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醌每天給我上課,然後讓我帶業務部,上的課,基本都是歷史。
以歷史來治理公司,有意思。
轉眼,三個月過去,我的LIJ在符醌的幫助下成長起來,在湖平市的同行中已經排到了前十名。
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當然沒有符醌的幫助我也不會成長的這麼快。
符醌算是盡了他所有的努力來扶持我的LIJ。
不過,到現在爲止。
符醌都沒有告訴我到底是誰拜託他來扶持我的。
這三個月的時間裡,LIJ吞併了十三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纔有了現在湖平前十名的成就。
這一天晚上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是莎織打來的,這三個月莎織都極少聯繫我了。
我還以爲她已經把我給忘了。
接通電話後我平靜的說:“喂莎織。怎麼了?”
莎織那邊愣了一下沒說話,後說道:“是小洛嗎?”
“當然是我了,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
“林夕生病了。在第三醫院,你快點過去看看她吧。”
我一驚,還沒問清楚,莎織就匆忙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林夕病了卻是莎織來告訴我,而且掛電話還這麼着急。
林夕病了,莎織告訴我,她們倆什麼時候聯繫到一起的。
是真的還是假的,莎織就經常騙我,這多半是騙我玩的,她就是喜歡測試我,看我還有多愛林夕。
我不上當。
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魔女的姑父馮永打來的。
我接起來,就聽見他在那邊焦急的跟我說要現在見我。
林霸天身邊的人,我一個不想見,我只想着待到我真正出頭的那一天,風光的去找林霸天。
我委婉的拒絕道:“不好意思姑父,已經很晚了,我不想出去了。有什麼事你明天去我的公司找我,或者我去找你也行。”
我剛說完,馮永立刻說道:“不行,殷然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見到你!”
“可我現在很累,我不想出去。”
“那我去你家找你。”
馮永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只得妥協的說:“好吧,你說什麼地方?時間幾點?我去見你。”
“三十分鐘後,湖平三號碼頭見。”
“好,我會準時到的。”
“謝謝!”
掛了馮永的電話,收拾了一下便出門駕車向三號碼頭出發了。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到了。
我走到他面前對他笑了了一下說:“姑父,你的時間觀念還是那麼強。”
“再強也不如你這麼守時的好啊。”
“今天約我出來,不會是要我陪你一起吹冷風吧?”
說着話我豎了豎衣領,大冷天晚上吹江風的感覺很不舒服,那刺骨的寒意令人感覺難受。
“我代替林夕來的。
馮永說完之後,盯着我的眼睛看着我。
代替林夕,呵呵,幹嘛林夕不自己來。
我知道他現在是想看看我的反應是什麼。
可惜他失望了。
在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因爲我根本不計劃開口跟他說什麼。
可是馮永接下來的話,使我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今年的年初,市場的前景比較泡沫化的時候。不甘寂寞的林霸天想出一條多元化的道路:他要進軍服裝市場,而進入服裝行業後又開超市做零售業、銷售食品。結果,林霸天所有的投資全部像如海泥牛似地消失掉了,他的所有的投機都打水漂,不僅沒能讓鑫皇走入新的增長通道,還以失敗而告終,因爲他的盲目樂觀過量投資,給鑫皇的財政帶來大量資金缺口。正是應徵了那句名言:“企業生的路千萬條,死的路只有兩條,一是多元化經營,二是無邊界擴張。”
結果,後來市場開始蕭條,林霸天的多元道路開始崩潰了。財政出現赤字。林霸天爲了能補充鑫皇財政的短缺,林霸天通過一場豪賭爲鑫皇引進了三個億美元的流動資金。同時還跟各個銀行簽訂了對賭協議,結果,因爲各種複雜的因素,鑫皇,終於倒下。
林霸天現在已經在看守所裡,啃窩窩頭,吃稀粥。
林霸天曾後悔的說過:“如果當初我沒讓那麼多人來投資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結果,如果當初是我一個人走下去的話,鑫皇也不會成爲這樣,只能怪當初的決策失策,一場豪賭就是這樣的,成,則流芳百世。敗,則遺臭萬年。我在這次豪賭中沒有很好的處理好問題,結果使這個本身就搖搖欲墜的鑫皇給倒下了。”
林霸天的最後陳述雖然很感人,只能怪林霸天太過於自信,結果成爲了自傲。
這是他性格的死穴。
林霸天的這次行動,忽略了很多的元素,他只是想着這次豪賭能夠帶給他多少的利潤,從而忽略了這場豪賭的風險有多麼的大。
他當時的心態就是有問題的,以一個標準的賭徒心態怎麼能成就輝煌呢?他的賭根本就不是在拯救鑫皇,而是在加速鑫皇的崩潰。
攻必克戰必勝,如果不是精心策劃研究透自身,和對手,還有市場,大衆需求,等等客觀因素,要成就大成功,有那麼容易嗎?
