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貨物交易的時候,我們會先把貨物在中國的一個港口用貨輪運往日本。但是貨物不是交給山內公司,而是交到jnc銀行那裡!等貨輪到達是本後,憑藉運輸公司提供的證明和提貨單,直接送交給jnc銀行,然後jnc銀行會把一百萬美元先墊出來給我。然後它在回過頭去和山內公司聯繫,山內公司再把一百萬美元償還給jnc銀行,jnc銀行再把貨物交給山內公司,這樣的貿易方式,就是利用了銀行的信譽來做生意。在生意場上,買賣雙方都不可能充分地信任對方,不過大家對銀行是很信任的。
而我正好是利用了這一點,jnc銀行收到貨物以後,立刻就會把貨款墊付給我們公司。可是他們終歸是銀行,是一家金融機構,而不是專業的工廠,他們不會發現貨物的質量有多差。等到jnc銀行把貨物轉給山內公司後,已經是很多天以後的事了,到時候山內公司纔會發現我們根本就是給他們送去了一批垃圾。當然再然後,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們算帳了。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十幾天後,老谷已經完成了垃圾收購的工作。
然後我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在上海一家港口報關,把這批價值一百萬美元的垃圾裝上貨輪運往日本的港口。我們的銀行有時候工作效率還是很讓我滿意的,在我的一再催促下,當天就把那些單據和提貨單直接送到日本。用全球特快郵件運送,當然會比海上的貨輪快得多。一天之後jnc銀行就收到了我的單據。不得不說日本人做事的確很嚴謹,嚴格按照銀行規定的日期。三天之內,就把一百萬美元打到了我的公司帳戶上。
一百萬貨款到帳的那一天,那艘裝載着我精心準備的一批垃圾的貨輪剛剛抵達大阪市港口。
之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公司裡面所有能轉移的資金和財產全部轉移了出去,錢用各種名義匯到了老谷的工廠裡面,爲了不留下把柄,我還設計了各種名目,並且付出了一些代價,合理合法的交了一部分稅。
直到兩天以後,我算計着日本jnc銀行已經應該把貨物轉交給了山內公司了。不過這個時候,我這家公司已經基本就剩下了一個空殼子。此時公司的資產最多不到一萬塊錢了,還是算上了現有的那些辦公設施和電器。我找安信幫忙,他這個**還是有一些路子的,我用最快的速度給我的公司申請了破產。藉口隨便找了一個,我託付安信在幫我辦理這件事情的時候,只提了兩個要求:第一,必須要快!要用最快的速度辦理完破產!第二,所有手續必須是合法的!
安信不負衆望,很快就爲我辦妥了這些事情,雖然他利用了一點關係和邪路子,但是從這些手續和證明上看,我的公司是合理合法的破了產,是光明正大的!
當然,按照規定,這家公司的擁有者,也就是我的父親,從今以後不能再開公司了。
但是他老人家已經年過六十了,估計這輩子也就是在家裡養養鳥,過幾天舒心的日子了,對開公司這件事也不會再有什麼興趣了。
手續辦好以後,我立刻準備了十幾封解僱信,然後一臉壞笑地來到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魯倩兒的面前,嘻嘻笑着遞給了她一個白色信封,壞笑道:“魯倩兒小姐!我很遺憾的通知你,你被盛創公司解僱了!從今以後,你就不是盛創公司的員工了,當然,我個人對此表示深深地遺憾。”
不理會魯倩兒對我翻白眼,我立刻又拿出一個紅色信封,笑着遞給她,說:“不過呢,盛創公司不識貨,我卻覺得你是個難得的人才啊,現在我代表我個人的公司成皇實業公司向您正式發出邀請,這是邀請函,正式邀請您任職本公司的總經理,如果您同意的話,從明天開始,您就可以到您的新公司工作了。”
魯倩兒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長長地嘆了口氣,搖頭道:“殷然,算你狠!你不過是給公司搬了個家,居然就黑了人家山內一百萬美元!”
