都是衝利益來的。
不撕下一大口肉,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最上面是地塊的區域圖,詹妮還非常貼心用各種顏色區分開,並且在旁邊用顏色字體標註上相對應的所屬方。
有私人,也有信託公司。
犬牙交錯。
伊森連忙往下翻看,成交記錄確實都是在這兩年,並不是原來的地主,其中成交記錄有高有低,最大一筆成交金額高達將近一千萬美元。
當然,這也是其中最大的一塊地皮。
這些人就是賭,賭奇諾之月一定會擴張,不惜提前下重本,也不惜把地皮捂在手上什麼也不幹。
“老天。”
伊森挑起眉毛,悶聲說道:“怪不得你這個司庫這麼有錢,在這裡也收了不少稅吧?” 原以爲只是往年的盈餘。
看來這裡纔是大頭。
“嗯哼!”
詹妮點頭,對着上面敲了敲:“據我所知這個信託公司是女妖鎮高中校董的,該校董在紐約擁有一家公司,資產保守估計在一到兩億之間。”
“其他的,都是如此。”
“有本地名流,也有周邊縣鎮的老錢家族,沒有一個是容易對付的。”
本以爲是原地主,沒想到冒出一匹匹餓狼。
女助理說得沒錯。
這些人就沒有一個是容易對付的,都是成精的傢伙。
必須要另闢蹊徑才行。
賭場經濟的誘惑力還真是強,有點能力的人都盯上了這個聚寶盆,看到那上面一個個名字,伊森咧嘴笑了起來,眼裡充滿鬥志。
“我還以爲你看到這些資料後,會打消主意呢!”
對方樂呵呵的樣子,着實讓詹妮覺得驚訝,她聳肩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錢,但就算你加上諾拉·郎西德一起,也很難將這些地塊拿下。”
“說白了,這些人並不缺那點資金。”
“裡面百分九十的人,都是衝着賭場去的,他們更需要一個穩定且豐厚的長期收益。”
“除非諾拉再也不擴張,只要她還有野心就免不了被這些傢伙撕咬的命運。”
將那份文件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各種思緒在腦裡翻騰。
一會後,伊森緩緩將其蓋上。
又把最開始那五顏六色的地塊圖放到詹妮面前,他對着上面用力敲擊:“你知道在我看來,這東西是什麼嗎?”
“賭桌。”
在對方疑惑的表情中,伊森淡淡地說道:“這一個個顏色方塊就代表了不同入場玩家,這樣也好,在賭桌上各憑本事。”
“把籌碼放進來,那就要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
本以爲,大多是普通鎮民。
真要下什麼狠手,自己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既然都是投機客,那麼下起手來,自己也就不用客氣了,想要在賭場咬一塊血肉下來,就要做好被折斷骨頭崩斷牙的準備。
通過正常的途徑,肯定是千難萬難。
不過他很快想到一條毒計。
如果謀劃得當,那安插到自己身邊的臥底,未必不能成爲一股強大的助力。
越想越覺得有戲,伊森興奮得雙眼都冒出精光。
他斜靠在辦公椅上,不斷思考着該要怎麼推進這個計劃,整個人顯得鬥志昂然,這副迎難而上的氣勢,也生出絲絲上位者的霸氣。
看得詹妮水意汪汪。
那雙裹着黑絲的長腿邁動,她興奮地走過來。
舔了舔嘴脣,她趴俯到地毯上,手腳並用地往辦公桌裡面鑽去,整個人消失在桌子底下。
等到伊森從沉思中回過神時。
那紅脣。
已經緊緊包裹住。
搖頭一笑,他任由詹妮施爲。
再次抓起文件,跟自己腦裡的計劃不斷對比,越想越有戲,剛纔還緊皺的眉毛也隨之鬆開,嘴角的笑意也顯得愈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