就像是一人吸毒者,他們爲什麼會那麼的喜愛吸毒?難道他不知道毒是一種要命的東西嗎?不!他們知道!只是他們在吸毒的時候把毒品給美化了。他們希望能在毒品中得到自己想到的快感,在他們吸毒的時候他們是完全不會看到吸毒的危害的。只有到最後進了戒毒所纔能有所領悟,才後悔不已。
聽完馮永的訴說,我的腦子裡只閃着一個人的身影。
林夕。
我的魔女怎麼樣了?
我本想問問馮永魔女的事情,回頭一想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便問道:“林霸天現在還在看守所嗎?”
馮永一臉無奈的說:“還能怎麼樣?他在裡面算是最安全的了,外邊有這麼多的債主,他出來還不得被那些債主活活的逼死啊。”
“你們計劃怎麼辦?”
馮永好似枯苗見到水似地盯着我說:“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能用的辦法都用完了。所以現在我只有來找你,看看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冷笑了一聲說:“呵呵,真沒想到偌大的鑫皇就這樣的倒下了。呵呵,當初林霸天不是很鄙視我嗎?現在他倒下了就讓你來找我!還真現實啊。這算是他自己做的孽吧,應該自己承擔後果。”
馮永窘迫的說道:“難道你不看在魔女的面上幫他一把嗎?”
“呵呵,他當初爲什麼不看在魔女的面子上答應我跟魔女在一起呢?當初魔女都被林霸天折磨成什麼樣子了!現在落魄了就來找我?”
“殷然,不是這樣的,當時林霸天只是爲了能讓鑫皇更好而已,他沒有看不起你的這種想法。如果有的話,當初他也不會放任你的公司發展。”
我冷笑的看着馮永說:“爲了公司能更好的發展,就不惜一切代價了嗎?甚至出賣自己的女兒,拿自己的女兒爲禮物送給別人,只求一個所謂的強強聯合是吧。他當時有考慮過林夕的感受嗎?考慮過嗎?”
“沒辦法,有的時候,爲了成功,很多人都是會選擇一些自己並不願意的做法,都是被逼的。”
“是他林霸天太貪心了!如果不是他的貪心林夕不會變成那樣,鑫皇也是不會倒下。你們知道貪字變貧字是什麼意思嗎?”
馮永受不了我的冷嘲熱諷,不卑不亢的說:“殷先生,既然是這樣。那就算我馮某人今晚打擾您了。再見!”
“等等!我有說過不幫林霸天嗎?我剛纔只是抱怨了一下而已。林霸天曾經這麼對我,這時候找我,還不許我有幾句抱怨嗎?”
馮永看着我,他沒有辦法,無奈的又走了回來。
我繼續說:“我只想知道魔女怎麼樣?她現在好嗎?”
“她病了,病的還不輕。因爲她不想給你帶來困擾,所以就一直沒跟你說。不過她很想你,因爲我不願意看見她那樣子,我也心疼。所以今晚我才約你出來談這個事。”
“病的很重?什麼病?”
“醫生說無法查明病狀,只能在醫院穩定病情,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只是靠着那些吊針的葡萄糖來堅持。人有的時候,心病比身體上的病痛更嚴重。愁!是可以愁死人的。”
這時我才發現,馮永的頭髮已經變成黑白摻雜了,看來他真的是一晚愁白頭了。
我轉身便對馮永說:“這些事情回頭再說,我現在要去看林夕。”
上車後,開車趕往醫院,到了醫院,可我又沒有了進去的勇氣。
魔女就像是《安徒生童話》裡的賣火柴的小女孩。
看着最後一絲的溫暖都已經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卻無能爲力。
沒有任何的辦法能把最後的溫暖在眼前多留一秒。
魔女還剩下了什麼?
