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銀色的小巧雪茄槍劃過一道弧線,穩穩落到伊森手上。
看着這個東西,他撓了撓頭。
“拜託。”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我是個好人,爲什麼要逼我幹這種殘忍的事情。”
“咕嘟。”
被他踩住胸口的男子,艱難地嚥下口水。
“哼。”
伊森對其發出冷笑,彷彿聞到恐懼的味道。
現在不是跟這無名氏玩耍的時候,必須抓緊時間,不管是受到誰的指揮,現有的優勢是他們獲取線索的速度非常快,所以打了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優勢,還需要將其放大。
蜷縮在沙發中的針織帽還沒從幾腳猛踹中回過神來,仍在大口地喘着粗氣。
下一刻,騰空飛起。
“嘭。”
整個人被狠狠摜在旁邊桌子上,又痛苦地發出一聲悶哼。
好在剛纔漢克動手時,將上面的物件都給拖拽帶翻了,要不僅憑這一下針織帽的後背就要皮開肉綻。
不過,這小子是個硬漢。
兇狠的目光,向伊森死死盯過來。
“不管你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我就當你是知道吧!”伊森單膝下壓抵住對方的脖子,擰頭看向旁邊的藥店:“你去殺卡特,我沒有意見。”
“很遺憾,伱殺了不該殺的人。”
“不管是你們想要報復卡特搶了你的貨,還是羅蘭指使你們去殺人滅口,這都必須要有一個答案。”
“真正的答案!”
“呼~”
手指輕輕一按,熾熱的火焰噴出。
那動靜比焊槍小不了多少。
針織帽看着那火焰,豆大的汗水不斷沁出,嘴巴大口大口呼吸着,身體也在不斷掙扎。
“不願意說?”
看到藥店嘴巴緊緊閉起,伊森聳肩:“沒辦法,那就來個BBQ吧!”
握住雪茄槍的手,猛地往下按去。
針織帽胸口的白色T恤迅速變黑、變焦、變爛,烈火往裡拼命鑽動。
汗毛燒焦,皮膚綻開。
鮮血還沒來得及流出來,就被蒸發掉。
火焰還在不斷移動中。
“啊!!!”
高溫熾燒帶來的疼痛,讓針織帽瘋狂嚎叫起來,他想要掙扎卻被死死按住,只能發出一陣接一陣的慘嚎。
這聲音,響徹酒吧大廳。
誰都能感受到裡面夾帶着的疼楚,趴在地上的不少人雙腳跟着顫抖。
羅曼看向伯吉斯,後者對他搖頭。
隨即嚥下口水。
另外一個方向,霍斯特德緊了緊槍柄,強迫自己將這個慘嚎過濾掉。
“大點聲。”
伊森按出雪茄槍,繼續在他胸口划動,咧嘴笑道:“再喊大聲點,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告訴你一個真理,永遠不要威脅我。”
“剛纔你讓我好害怕!!!”
“我該怎麼辦?”
一豎一橫,再迅速回轉。
兩三秒的功夫,就在針織帽胸前烙下一個口字。
旁邊地上,藥店呼吸急促。
他像個困獸一般,猙獰地看向漢克,那眼神彷彿要把對方吃掉。
慘叫聲,戛然而止。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一聲聲猛哼。
伊森沒想到針織帽的嘴巴這麼硬,鬆了鬆發燙的雪茄槍,準備在那個口字裡加上一條橫杆。
“住手。”
針織帽看到雪茄槍再度噴出火舌,悲憤吼道:“該死的,你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羅蘭!!!”
“謝特。”他大聲嘶吼:“是那個混蛋讓我和藥店動手的,我們之間達成協議,如果幫他搞定叛徒,以後在傑克遜公園就能受到他的保護。”
“大家一起做生意。”
“繼續。”
伊森憤怒地按住雪茄槍,噴涌的火焰湊近針織帽的眼睛。
本來是想殺雞敬猴。
沒想到直接就宰到猴身上,將第二個槍手也給逮了出來。
“還有。”
火焰靠近眼睛,針織帽眼睫毛瘋狂眨動,急促吼道:“我聽到他們說今晚要親手搞定另外一個無恥的碧池,要把那個人灌進油桶,沉入密歇根湖。”
“誰?”
鬆開雪茄槍,伊森厲聲喝道。
“我也不確定。”
針織帽鬆了一口氣,嘴脣還是控制不住哆嗦:“聽說是一個極度無恥的傢伙,什麼警長之類的把他們帶進陷阱,羅蘭要報這個仇。”
手持槍支的情報組衆人以及伯吉斯和羅曼,紛紛露出古怪的表情。
深表贊同地看過來。
“啊!!!”
淒厲的嚎叫聲,再度響起。
伊森惡狠狠地在他胸前口字上,用力加了一條橫槓上去。
“這是爲了什麼?”
針織帽口水四濺,腦門一道道青筋冒起。
“你不僅威脅我。”將雪茄槍丟掉,伊森狠狠一耳光抽過去:“居然還罵我,說我極度無恥,是誰給了你的卵蛋?”
“啪啪啪。”
一記記耳光抽出,鮮血四濺。
“夠了!”
憤怒的吼叫響徹整個大廳,也讓伊森抽動的手掌停下。
旁邊一道暗門內,一幫人呼啦啦走出。
帶頭是一位拉丁裔男子,長相和藥店有幾分相像,他的頭髮花白,在後面束起馬尾,明亮的眼睛像老鷹一般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站住。”
艾琳連忙移動槍支,唰的一下對準那個人。
“嘿,趴下。”
“別亂動。”
一聲聲呼喊也隨之響起,這個四五十歲年紀的馬尾男出現後,原本趴在地上的幾十號人全都躁動起來,不再懼怕槍口的威脅紛紛站起身。
奧林斯基等人發出警告,同時將手指搭在扳機上。
可現在這裡最少有五六十號幫派分子,這些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看向自己,這個時候開槍警告也來不及了,總不能把面前的人全部殺掉。
這不是費舍局長能不能頂得住的問題。
這些人和馬尾男一樣將雙手攤開,至少沒有表現出什麼攻擊性。
再說了,射殺一兩個匪徒是一回事。
能不能對幾十個人痛下狠手,又是另外一回事,後者給人帶來的心理壓力是極其巨大的。
“怎麼?”
馬尾男將雙手緩緩擡起,沉着臉看向艾琳:“這位女警官,你是打算擊殺一個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的人嗎?”
“啪。”
“啪。”
“啪。”
清脆的耳光,再度響起。
伊森對針織帽旁若無人地抽打着,一下接一下,打得對方眼冒金星,打得對方失聲痛哭。
酒吧內大幾十人,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他。
逼近的腳步,也不由得停下來。
看着手掌一聲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