我沒時間和她說笑,給公司裡的每個員工都遞上了同一份解僱信,以及一份新公司的邀請函。幾天後,驗收了貨物後的山內公司暴跳如雷的發來了嚴肅的正式函件,同時山內公司的負責人也打電話找來。阿部謙這個傢伙在電話裡面咆哮如雷,不過他剛說了兩句話後,我就很乾脆地掛掉了電話,順手把電話線也拔出來了。
公司裡面的人已經全走了,我是特意留來等那些日本人的,一心等着看他們笑話的。
山內通過電子郵件和傳真,正式向我們公司提出了索賠要求。我耐心地看了一遍這些憤怒的、充滿了恐嚇性言詞的信函,然後撕掉扔進了垃圾筒。然後簡短的給日本方面答覆了一封信,告訴他們盛創公司現在已經破產,一切債務來往都已經over了,盛創公司已經不存在了,並且隨信函附上了公司破產的相關法律文件和證明。我知道山內公司這下虧大了。
首先他們白白損失了一百萬美元。
其次,這批貨本來是用來加工成一批商品,然後給奧德公司的那個大訂單。也就是當初我在上海通過蕭空設立的那個局。
現在我給了他們這麼一批垃圾,那些日本人已經傻了,他們根本沒辦法在短短的十幾天內重新弄到二十萬套a型號的不鏽鋼優質配件。沒有了這批配件,他們無法生產出奧德公司訂的貨物。也就是說,他們不得不面臨對奧德公司違約。這都是我當初設計好了的。
不過我並不滿足於此,我讓皮埃爾第一時間用奧德公司的名義發了信函給山內公司,告訴他們必須按照合同的約定的日期交貨!。我當然明白他們肯定交不出來的。
緊接着山內公司剛剛發來一封充滿了謙卑的獻媚信函,請求奧德公司把交貨期限寬限一些日子。我哈哈大笑着,讓皮埃
爾不要理會對方的哀求,並且發了一封措辭嚴厲的信函給山內公司,表示如果他們不能按時交貨,那麼根據合同的規定,在山內公司無法按時交貨的情況下,奧德公司則正式中止這份合同!名正言順地,我利用奧德公司和山內公司簽訂的那份根本不存在的合約,也就不用執行了。
但是我還是感覺不太滿足,我費了這麼大精力設計了這個圈套,就讓他們損失一百萬美元,也太不划算了。根據山內公司的規模,這些錢也許能讓他們心疼一下,但是絕不會傷筋動骨。
我還用奧德公司的名義給山內公司發了一封函件:“尊敬的山內株式會社:因爲你們拒絕履行合約的行爲使我方蒙受了無法估量的巨大損失!現在我方已經根據合約規定的條款,要求正式中止這份合約!此外,根據合約的相關規定,我方有權利就你方不履行合約而對我方造成的損失向你們提出索賠!
鑑於我們雙方在合作的初期還是相當高興的,因此本着不傷害大家今後的長遠合作前景的原則,我方僅希望你們能承擔非常小的一部分損失。按照你們的違約情況給我們造成的損失,我方正式向你們提出一百萬歐元的索賠金額。”
下面的署名,我寫明瞭是奧德公司的執行總裁:殷然!
我估計阿部謙看到這封東西,尤其是看到最後的署名,他估計能氣死。如果他沒被氣死的話,那麼恐怕蕭空先生的日子就要難過一些了,至少我覺得他以後也沒有多少時間去糾纏別人的老婆,或者領一些狐朋狗友去吃女體盛了。呵呵。
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合約和相關的一些資料直接發給了奧德公司的法律事務部門,然後用奧德總裁的身份,命令他們正式草擬對山內公司的索賠計劃。
這件事情最微妙的地方在於,是魯倩兒的中國公司先對山內公司違約,然後連鎖影響造成了山內公司對奧德公司違約。然而那家中國公司已經轉移到了我父親的名下並且已經破產了。山內公司無法追求中國公司的責任,但是奧德公司卻仍然可以追求山內公司的責任,他們的違約可是合約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奧德公司的那些律師可不是吃素的!除非山內公司也去申請破產。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們這次肯定要出點血了。
我估計阿部謙也要吐血了。
魯倩兒走進我辦公室的時候,我正帶着一臉愜意的微笑,剛剛把一些資料通過互聯網發送出去。她走到我身邊朝我的電腦上看了兩眼,然後瞪着兩隻眼睛不可思議地瞧了我半天,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嘆息道:“我的天啊,殷然,你真就是一隻惡魔!”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膀,站起身子來對魯倩兒笑道:“隨你怎麼說吧。信晚我請客!叫上少揚,地方隨你們選!”頓了一下,我又開口說道:“確切的說,應該是那些日本人請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