鑫皇倒閉了,他爸爸林霸天也進了牢獄裡,而他的姑父馮永也一晚白頭。
魔女那顆高傲的心還在嗎?
我走到魔女病房前,透過光亮的玻璃看着正躺在牀上打吊針的魔女,慘白的面孔上再也不見曾經嫵媚的笑,只剩下的是眼神渙散的看着天花板。
病房門上寫着:VIP。
門開了。
從裡面走出一個小護士。
差點沒撞到我的懷裡。
這個小護士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後說:“你是來看病人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個小護士口氣很冷的對我說:“病人睡着了,不能打擾。”
“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只有她一個人在嗎?”
“情況不是很好,家人剛纔出去了。只有她一人在裡面。”
說着話,那個小護士關上了病房門,轉身在旁邊的臺上,拿了兩瓶藥水便又開門進去。
我截住那個小護士說:“我是她的丈夫,你能讓我進去看她一眼嗎?我不會打擾她的,我只想靜靜地看看就
可以了。”
這個小護士看着我就像是看着火星人似地說:“你是她的丈夫?”
在我還沒答話之前就關門進去了。
只留下一個不知所謂的我在走廊裡。
我正要再次敲門的時候,那個小護士又出來了,又是那種看火星人的眼光看着我。
小護士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說:“她已經病了很久了,你是她丈夫爲什麼現在纔來?你們中間是不是有矛盾?病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不能受刺激。”
如果按馮永說的那樣,魔女一定是心病。
我現在進去會不會真的刺激到魔女呢?
如果我真的進去了,魔女是會撲進我的懷抱裡放聲大哭,哭出所有的傷心與委屈呢。
還是會用那冷冷的目光,看着我這個傷她心的人呢?
我還在思考的時候,護士打斷了我說:“你真的是她丈夫?”
我說:“是的。”
“那你知道病人的名字嗎?”
“林夕。”
“你確定你是她的丈夫?”
“你可以問她,我叫殷然。”
本來我對這個小護士的印象不是很好,甚至是有點討厭。
可是現在我卻爲這個真心照顧魔女的小護士而感到對她的尊敬。
“病人的心態很不好,剛纔用了藥物才使她睡着的。你進去後千萬不要吵醒她。她需要休息。”
“嗯,我只靜靜的看看她就好。我不會打擾到她的。謝謝你。”
“沒什麼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不需要謝我。”
當真的進去後,我看着魔女,心裡一陣陣酸楚。
從前朝氣蓬勃英氣逼人的魔女,現在卻被病魔折磨的靜靜的躺在病牀上,憔悴着臉,我自己的眼角紅了,悄悄的仰起頭,讓已經爬到眼簾的水珠能流回去。
魔女現在承受着多大的傷痛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看着睡着的魔女,眉間還留着疲憊的神色。
我悄悄地走到了魔女的牀邊,生怕一不小心驚醒她。
我坐在牀邊的凳子上悄悄的對着病牀上的魔女說:“魔女,我來了。”
我知道魔女現在根本聽不見我的說話,但是我還是想說下去。
我是多麼想把魔女承受的痛苦挪到我的身上,我是多麼想輕聲的想喚醒魔女,告訴她不管怎麼樣,有多少的難,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爲她付出我的一切。
雖然我在魔女跟莎織之間糾結過,雖然我曾經甚至想過我會跟莎織走到一起,可是我一直都明白,無論我和誰在一起,心中都拋棄不了這個魔女給我種下的魔咒。
這時耳邊傳來微弱的聲音,是魔女在說話,但是聲音太小了,我依稀聽到:“小洛。”
魔女在昏迷中叫出了我的名字而已,而我卻激動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把她給驚醒了。
魔女慢慢的睜開眼睛,渙散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突然地閃了一下光芒,卻又在瞬間熄滅了。
魔女幽幽的看着我說:“你怎麼了?好久不見,你好瘦了。我是不是看起來,很醜。”
魔女說完後還不忘對我笑了笑,雖然笑的很勉強但是魔女還是笑了出來。
魔女是在笑,可是我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給哭出來。
我紅着眼睛對魔女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你放心那些困難我會幫你扛的。不管到什麼時候,一切都有我殷然來承擔那些。”
魔女到現在爲止,都沒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裝着很無辜的樣子說:“你怎麼哭了?”
