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祥子和劍靈的交流,幾乎可以肯定,這把劍是正品,只不過的確是破損得極爲嚴重,落到了一個修真者手裡,爲了重現承影之威,才用後世的煉器之法,找了極爲寶貴的材料,修復了它的身體,沒想到卻是幫了倒忙。
上古神兵的煉製方法和尋常兵器截然不同,其有劍靈,劍靈可修煉,自會吸納天地靈氣,彌補劍身,也就說,根本不需要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情,過了千八百年,它自然會恢復正常。
做了這些多餘的事情,才拖累了它,使得它過了這麼多年,依然沒有恢復。
聽完這些,楊武不甘心道:“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它恢復嗎?”
這麼一把神兵,要是不能恢復如初,實在是太可惜了。
祥子輕輕搖頭道:“困難,除非劍靈壯大,將這些雜質自行剝落。”
好吧,聽起來短時間之前是不可能達成了,楊武也只好遺憾地接受了現實,或許以後會有機會呢?
他如斯想到,祥子則是已經把劍收了起來,誒,真奇怪,她不應該再和劍培養一下感情嗎,然後,他就眼睜睜看着祥子,一步一步地靠近他。
其實也就走了一步,然後就堵在了他的面前,兩個人的距離,只有零點零幾釐米,他莫名地有些緊張,倒退一步道:“你想幹嘛?”
然而他退一步,祥子就近一步,退一步,祥子就近一步,直到直接跌落在牀,楊武的心裡,已經明白了她想做什麼,仔細一些,似乎也是好久沒有和祥子親近了,自從她去了公司上班之後,一開始還能愉快地在辦公室玩耍,後來因爲潘德拉貢財團的事情,她變得越來越忙,四處奔波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看着祥子冰冷的臉,化開了紅暈,雙目中彷彿可以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他有點小緊張,這個時候我應該說什麼,讓她溫柔一點嗎?
腦海裡閃過無厘頭的念頭,祥子已經爬上了牀,用雙手支撐着,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長髮傾瀉而下,落在他的脖子上,有點癢癢的,那種癢,繼而又化作火,從他的小腹開始燃燒。
回想起白天的戰鬥,他依然心有餘悸,差一點,祥子就出事了,他忍不住伸出手,緊緊地抱住祥子,在她耳旁用沙啞的聲音低語道:“笨蛋,我讓你跑,幹嘛不跑?”
他還記得他用盡全力把祥子推了出去,硬是從乾涸的金丹裡,擠出了一點法力,爲她施加了一個輕身術,卻看到這個笨蛋,竟然揮舞着天叢雲,又衝了回來,反而把他擋在了身後,白霧化成的八岐大蛇,爲他們化解了攻擊。
但是,這是僥倖啊!
假如八岐大蛇擋不住呢?假如有那麼一兩片的羽毛漏掉了呢,想到那消融牆壁的力量,如果落在祥子的身上,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他不敢想!
“你纔是八嘎,爲什麼要推我。”不提起這件事還好,提起這件事,祥子就覺得生氣,她掙脫了楊武的懷抱,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坐等他給出合理的解釋,這個混蛋,竟然敢在關鍵時候推開她!
“額……”
提起這件事,楊武覺得有點心虛啊,雖然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雖然就算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但是貌似跟祥子說,她會更生氣吧?
“所以,我要懲罰你哦。”祥子純真的臉上,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手已經不知不覺滑了下去,解開了腰帶……
“喂喂喂,不對啊,現在明明是在討論,你爲什麼要跑回來,爲什麼變成了……”
“嘶……不要轉移話題啊……你……啊……”
聽到房間裡傳來的聲音,本來準備敲門的手,悄悄落下了,她的嘴角揚起一個苦澀又甜蜜的笑容,這樣,也挺好的。
轉過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屏幕映出她蒼白的臉,她卻毫無察覺,繼續啪嗒啪嗒開始敲打着鍵盤,然而沒過多久,門口竟然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的人,已經自顧自地進來了,衣冠整齊,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讓她十分詫異的是,不應該啊,時間太短了啊,以他和祥子的戰鬥力,這還沒到二十分鐘呢,就結束了?
“凌夜,你都受傷了還不休息?在這幹嘛呢?”楊武沒有察覺到眼前人微妙地心思,帶着心疼和責怪問道。
他第一個去找祥子,本來只是爲了承影劍的事,誰料到會被她“懲罰”才耽誤了時間,他本來是想先來找凌夜的,這次戰鬥,只有她一個人受傷最重,這個死丫頭又倔強得很,死活不肯讓他療傷,他以爲是剛纔人多不好意思,所以才決定回到家裡再問,心裡掛念着這件事,自是早早地鳴鼓收兵了。
原來是在擔心我。
凌夜的心裡一暖,蒼白的臉上蕩起緋紅,嘴上卻是不饒人道:“我還以爲你老了不行了呢,這才十八分鐘二十秒,就結束了,加上穿衣服脫衣服的時間,堅持了不到十五分鐘?這可是歷史奇蹟啊。”
楊武的表情一僵,我去,你至於這麼精確到秒嗎,你以後的男人可真太慘了,每次上.牀都要統計時間嗎,然後臺詞就會變成:
“親愛的,今天不錯哦,堅持了三十分鐘五十秒哦,再有十秒就突破記錄了呢。”
“寶貝你今天是不是身體欠佳,只有十六分鐘誒……”
這樣的臺詞好詭異啊,楊武在心裡感慨了一下,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等等……
從目前的趨勢來看,貌似最可能成爲這個可憐蟲的人,是他吧?
想到這件事,他就覺得頭疼,急忙把腦海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幻想摒棄,靠近了凌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她的手腕,一邊把脈一邊道:“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是受傷了。”凌夜直言不諱道。
“咦?”正當楊武詫異於凌夜竟然如此直白坦誠之時,就看到凌夜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她的左胸口,幽怨的目光幾乎要刺進他的心裡道:“這裡,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