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個樣子，伊森重重吐出一口氣。
不過和之前比起來。
麗貝卡臉上也算是恢復了一絲紅潤。
“放心，她沒事的。”
伯吉斯扯了扯他的手，將伊森拉下：“你肯定也沒吃東西，一起吧。”
打包過來的，是幾份意麪。
聞起來芳香撲鼻，不過伊森吃起來卻有些沒滋沒味。
伯吉斯也感覺得到，他應該和裡面的那個女人關係不簡單，但自己也懶得問，有些事情她不願意挑明，覺得就這樣也挺好的。
“你們回去吧！”
吃完東西已經來到晚上八點，伊森將餐盒丟進垃圾桶，對兩人揮手。
“不用。”
羅曼連忙拒絕：“摩根警長，這是我們起碼能做的。”
“回去，好好休息。”
伊森不容置否道：“你們忙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我在這裡就行了。”
在他的催促下，兩人只好離開。
調整一下手槍位置，伊森結結實實地坐在長椅上，小心戒備起來。
不知道麗貝卡招惹了什麼人。
保不準就會有槍手找到醫院，在她出院之前。
這裡不得不防。
“嗡~~~”
在凌晨醫院空曠的走廊內，手機微微震動，這動靜格外的明顯。
博伊特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閃一閃。
上面還有時間顯示。
凌晨五點，這個時候居然來電話。
伊森皺了皺眉毛，按下接聽：“有什麼緊急情況嗎？”
“我知道你在醫院。”
電話剛接通，漢克的聲音便沙啞響起：“不過在川普大廈旁邊發生惡性案件，情報組沒什麼事，或許你可以和艾琳過去看看。”
“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她了。”
“沒問題。”
拒絕的話語來到嘴邊，伊森瞬間轉了個話風：“等我找兩個巡警過來看着，一會出發。”
不能讓情報組那幫傢伙閒下來，這個時候就是要接下案件，讓他們的注意力轉移開，凌晨五點來電話，想必也是發現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幹他們這份工作，也沒什麼正常上班時間。
儘管現在是凌晨，可該出動的時候也絲毫不能含胡。
川普大廈附近。
凌晨的街道上，一輛黑色凱迪拉克SUV呼嘯開來，靠近路邊停下。
很快。
福特攔截者也趕過來。
一黑、一灰兩個穿着毛呢大衣的人先後下車，掛在胸口的徽章閃爍起銀色光芒。
兩人很快聚在一起。
三千多美元一件的衣服，穿着身上非常板正。
兩人看起來都有些颯爽。
有點格格不入的，是拿在手上的漢堡，那裡面的黃芥末醬隨時都有濺到衣服上的風險。
所以艾琳表現得非常小心翼翼。
“拜託。”
女警探還有些迷糊，伸出舌頭舔走嘴角的芥末醬：“你不要給我買這麼貴的衣服了，辦起案來也不方便，隨時會沾上血跡。”
“洗不掉就扔了。”
伊森咬了一大口漢堡，又呲溜一口熱咖啡：“衣服而已，我再給你買十件用來換洗，娜迪亞也給她補上。”
沿着巡警指出的方向，他大步往前走。
旁邊的腳步聲卻停了下來。
回過頭，艾琳斜着眼睛看向自己，一臉不善地說道：“是不是因爲昨天早上的女人，出於愧疚心理？”
“啊？” 伊森一陣莫名其妙：“爲什麼你會覺得我這個人會有愧疚心理？”
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險些沒閃了艾琳的腰。
“我要二十件，我要一百件。”
她咬牙切齒地快步上前，一腳掃踢：“要把我的公寓塞滿，讓你莫名其妙蹦出來一個女人。”
“嗷~”
伊森非常配合的痛呼一聲。
又笑又鬧下，兩人變得清醒，迎着清晨的空氣走下臺階，運河對面已經有人在做跑步前的熱身運動。
“該死的。”
艾琳擡起頭，眼眸裡閃耀着星光：“這種美景我永遠也看不膩，感覺到自己真的很渺小。”
周圍，全都是高樓大廈。
雖然已經是這個點數，可一棟棟大樓仍然如火炬般燈火璀璨。
“不，你一點也不渺小。”
伊森喝着咖啡斜視道：“我感受過的，你非常偉大！！！”
“謝特。”
又是一腳重重掃踢，這下可不像剛剛玩虛的，而是實打實鑿上來。
跳着腳上前，迎上前面的消防隊長。
“你好。”
向身材高大的捲毛男聳肩，他又咬下一口漢堡：“我是二十一分局情報組摩根警長，抱歉，不太方便和你握手。”
“沒關係。”
穿着深藍色羽絨服的捲毛男擺手：“大家都一樣，有時間就吃上一點東西。”
他們做消防的，同樣也是沒日沒夜。
“沒錯！”
伊森感嘆地點點頭：“你們發現了什麼？”
芝加哥消防局不僅是在地面活動，大大小小的紅色消防船隻同樣在密佈的河道里展開巡邏，應對任何可能需要的搜救情況。
這裡的河道旁邊，就停着一艘消防船和遊艇。
“遊艇俱樂部的人打算出湖捕魚。”
捲毛隊長領着他們兩個人往前走：“他們在河道中撒網，想要捕獲一些活餌，撈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差點沒嚇暈過去。”
“對了。”
他回頭看向兩人，揮動手指：“雖然可以理解，但我覺得現在不是吃東西的時候。”
聞言，艾琳很識趣地將漢堡收起。
伊森嚼着嘴裡的漢堡，表示完全不在意。
“好吧。”
捲毛隊長笑了笑，彎腰將地上的蓋着的塑料布撩起，並且很期待的看向這個年輕警長。
腦袋。
僅僅是腦袋。
儘管已經變得浮腫，臉上皮膚極其慘白。
皮肉也有破損。
但依稀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生前的樣貌應該非常不錯，金色的頭髮像水草一樣胡亂掩蓋在她的臉上。
“嗯。”
伊森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咬着漢堡：“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這絕對是非正常死亡。”
這無比淡定的表現，讓捲毛隊長有些失望。
“說實話。”
他抿住嘴搖了搖頭：“我們每隔幾個月都會從河道里撈上浮屍，但像這樣的還是極其少見，也不知道這個可憐的女孩到底經歷了什麼。”
“手電借我。”
臉色鐵青的艾琳接過對方手中的大號手電筒，仔細照向頭顱：“牙齒都在，說不定我們可以通過牙醫記錄鎖定受害者的身份。”
“看這裡。”
伊森敏銳地看到一處異常，撿起旁邊的樹枝將那腦袋的頭髮輕輕撥開。
一個圓形創傷，出現在他們幾個人面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