我緊緊的握着魔女的手說:“我什麼都知道了,我全部知道了。你受苦了。我來了,你不要在去想那麼多,好好的治病吧,一切都讓我來爲你承擔。我會想盡一切的辦法來救鑫皇的。”
魔女顫抖了一下,輕輕的說:“你怎麼會知道?誰告訴你的?”
聽魔女這麼一問,我不禁的感到自己真的好失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鑫皇出事了,魔女出事了。而我卻跟個傻子似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搖着頭對魔女說:“爲什麼?爲什麼竟然他們都知道而我卻不知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不是他們跟你說的嗎?”
我說道:“不是。是你的姑父,馮永告訴我的。如果剛纔不是他告訴我的話,現在我還跟個傻子似得什麼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想讓你擔心我。”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更讓我擔心。”
“對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我爸爸以前那樣對你。我現在真的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告訴你這些。”
“你個小傻瓜,那些都過去了,不要再去想了。再說了沒有你父親以前那種恨其不強怒其不爭的教育,我的LIJ現在怎麼能進步這麼快呢?”
魔女哽咽的看着我說:“小洛。謝謝你。謝謝你沒有記恨我父親。如果我在你與我父親之間選一個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我不禁的想起了當初林霸天逼着魔女離開我的時候,魔女的那種決絕。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
我真的永遠也不會知道魔女當時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我盯着魔女的眼睛認真的說:“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永遠是我的老婆,你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我不會再讓你承受痛苦了。相信我。”
魔女緊緊的握着我的手,狠狠的點着頭說:“嗯!我相信你。”
我很想緊緊的把魔女擁入我的懷抱,但是我怕我那深情的擁抱,會給已經被病魔折磨的不像樣子的魔女受傷。
之後跟魔女又聊了一會,我便拉着那個護士走出了病房,同她一起去找魔女的主治醫生,我非常的想知道魔女到底是什麼病?嚴重不嚴重。
或許是因爲那個護士剛纔看到了我跟魔女的溫情吧,小護士不再像剛纔那樣冷冰冰的看着我說話。
她微笑的回頭對我說:“殷先生你不要太傷心了,林小姐沒事的。”
“謝謝!”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那個護士小姐帶我進到一個辦公室裡,對魔女主治醫生介紹說:“林先生,這就是林小姐的主治醫師王醫師,王醫師是我們醫院的主任。”
說完後,她回頭看着被她成爲王醫師的中年男人說:“王主任,這位是林夕小姐的丈夫。他想了解一下林小姐的病情。”
護士小姐口中的王醫師,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出頭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很專業的醫生。
我走到王醫師面前說:“王主任你好,我是林夕的丈夫殷然。我想了解一下我妻子的病症到底怎麼樣?嚴重嗎?”
我本以爲魔女的病情,主要因爲家庭的崩潰,一時無法接受現實,才病倒住院的。結果沒想到事情並不是這樣,魔女的病情根本就不是馮永跟我說的那樣。
王醫師看着我無奈的笑了笑說:“殷先生,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你妻子的病情。我只想說我們正在努力的治療。”
我吃驚的看着王醫師說:“王醫師,你是什麼意思?林夕的病很嚴重嗎?難道她不僅僅是有心病嗎?”
王醫師職業性的微笑了一下說:“殷先生,你先不要着急。你聽我給你慢慢說。你知道什麼是心病嗎?其實心病多由病邪內侵,或痰迷心竅、水飲凌心,或氣滯血瘀,或心氣心血不足所致。心病者,胸中痛,脅支滿,脅下痛,膺背肩胛間痛,兩臂內痛。當然了發作初期,不影響正常生活,多隱藏於內心深處,平時外人不易察覺,只是會在空餘之時感嘆,或開心,或鬱悶;嚴重時,茶飯不思,食寢不安。以林小姐現在的狀況看來,她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心病了。心病能引發很多疾病。”
我緊張的問王醫師說:“那林夕現在到底是什麼病?很嚴重嗎?”
