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夢總覺得這幾天很不自在,究竟如何不自在,他也說不上來。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
“爹爹,你怎麼啦?”王憐清寶寶好奇地看着華胥夢,眼中滿是不解,她也不明白,華胥夢這幾天似乎心緒不寧。
“沒什麼,只是覺得……”覺得什麼,華胥夢還是說不出來。本來就沒有什麼,自然說不出來。華胥夢自己都感覺有些神經過敏了,遂嘆了口氣搖搖頭。
王憐清寶寶再聰明也是不可能體悟華胥夢的感覺的,她只能茫然地看着華胥夢。看看窗外,王憐清寶寶琢磨着春天怎麼說也過去了呀!
又一日,華胥夢安頓好了寶寶,在房中看書,錢然書房中的擺設兵書全都給他抱來看了。錢然在心裡感嘆:書呀書呀,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被他給摸了。隨即又哀怨:如此良辰美景,他一威武之人居然要舉杯空對月,怎能不感慨唏噓呢!
華胥夢看着看着就覺得眼睛有些乾澀,託着的下巴也越發沉重了,最後索性眯瞪了起來。不過,沒有一刻,華胥夢卻被房頂上的微不可聞的踩踏聲給驚醒了。
“誰?”華胥夢警惕地問道。
卻沒有人回答。
華胥夢以王憐清寶寶的安慰爲重,沒有貿然出門,只待得那腳步聲消失。
翌日,總兵府邸書房。
“什麼,你說有賊人入我總兵府?”錢然乍聞此事,跳了起來。這還了得,他一個武將,府邸讓人自由來去尚無人知曉,若是賊人武功高強還說得過去,若賊人不過宵小,那他錢然當真面上無光。
“然然,不會是家賊吧?”王憐清寶寶隨便說着。
錢然又是一跳,家賊?若是家賊,此舉,是何意?是專門針對華胥夢還是在提醒自己什麼?錢然皺着眉頭,深思了半天也沒個頭緒。
華胥夢淡淡道:“與其在這裡胡亂猜測,不如請君入甕。”
“胥夢這是何意?”
“這幾日我總覺得心緒不寧,昨日方知緣由,原來是被人盯着。這人武功當是不錯,若不是昨日假寐尚不得發現。此人來意不明,我怕傷了寶寶故未能追過去。若安之你能夠幫我,我當擒此莫名之人。”
“好!”錢然也想弄明白緣由。
自商議後,華胥夢每日晚都會如那日一般在房中小坐,可恨那人竟然不出現了。華胥夢再想莫非打草驚蛇了。可心中不甘,所以堅持着。又過了三日,華胥夢索性放了書本,提着錢然的劍去了院子中,月下美人舞劍,風景煞是好看。
舞着舞着,華胥夢的思緒就飄遠了。想去很久以前,自己曾在一片花海中獨自舞劍,有個人走過來,嘴角噙着笑容,模樣俊逸還帶着一分佯裝的輕佻。那人說華胥夢舞劍舞的好看,讓他以爲遇見了花神。華胥夢卻指劍向地,花瓣圈成漣漪,朝着那人盡數打了過去,那人卻只是站着不避,碎落的花瓣盡數落在了他的身上。華胥夢嬉笑着說他比他更似花神。那人卻說花神當是美的不染纖塵的,他,不配。
思緒放遠,華胥夢舞得更隨性,彷彿那爛漫的桃花飄滿了周身,彷彿那樣的景緻就在眼前。可,華胥夢也知道,他再也回不到那個時候,那人,相見也許不如不見。因爲,終究,他華胥夢也不是花神。因爲,太過美好的事物總是稍縱即逝,太過短暫,只能存在於回憶。
劍走偏鋒,寒光一閃。華胥夢的劍冷冽了起來。
越上房頂,果然有一個人。華胥夢覺得好笑,於是,收起了劍。
“你是誰?若是做賊的,未免也太不專業了,這一身的白當人都是瞎子嗎?”華胥夢覺得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我在這府邸都轉悠了這麼長時間了,也就是你發現了。要說瞎子,這一府的人豈不都成了瞎子了。”那人逆着光,又站在上風處,華胥夢自是看得模糊。那人並未遮掩相貌,對自己倒是自信得很。
華胥夢聽他這麼一說,止不住笑了起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笑得很好看。”
華胥夢一聽,頓時愣住,此人是何意,這算是稱讚?亦或是調戲?
