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秦霜月推辭的話,林羽鴻頓時心花怒放,思籌道:“這分明是已經千肯萬肯,只是礙於面子,不願意明說罷了。”
“嘿嘿嘿,月兒,你吃你的,我忙我的,不礙事。”
秦霜月嘴裡塞着香噴噴的山薯,小聲嘟囔:“竟然說出這種話,真是個白癡,一點情趣都沒有。”
心中還有點小小的擔心:“這小子粗野蠻橫,從來不懂溫柔。待會,會不會很痛呀?哼,如果敢弄疼我,就咬死你!”
這時候,林羽鴻已經在秦霜月修長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無數印記,口中吻着她晶瑩可愛的耳朵。
他其實也心裡打鼓:“書上說,男人第一次時間都很短,這樣豈不是很丟臉。要不要運轉真氣控制?不行,如果一不小心弄廢掉,那就慘了。”
用了許多水磨工夫,林羽鴻終於將半推半就的秦霜月擺平,解開她的雙層皮衣。
大小姐立刻哆嗦起來,嬌呼道:“好冷。”
林羽鴻輕聲哄着:“抱緊我,一會就不冷了。”
兩人緊緊擁抱,依偎着躺在地上。厚厚的積雪,就像天鵝絨褥子一樣,睡上去非常舒服。
享受了一會,無聲勝有聲的溫馨,林羽鴻的爪子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從衣服下襬鑽了進去,在滑若凝脂的肌膚上,四處遊曳。
感受着內裳裡面,那隻動作越來越激烈的怪手,秦霜月再也沒有反抗的念頭和力氣。全身綿軟,好像浸泡在舒服的溫泉裡,一點也不想動彈。
林羽鴻連聲怪笑:“月兒,準備好了麼,我要躍馬橫槍嘍?”
“呸,你纔是馬。”
“對對,我是公馬,你是小母馬。”
正在情火瀰漫、濃情密愛之際,忽然聽見遠處一聲嘶鳴:“希律律——”接着是歡快的馬蹄聲。
兩人都是一愣:“咦,怎麼說啥是啥,真有馬找來了?”
在攀登絕龍嶺之前,林羽鴻把包裹行囊,都系在青龍駒的背上,然後將它放歸山野。
悄悄告訴它,走得越遠越好,自己找地方躲藏。
卻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這傢伙竟然跑來搗亂。
青龍駒歪着腦袋,帶着好奇的眼神,瞅着面前重疊在一起的兩個人,看了會,覺得沒什麼意思。跑到火堆旁,找到幾個沒烤的山薯,開心地吃了起來。
林羽鴻沒好氣地揮手:“喂,走遠點吃去。”
青龍駒不理他,依舊咯吱咯吱地啃着,吃得搖頭晃腦。
似乎在說:“我吃我的,你們忙你們的,不礙事。”
林羽鴻雖然平時沒皮沒臉,但也是有原則的,當着這匹畜生,不好意思再跟美人繼續下去。
至於秦霜月,更是俏面泛紅,滿心羞澀。手忙腳亂地係扣子,嗔怒地瞪着林羽鴻:“都怪你!”
林羽鴻嘿嘿笑着:“先欠賬,等一有機會,咱們就補上。”
“呸。”秦霜月啐道:“想得美,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啦。要佔本大小姐的便宜,先得學會逗我開心,否則,永遠都別想!”
林羽鴻直嘆氣:“唉——早知道不玩那麼多前奏,直接脫你的褲……”
秦霜月連連起飛腿:“讓你說,讓你再說。”
林羽鴻不敢惹大小姐,只好欺負青龍駒,一巴掌拍上它的背脊,恨恨道。
“馬無夜草不肥是吧?吃吃吃,撐死你!”
第二天清晨,林羽鴻和秦霜月商量之後,決定暫時不迴轉牡丹集。而是繼續前行,去將軍冢拜祭,回來的路上,再到秘密基地裡轉轉。
大戰過後,肯定有許多掃尾的瑣事,就讓上官鳳儀他們忙去吧。
辨清了方向,兩人乘馬出發。青龍駒身大體沉,不適宜在溝壑縱橫的雪谷中奔走。
林羽鴻乾脆轉向,繞了幾百里路,從凍土荒原上前行。
這裡氣候酷寒,人跡罕至,有茂密的原始森林,其中躲藏着無數珍禽異獸。所以,根本不用考慮食物短缺的問題。
每天有各種漿果做零食甜點,還有原汁原味的松雞、雪兔等燒烤,吃得秦霜月停不了嘴,不住地誇讚。
乘此良機,林羽鴻自然要大佔便宜,雖然青龍駒這個礙眼的電燈泡在,不能真個銷、魂。
但兩人在馬上親暱溫存,*交纏,也別有滋味。
走了三四天,來到了將軍冢。林羽鴻撮雪爲香,在那位不知名將軍的雕塑前,恭恭敬敬地拜了幾拜。
雖然他不信鬼神,但受人恩惠,不可不報,此舉只求心之所安。
上次如果沒有得到風雷槊,在血鴉四人組的追殺下,說不定已經一命嗚呼了。
離開之時,秦霜月還戀戀不捨地回望。心裡盤算着,如果能將這處真人冰雕羣,開發成旅遊點,一年可以掙不計其數的票子。
只不過,因爲林羽鴻難得的肅然態度,讓她不敢開口。
秦霜月知道,雖然這小子平時總是嘻嘻哈哈,萬事不介懷的樣子。但該認真的地方,卻一點不含糊。
最後一站,是煤轉油的實驗基地。逛完那裡,兩人就結束了此次旅程,弄點土特產,出發回江城了。
在陡峭的崖壁下,林羽鴻將青龍駒的負重卸下,讓它自由活動。背上秦霜月,向基地的通風口攀去。
剛進基地,林羽鴻立刻察覺不對。連忙拔出腰間的易水寒,一臉警惕。
秦霜月正在東張西望,被林羽鴻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怎麼了?”