他笑了笑說:“我們在給她做心理治療的同時,也在給她補營養,當然,我們也在查她的身體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疾病。”
我知道醫生這種職業,在給家屬介紹病人的病症的時候,如果不是重病是不會委婉的表達的,他的訴說永遠是那麼的直白。不帶着一絲的情感。
而王醫師用着那些專業術語向我委婉講訴這魔女的病症,讓我聯想到魔女是不是病重到無法醫治?
我真的很害怕,如果魔女有一天真的消失了,我會怎麼樣?我真的不敢去想。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緊張的心態說:“王醫師,不管怎麼樣你都一定要治好她。她對我很重要!花錢不是問題,你們就放心的用藥。請你還給我一個健康的她。”
王醫師還是帶着職業性的微笑。
甚至剛纔我說道錢不是問題的時候,他的眼睛還閃了一下光。
雖然這個醫生也貪錢,但是我也能理解他,還有哪個人不是一切都是“向錢看,向厚賺”的,就算是醫生這種觸及人類靈魂的職業也不例外。
還有幾個醫生能已濟世救人爲本呢?
每個醫院都說自己是救死扶傷,可是沒有一個醫院是會免費救死扶傷。
“殷先生,你放心。我們會盡力的。”醫生重重點了一下頭。
“不!我不要你們盡力,我只要一個健康的林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不管怎麼樣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但是你一定要個我個健康的林夕。”我可以說是激動的對他喊道。
我不管那麼多,我只要我的魔女。
我是抓着他雙臂在搖晃,他看着我的手,我急忙鬆開,感到了自己失態:“對不起醫生,我太激動了,麻煩你了。”
“我們會努力。”
我真的很討厭聽到這句話,可我無可奈何。
命由天定,人只能通過改運,而改不了命,該來的逃不掉。
之後我跟那個王醫師又相互的聊了幾句,多數只是他在跟我說,我沒有一絲跟他繼續聊天的心思。
陪着王醫師聊了幾句後,給了他一個“紅包”,我便回到了魔女的病房繼續陪着魔女。夜幕再次降臨人間,陪着魔女在病房裡透過那扇不大的窗戶數着天上的星星。
堅強的魔女爲了不讓我擔心,還是裝着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嘻嘻哈哈哈的跟
我聊着,偶爾還會怪我表情太沉悶了。我只好強顏歡笑的也對着她笑。
接下來的一週裡,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是每天守在魔女病牀前,照顧着她的起居,給她遞水、喂藥、餵飯。魔女吃的仍然是很少,常常是隻吃了一點就說飽了,不再多吃一口。她的身體還是靠着那一瓶瓶的營養液來維持着。
每天我都會堅持陪魔女去小花園散步,陪她去做檢查,陪她吵鬧,給她讀那些搞笑的文章。
這一週我儘自己的全力,陪魔女做着一切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這一週是我們過得最快樂的時間。
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魔的眼神已經不再像我剛來醫院看她那時那樣的渙散,或許魔女的心結一絲絲的解開了吧。
我只想繼續的陪着魔女過這種生活,讓笑容每天都掛在她那完美的臉頰上,可是現實還是需要我去面對的,畢竟林霸天還在監獄裡,我知道只要林霸天一天不出來,只要鑫皇沒有回到從前。魔女是永遠不會好的。
她所有的笑都只是在逼着自己忘記痛苦或者是爲了不讓我擔心而已。
牽着魔女的手,走在花園裡的石子路上,走着看着眼前那些美麗的畫面,這樣的畫面是我曾經多麼嚮往的生活,可是現在我牽着魔女的手卻沒有一絲的興奮,只有那好似浪潮奔涌一樣的煩惱。
一大早,給魔女做完檢查後,我便從醫院出來,給曉東少揚他們打了電話,約他們一會在我公司旁邊的咖啡屋見面。
我盯着坐在我對面的曉東跟少揚說:“你們真的是很夠意思,林夕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竟然連一個字都沒跟我說過。”
曉東看着我苦笑了一下說:“是林夕不讓我們說。當然了,我們也很贊同林夕的做法,畢竟告訴你只會讓你更加的煩惱,這次你曾經的岳父大人林霸天玩的太過火了。這麼大的一筆債務不是誰能隨便承擔得起的。他欠下的是多少錢你知道嗎?我跟少揚是已經湊了一些,雖然我們知道我們這點對林霸天欠下的那些債務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可這是我們能盡到的最大努力了。”
Wшw ✿ttκā n ✿℃ O
