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機場。
一下飛機,楊武就馬不停蹄地朝醫院趕去。
“師傅麻煩去軍區總醫院,我有位家人病危,我趕時間,用最快的速度去,所有罰單我承擔。”楊武早就叫好了出租車,一上車就催促道。
一沓紅票子甩出,司機跟打了雞血似的,油門狂飆。
楊武望着窗外,表情有些焦急,來這一趟不僅是爲了郝好,更是爲了郝家。
五大一流世家,蕭、傅、郝、西門、司徒,其中郝家,就是執掌紅幫的郝家,不過二十八世家,不對,現在是二十七世家,裡面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不到十人而已。
有陽光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陰影,陰影是永遠也消滅不了的,那隻好想辦法控制它,而紅幫就是這樣一個組織。
但是從十多年前,事情就隱隱就超出控制的傾向,先是紅幫在北方的勢力大受打擊,以致失去對北方黑幫的控制,後是紅幫的當家人夫婦同時死於黑幫拼鬥,使得已經退位多年的老爺子不得不復出掌控局面,沒過幾年,郝家的長子嫡孫也死了,屍骨無存,偌大的郝家,只剩下了老爺子和郝好二人,當然旁系是有許多,可是那些旁系都是碌碌無爲之輩,竟無一人在紅幫當中擔任職責,也根本不知道紅幫揹負的意義何在,難擔大任。
現在紅幫的老爺子竟然也出事了,一旦他去世,只怕以郝好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撐得起偌大的紅幫。
於情於理,他都不能讓郝老爺子出事。
想到軍區總醫院,楊武皺起了眉,如果刺客在醫院下手,還是要得到醫院的協助才行,他伸手掏出了手機,打出了一個號碼:“喂,郝家出事了,郝老爺子現在在Z省軍區總醫院,昨天有人在醫院動手了,你在哪裡,你知道我現在不方便暴露身份,你找人過來震一下場子。”
“教官?!我現在就在杭城出任務,我馬上趕過去,給我十五分鐘!”電話那頭,傳來男子興奮的聲音。
掛了電話,楊武表情淡定了一些,沒想到那傢伙居然正好在杭城,以他的軍銜,應該能夠壓得住場面吧。
金錢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在紅票子的刺激下,本來需要四十多分鐘的路程,司機愣是隻開了二十分鐘,一路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
不過楊武一沓子紅票子,至少兩萬塊砸下去,司機連表情都是亢奮的。
到了醫院門口,司機降低了速度:“先生,我們只能開到這裡了,裡面不允許車輛進去。”
楊武聞言皺起了眉頭,這醫院大得出奇,走進去就算以他的速度,也得十幾二十分鐘,而且大白天的,他又不好用神行符,這不是耽誤事嗎,不過既然大家都不能進去,他也不好破壞規矩,正想着下車貼個隱身符再弄個神行符,自己過去算了。
可是這時他看到一輛車從他身邊嗖的一下就躥了進去,剎車一點沒帶,漂移着就進去了,他指着那輛車道:“那輛車怎麼進去了?”
“先生,您是沒看到那輛車的車牌啊,ZAV2888,在杭城能拿到三個八,車主絕對是有身份地位的,誰敢攔啊,這世間的規矩,都是針對咱們普通人的,從來都管不到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司機無奈道。
“開進去,有什麼事情我擔着。”楊武不容置疑道,本來就有點着急上火,看到這一幕更是生氣,如果規矩是針對每一個人,他一定會遵守,可是這規矩只針對普通人,他就不樂意了,雖然爸爸平時很低調,可是今天不是低調的時候啊!
聽到他的話,司機沒什麼遲疑,就開了進去,開玩笑,能隨隨便便甩出兩萬塊的人,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嗎?
出租車一路開了進去,剛剛停下車,就被攔住了。
“誰讓你們進來的?沒看到那裡放着牌子嗎?”一個穿着軍裝的青年,粗暴地拍着車窗道。
楊武砰的一聲打開了車門,往後面一看,他所說的那塊牌子被人搬到了邊上,估計是2888上的人搬開的,他們跟着就進來了。
“誰給你們的膽子搬開牌子的?”軍裝青年怒吼道。
“不是我們搬的,我們開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牌子。”司機急忙擺手解釋道。
軍裝青年聞言氣焰更盛道:“不是你們搬的,還有誰?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了。”
楊武一指停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的2888道:“是他們搬的。”
軍裝青年看了一眼車牌,表情一滯,板起臉道:“別誣賴別人,這輛車在這停了很久了,牌子明明是你們搬的,還死不承認,像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是不是一定要我調監控你們才肯承認。”
楊武一聽,笑了,這輛車在這停了很久?可他們是眼睜睜看着這輛車開進來的,難道是他們眼花?還是套牌?他又看了一眼門衛室,是開到這裡的必經之路,他們能沒看到那輛車看進來?
說到底,欺軟怕硬罷了!
好啊,你欺軟怕硬,我就比你更硬。
楊武看了一眼他的軍銜,兩毛二,看着也不過二十多歲,就是中校了,怪不得這麼囂張。
“中校是吧,你敢不敢調監控?”楊武簡潔明瞭道,行啊,你不是要調監控嗎,你就調啊,反正不是我們搬的,我看等你們監控出來,還有什麼好說的。
中校聞言語塞,他確實不敢調監控,因爲他TM是眼睜睜看着那輛車開進來,把牌子搬走了,把車開進去的。
他本來是氣沖沖衝出來的,可是看到車牌,就安靜了,三個八或許在別的地方不算什麼,在杭城可算是了不得了,杭城富商雲集,一個三個八都能超出幾十萬的天價,他沒必要擔這個風險得罪有錢人,雖說他的兩毛二看起來威風,可是他自己知道,這兩毛二是虛銜,文職,正要放到軍隊裡,隨便一個少校都比他威風。
可是這輛車是什麼,出租車?坐出租車來醫院的人,能有什麼身份,還不是任他拿捏,但是沒想到這大叔年紀不大,牙尖嘴利的,竟噎得他啞口無言,一時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