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種事情,伊森大腦無比冷靜。
轉瞬間便把要做的事情想了個通透,他任由艾琳抓住自己手臂,看向阿特沃特:“去前面蛋糕店,詢問娜迪亞取蛋糕後離開的具體時間。”
“收到。”
大老黑撒開雙腿,向不遠處的商店狂奔。
“搜索現場。”
“查找監控。”
“尋找可能的目擊證人。”
“打電話回警局,儘管機會渺茫,娜迪亞很有可能返回。”
一道道命令,不斷下達。
這裡的人幾乎全都動了起來。
就連奧利維亞也焦急地尋找路人,亮出紐約的警徽詢問線索,引來一陣驚訝的目光。
現在被帶走的,是自己人。
是娜迪亞。
只是一個19歲的小姑娘,自己可是看着她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不敢想象如果落到耶茨手上久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看着地上的蛋糕,伊森捏起拳頭。
娜迪亞肯定是出事了,她可是無比看重艾琳的生日驚喜派對。
絕對不可能將蛋糕隨意丟棄。
更何況,還有一輛車。
他想了想,拿起手機走到角落。
後續支援的巡警陸續趕到,調查的信息也一條條彙總過來,所有人的心都沉到谷底。
二十一分局。
情報組的車急促停下。
裡面的人全都沉着臉快步跑上樓梯,來到接待大廳的時候,聽到一陣陣大聲呼喊。
“娜迪亞·德科提斯。”
“沒錯,就是這個名字,照片已經發過去了,讓你們局裡的巡警幫忙留意。”
“該死的,儘快幫我找到人。”
“我欠你一次。”
“啪嗒。”
電話狠狠摔到座機上,普拉特看到情報組的人回來,連忙走出接待臺,聲音顫抖着問道:“怎麼樣,你們現在有什麼線索?”
信息,已經傳回警局。
雖然不想承認,但有時候普拉特自己是真的把娜迪亞當做是女兒一樣。
得知她可能被那個連環兇手抓走。
普拉特險些暈了過去。
對着她緩緩搖頭,伊森大步走上臺階,現在要梳理一遍情況。
接待女警長也丟下了自己的工作,跟着一幫人快步上樓,來到上面的時候,全部人都愣住,艾琳更是無力地靠到旁邊的牆上。
淚水,從眼角滑落。
警長辦公室外面牆上,生日快樂的祝福條高高掛起。
彩條、彩燈貼得到處都是。
絢爛的燈光不停閃爍,和一張張桌子上五顏六色的鮮花一起,渲染出歡樂的慶祝氣氛。
過道中,兩三張桌子拼湊在一起。
一個個保溫盒將桌面擺得滿滿當當,食物的香氣從裡面飄逸出來。
中間,留下了一個空位。
那裡應該是用來放蛋糕的,只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那個機會將其填滿了。
旁邊桌子上的禮花筒和香檳,也沒了鳴響的機會。
單憑這個派對現場,就能看得出來娜迪亞花了極大的心思,也做了很多的準備,只是很遺憾,策劃派對的人現在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碰碰。”
漢克咬牙,快步走到白板前面用力拍了拍:“都給我打起精神,彙總情況。”
“埃爾文接到電話時。”
阿特沃特深吸一口氣,悶聲說道:“娜迪亞從蛋糕店已經離開半個小時。”
“她的手機信號已經丟失。”老鼠抱住筆記本電腦,搖了搖頭:“根本沒辦法定位,我這裡做不了任何事情。” “沒有任何目擊證人。”
奧林斯基揪下鴨嘴帽,補充了一句。
“謝謝。”
霍斯特德掛斷電話,抿了抿嘴:“耶茨的住所、辦公室,都有巡警去看過了,沒有發現對方行蹤。”
嚥下口水,安東尼奧補充道:
“那個地方沒有監控。”
“已經讓巡警將周圍的監控都提取回來,不過需要時間。”
壞消息是一個接一個。
最壞的是,他們現在甚至沒有證據證明這是耶茨做出來的事情,這種情況下,有很多手段他們就沒辦法使用。
有一些權限,是要線索來作爲支撐的。
“現在怎麼辦?”
無比沙啞的聲音響起,艾琳呆呆地看着對面牆上。
生日快樂的掛條,微微晃動。
顯得無比嘲諷。
“將耶茨和娜迪亞的照片發到各個關卡。”漢克捏了捏手,沉聲說道:“飛機場、火車站、汽車站,收費站等,全都要有耶茨的照片。”
“要求各部門協助調查。”
“名義是什麼?”
安東尼奧咬了咬牙,無奈說道:“僅是懷疑不夠的。”
“什麼懷疑?”
艾琳瞬間炸毛,激動地向安東尼奧走去:“難道你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嘿。”
伊森一把將她攬住:“你冷靜點。”
“冷靜?”
艾琳一發不可收拾,噼裡啪啦就往伊森身上打去,帶着哭腔道:“都怪你,爲什麼要弄驚喜派對,如果娜迪亞不出去,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下手,毫不留情。
打得伊森砰砰作響。
她也知道這種事情怪不得伊森,耶茨盯上了娜迪亞,總能找到機會下手。
可現在,就是要找個宣泄的渠道。
“艾琳!!!”
一聲爆喝響起,將她的動作瞬間喝住:“你這是在幹什麼,別忘了你的身份,給我冷靜下來!”
“你想找人,還是想幹什麼?”
漢克不發怒則已,發起怒來大通間頓時鴉雀無聲。
“忘記那些規矩。”
他看向安東尼奧,沉聲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回來,有任何後果我來頂着,你們放開手去做。”
不用任何命令,所有人都撲到辦公桌前。
隨着時間的流逝,機會也就越渺茫。
就現在這個時間,耶茨很有可能已經帶着娜迪亞逃離了芝加哥,到時候離開管轄範圍,他們就算想要做些什麼事情都難如登天。
惟一的希望,就是對方仍然躲在芝加哥和他們玩這個危險遊戲。
外面一片紛亂時,伊森卻安靜地坐在辦公室裡。
煙霧,不停升起。
他有一口沒一口地抽着香菸,注意力全都落在放在桌面的手機上。
調監控,要求別的部門協查。
這些都需要大量的法官手令和時間,鑑於現在沒有線索支撐,很多要求可能會被法官直接拒絕。
他想繞開那些東西,就只能把希望放在那個人的身上。
快點。
指尖在桌面上不停敲打。
一定要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