我搖着頭看着曉東認真的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老婆遇到了這麼大的苦難,她需要有人來陪她,而你們卻這樣瞞着我。如果不是馮永告訴我鑫皇的事情的話,我現在還跟傻子似的在我的LIJ做錢的奴隸。你知道當我剛到醫院透過那個小窗子看到她的時候的感覺嗎?心都碎了。我真的沒有想到過有什麼事情,會讓那麼堅強的她兩眼眼神渙散的看着天花板發呆。”
我剛說完少揚做到我身邊摟着我的肩膀說:“兄弟!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不是嗎?沒有告訴你,怪我們不對,是有些過分了。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們有沒有告訴你你老婆出事了,而是我們該怎麼幫助他們解決問題。你說對不對?”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那你們說現在該怎麼做?我想在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感覺我的腦子好像是秀逗了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說着我擡頭看着曉東說:“剛纔我有些失控,對不起。”
曉東看着我豪爽的笑了起來說:“你小子跟我還說這些?見外了吧!好了如果你真的想道歉的話,等林夕的事情過去後,陪我喝酒把我放倒就行,現在咱們聽聽少揚的想法。看看他有什麼辦法來解決問題。”
我跟曉東盯着少揚,等待着他告訴我們下一步我們該做什麼。
少揚嚇得向後靠了一下說:“你們可不要這樣看着我,我也是什麼辦法都沒有。如果我有辦法的話,早就說出來了。”
聽少揚這麼一說,我跟曉東兩個人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得癱軟在沙發上。就在曉東剛準備抱怨的時候時候少揚又說道:“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個人他能救鑫皇。”
曉東看着少揚說:“大哥!你能不能有什麼話就一次性說完啊!”
“你們不要着急,其實我說的那個人我們都認識,而且小洛跟他的關係還非常的好。”
“誰?”我跟曉東同時問道。
少揚看着我跟曉東那一臉焦急的模樣,擺足了譜後緩緩地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莎織!”
曉東猛地一拍腦門說:“哎呀!我怎麼把這個富婆給忽略了。如果莎織願意幫忙的話,那還輪得到我們在這憋足的湊這錢啊。”
我看這曉東那副彷彿找見救星似得樣子搖着頭苦笑,莎織雖然很有錢,可是她有什麼理由來幫助林霸天呢?沒有!
她沒有任何的理由幫助鑫皇幫助林霸天。
直到最後,我們三個都沒有討論出一個能拯救林霸天的方法,只好各回各家了。
我回到醫院後,在魔女的病房門口站了一下,看見魔女正在病房裡捧着一盆仙人掌在嘟囔着什麼,臉上的神色還是那麼的沉悶、那麼的絕望。
她現在流露出來的纔是她最真實的心情吧,畢竟有我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爲了不讓我擔心總是會隱藏着自己的傷痛。
世界上最狠的事情之一莫過於抄家,魔女遇到的比抄家還狠直接是家破人未亡。怎麼可能會不傷痛呢?堅強的魔女還爲我裝出一副快樂的樣子。
這份韌性是需要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做到?
我走進病房強裝着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對魔女說:“今天感覺怎麼樣?”
魔女轉頭見我回來了,立刻裝着平靜的樣子說:“我很好啊。我感覺可以出院了。我想回家。”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很想讓你跟我回去,可惜醫生沒有告訴我你可以出院了。爲了你的身體,你還得在這住幾天。”
魔女用着乞求的眼神看着我說:“我真的不想再這呆了,很想回家。一晚上都好。答應我好不好,今天帶我回家。”
我對魔女這種眼神沒有絲毫的免疫力,我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絕她的要求。
哪怕她是在病中。
我抱着魔女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那我去找王醫師問問看看他的意思,如果他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回家。怎麼樣?”