林羽鴻輕輕搖頭,鼻翼微動:“有血腥氣,而且還很新鮮。”
“咕咚。”秦霜月嚥了口唾沫,這裡幽暗壓抑的環境,讓她的膽子變小了許多。
腦海中瞬間掠過無數科幻片、恐怖片的鏡頭,都是血淋淋的。但眼前又出現了金燦燦的光芒,那是金幣的顏色。
“是異形嗎?我們悄悄過去,逮住它!”
林羽鴻連連搖頭,在地上找到了滴落的血跡,用手指捻起,仔細辨認了一會,肯定道。
“是人血,應該是個傷者。”
原本想把秦霜月送出去,但想了想,覺得把她留在外面,更加不放心。乾脆將她護在身後,側耳傾聽,凝神觀察,緩緩推進。
這裡塵埃密佈,而且一路上血跡斑斑,很容易追蹤。不到片刻,林羽鴻已經帶着秦霜月越過幾道迴廊,來到位處基地中間部位的職工食堂。
剛進餐廳,就聽見嘩啦啦一聲巨響,是桌椅板凳被推翻的聲音。
接着,看見一個頎長的人影倒在地上,渾身沾染了灰塵,變得黑如漆墨,不停扭動掙扎。
秦霜月躲在林羽鴻的背後,抓住他的衣服,又害怕、又興奮地看着。
“還說是人,他長得這麼醜,肯定是怪物。正好,這東西受傷了,快點逮住,拿去賣門票,咱們五五分賬。”
林羽鴻仔細辨認了一會,眉頭大皺,將易水寒插回鞘中。三兩步衝過去,俯低身子叫道。
“你是鳳儀,怎麼會搞成這樣?”
連忙伸手將她扶起,環抱在身前。掌心貼上後背,運轉真氣,幫她疏導經絡。
“咳咳咳……”片刻之後,上官鳳儀從嘴裡噴出大口鮮血,面色蒼白如紙。傷勢沉重,竟然連話都說不出。
幾天不見,昔日驕傲高冷、英氣勃勃的火鳳,竟然變成了如此模樣,讓林羽鴻大惑不解。
伸手四處摸索,不多時,找到了傷處。在上官鳳儀的背上,有一個指尖大小的孔洞。
這個孔洞穿過衣物,穿過她佩戴的龍鯊皮甲,又穿破了裡面羽林衛的戰鬥服。最後,止步在一件光滑如絲緞的布料外。
“烏金絲?”
林羽鴻用手一探,發覺這件衣服,竟然是自己送給韓映雪的烏金絲背心。
頓時恍然:“應該是映雪,知道自己的姐姐要去軍隊實戰,死乞白賴,非要送她的。唉——那丫頭就是好心。”
看着連穿數重護甲的孔洞,林羽鴻將自己的手指,伸進去比劃了幾下。
暗暗心驚,“莫非真是一指之力?也未免太可怕了吧。難怪心高氣傲的上官鳳儀,都敗得如此徹底!”
上次和葉瑤在這裡生活時,兩人合作,修復、清理了部分生活設施。用柴油竈做飯燒菜,還存了不少清水。
現在正好用上,林羽鴻找了口巨大的鐵鍋,刷洗乾淨。將水燒得溫熱,把上官鳳儀擺上餐桌,推到鍋旁邊。
秦霜月在一旁,看得雞皮疙瘩直冒。林羽鴻這架勢,感覺他就是人肉包子店的大廚。
見林羽鴻一臉浪笑,爪子伸向上官鳳儀的衣服,秦霜月連忙呵叱道。
“不許碰她,外面候着去!”
“你歇着,這種粗活,哪是大小姐做的,我來就行了。”
見秦霜月開始擡腳,打算起飛腿,林羽鴻才無奈撒手,戀戀不捨地離開。
“月兒,要幫忙就說一聲。”
昏睡中的上官鳳儀,覺得自己的身子,開始逐漸好轉。最初寒意刺骨,氣血經絡全部凝滯,似乎隨時都會化作一具冰雕。
慢慢的,心臟跳動越來越有力,經絡中的真氣,也甦醒過來,開始自動流轉。
神智一點點恢復,上官鳳儀彷彿經歷了一場悠長的夢境,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雙眸緩緩睜開。
一個欣喜的男聲在耳邊響起:“鳳……老婆,你醒了?”
“什麼,誰叫我老婆?”上官鳳儀心中猛地一動,連忙睜大眼睛,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身形頎長,體格健碩的男子。
“你是……林羽鴻那個臭小子!”
上官鳳儀剛想跳起來,忽覺手足綿軟,而且動彈不得,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
腦袋暈暈沉沉,轉眼四下打量,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躺在睡袋裡,四面陰沉幽暗。
身上穿着……等等!上官鳳儀頓時大駭:“我……我怎麼只穿着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