“我說的是真心話。這世上的人就是聽不得真心話。你若不想聽,就自動忽略吧!反正話以出口覆水難收。”那人似乎失望,口氣變得淡了。
“你到底是誰?來此作甚?”
那人卻犯難了,只是避開華胥夢的目光,有些傻氣地摸了摸頭髮。
“我若說我想結識你,和你做朋友,你信嗎?”
華胥夢看着他有小半刻,而後,轉過身去,呢喃道:“我夢遊了,該回去睡覺了。”說罷,就落身下地,朝着屋子裡走。
那人也有想過華胥夢的反應,卻沒有料到是如此,目瞪口呆地站在房頂,只是瓦片不是平的,所以,他很沒有形象地哎呀一聲滑落,要不是反應及時,就那樣四仰八叉蛤蟆狀爬地上了。
那人一擡眼,眼睛所及是一雙小鞋,再擡眼,就是個熟悉的身形了。
“雖然如今天氣很暖了,但是早晚溫差還是大的。你不要臥地上了,爹爹讓你進屋呢!”
奶聲奶氣地,那人聽着心裡覺得舒服,會過意來,才覺得自己現在的造型實在有損形象,遂立馬起身,拍拍衣衫,隨着王憐清寶寶進屋來。
屋裡亮堂,那人的眉角一下就被人看的真切。連天天對着華胥夢的錢然都要嘆一聲這人生的好呀!且不說挺拔修長的身材,只是這面容就讓人深刻。多一分柔媚,少一分堅毅,這人恰好少了那一分柔媚和堅毅,整個人看起來竟是飄逸的,放肆的眉角有帶着三分不羈。上挑的脣角竟生生將邪魅之色盡寫。好一個絕色的人物!
王憐清寶寶看着可開心了,她生平就喜歡看美人。這人是她來此見到的第二個美人,第一個當然是她的美人爹爹囉!
“爹爹,爹爹!”王憐清手腳並用地向着華胥夢身上攀爬。
華胥夢將王憐清寶寶抱坐在身上,王憐清寶寶舒服地靠在美人懷中,好不愜意。華胥夢一旁的錢然好整以暇地等着那人開口。
“請坐!”華胥夢並未起身,只是做了個請的動作。
那人倒是不拘小節,找了個好坐便坐下了,見着桌上有杯盞茶壺,徑自倒了一杯,緩緩啜了一口,道了句好,這才正視起衆人來。
“其實,我們見過,準確的說,我見過你,而,你卻未見過我。那一天在街上,你教訓人來着。”
華胥夢這才恍然。
“我就在街邊的樓閣上。看得出,你的身手非凡。當下,我就想結交。只是,你身份未明,又聽說你乃總兵大人的朋友,故而,我,有些遲疑。沒曾想,卻被你發現了,實在是有點失敗呀!”那人笑着自斟自飲自顧自搖頭。
“這位漂亮叔叔,你叫什麼名字?”王憐清寶寶笑得很純良。
“我嘛,我叫解語花。”
錢然聞聽皺起眉頭,他覺得解語花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裡聽過,可是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於是,他努力想呀想呀。
“那麼,花花,你有沒有覺得這茶不錯呢?”
解語花剛想說不錯,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感覺有些泄氣,一提真氣,竟然覺得四肢乏力。
“你們……”解語花擡眼望去,覺得眼前的景緻都重影了。
“???”華胥夢完全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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