我說完後鬆開魔女轉身準備出去找王醫師。
“你一定要說通王醫師,我真的很想回家。哪怕就只是今天晚上這一晚都可以。”魔女拉着我的一腳唯唯諾諾的說。
跟王醫師打完招呼後,我便回到魔女的病房裝着很興奮的樣子,告訴她王醫師說她的病已經好了很多了,晚上可以回家,可是明天還必須的回到醫院接受觀察,只有痊癒了才能出院。
魔女異常的興奮。
我不知道她是在興奮自己的病已經快好了,還是在興奮可以回家。
一路上,魔女像一個逃出籠子的小鳥一樣,一直在我身邊開心着。
或許自從鑫皇出事以來,直到現在,魔女纔是真的笑了。
到家前我們先在門口的小超市裡買了一些吃的東西,魔女今天破天荒的向我說她要吃果凍,要吃棉花糖等小零食。
到家,關燈。
點燃剛纔已經準備好的蠟燭,在家裡進行着溫馨的燭光晚宴。
透過跳動的火苗我看見魔女的笑容越來越顯得美麗。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後遞給魔女一瓶果汁,而魔女卻用委屈的表情看着我說:“我也要喝酒。”
“不。你不可以喝,你的病還沒有痊癒。等痊癒之後只要不喝醉,你喝多少都行。”我還想說下去,可是我看到魔女正用着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無奈的搖着頭說:“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真的不可以喝酒。”
魔女撇着小嘴說:“很想喝酒,我只喝一點而已沒事的。”
我說:“只喝一點!”
魔女重重的點着頭說:“嗯!只喝一點。”
給魔女也倒了一點紅酒。
她看着我搖頭示意我太少了。
我再添了一點,她還是搖頭着。
到半杯的時候我停止了添酒。
不是魔女滿意了,而是我知道我真的不能在順着魔女的任性下去了。
我裝着生氣的樣子說:“如果你再搖頭的話,我就把剛纔給你添的酒全部收回。”
魔女委屈的點了點頭,收起那副不滿意的表情。微笑的看着我說:“現在,有這麼浪漫的氣氛,難道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
我笑着看着魔女的眼睛說:“我什麼都不想說,我只想這樣靜靜的看着你。”
魔女調皮的說:“但是我想聽啊!”
我是想不到該說什麼只好說:“那你想聽什麼呢?”
魔女說:“這種話都要問我啊。不祝福我早日痊癒我兩能長相廝守嗎。”
我想了想,看着魔女的眼睛認真的說:“這個不需要說啊,因爲我們現在就在一起啊。難道誰還能把我的魔女給搶走嗎?”
魔女看着我問:“那我們能在一起多久呢?難道你就不怕我們的愛情再次被殘酷的現實給逼迫的分離嗎?”
我堅定的說:“不會的。我有能力來保護你了。再也沒有誰能把我們給分開了。”
魔女的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暗淡起來說:“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害怕我們還會分開。”
我認真的說:“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分開的。愛情之神早就把你我給穿在了一起,你永遠都只屬於我一個人。”
魔女就像是在等待糖果的小孩似的說:“那愛神給了我們多長時間的愛戀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深情的看着魔女的眼睛說:“這是我能給你的唯一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魔女說:“爸爸媽媽現在怎麼樣了我都無法知道。我也好想他們。小洛你知道嗎?我在醫院的時候是多麼的想回家,自從鑫皇垮掉後爸爸被抓走,媽媽住院之後我感覺我的世界都黑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的世界都是一片的黑暗,彷彿天都塌下來了。如果沒有你,這段時間在醫院裡陪我,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我再失去你的話我就真的沒家了。”
“傻瓜,我是會永遠陪着你的。不管有什麼樣的困難我都會幫你來解決。有路咱們走路,沒路的話,我打也要給你打出條路出來。不要在亂想了,咱們回房間休息吧。你該休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