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的一番話,頓時讓在場的警察都驚呆了。
狂,太狂了!
他們幹警察最少也幹了幾年,從來沒見過這麼狂的人!
他們紛紛看向嚴德正,很想知道,一向最愛面子的嚴局長,會有什麼反應!
嚴德正果然被氣得火冒三丈,指着楊武道:“你你你你,我從來沒見過到了警局還這麼囂張的人,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的罪行,否則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以你拘捕襲警的名義斃了你?”
楊武眯起眼睛道:“你這是在威脅我?警察局副局長威脅良好市民?誰給你的權力?誰給你的膽子?”他是真的怒了,這胖子就是有多想把他一槍崩了,也不能說出來呀,這在場可是十多號人呢,他就敢這麼囂張?明目張膽地威脅嫌疑人,可想而知他平時的作風了。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聽了他的話,嚴德正竟能義正嚴詞道:“國家給我權利,國家給我的膽子,既然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就要有這個膽子有這個擔當,來應對你們這些目無法紀的人!你昨天打傷了二十一個人,其中有一個還只是學生,你卻把人家的四肢都廢了,若不是送醫及時,他就殘廢了,面對你這樣殘忍的罪犯,擊斃一點都不爲過!”
“說得好,非常好,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不過我看,不是國家給你的膽子,是李家給你的膽子吧。”楊武拍着手說道,嚴德正的臉色一下變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一個犯罪分子,還說起我來了,像你這樣殘忍冷酷的罪犯,還審什麼審,直接送到拘留所去,等待判刑吧你!”嚴德正惡狠狠道,一邊指使着警察上前:“傷人、襲警、企圖越獄,給我把他拿下,直接送拘留所!”
衆警察聞言,對楊武是虎視眈眈,有幾位想拍副局長馬屁的,腳下已經動了,指着楊武的腦袋道:“打傷人到了警局還敢這麼囂張,你是第一個人,居然敢罵嚴局,你也是第一個人,識相點,我勸你快點簽了認罪書,還能有條活路,傷人、妨礙公務、躲避拘捕這三條,也就夠你判個十幾年,但是你現在要是再敢拒捕,兄弟們手裡的傢伙,可是不長眼,一不小心在你身上射兩個洞出來,你可就沒地兒喊冤去了。”
楊武一聽這口氣,什麼是非黑白都沒搞清,就讓他認罪,他算是明白了,這警局裡,都是一丘之貉啊,可是他不願意相信,他守護的國家,只剩下這麼些渣滓了。
他一擡手道:“慢着!”
“怎麼,後悔了,想認罪了?那把你的情況坦白一下,是如何用殘忍手段傷害受害人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如果我沒記錯,起因是因爲你弟弟和其中一名受害人,因爲在學校追同一個女生,產生了衝突,於是你便存心報復,在畢業晚會結束後,將受害人堵在校門口毆打,造成二十一人重傷。”嚴德正見他似乎有服軟的意思,揮揮手讓手下們停下了。
“嗯,我想了想,我是該坦白。”楊武點頭道:“我必須得坦白啊,那個周文,也就是你所說的受害人,因爲強/奸/未/遂,懷恨在心,昨天晚上帶了二十多個混混,來找我麻煩,當時我和我弟我妹正準備要回家。”
“我必須要坦白啊,我一開始沒打算動手的,可是周文呢,也就是你所說的無辜的受害人,他仗着自己家裡有錢啊,出了二百萬揚言要把我和我弟的雙手雙腳打斷,讓我的老婆和我妹妹被那些混混侮辱,然後我一下就怒了呀,各位同志,這要換你們,你們生氣不?”
聽到這裡,嚴德正就察覺出不對了,他急忙打斷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他仗着家裡有錢?他家的資產還不到你家的一半,他怎麼可能主動得罪你啊,再說了,他只是揚言,揚言是什麼,吹/牛/逼而已,他真的做了嗎?沒有啊!反倒是你把人家直接給打進了醫院啊!”
然而楊武理都沒理他,繼續說道:“我還是要坦白啊,沒錯啊,我是打人了,打得還不輕啊,基本上都是骨折吧,可是他們當時個個都帶着兇器呢,什麼西瓜刀啊、板磚啊、棒球棍啊,真是不要太兇悍,我有什麼,我只有一對拳頭啊,雖然我會點國術是不是,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對面人那麼多,我們這邊全是學生和女人,我不能留手啊,萬一我要是倒下,我弟我妹我老婆,就全完蛋了。大家都知道,真的搏鬥的時候,那不是過家家呀,是沒辦法留手的。”
不少警察聞言紛紛點頭,他們在抓捕罪犯的時候,也經常會遇到這種問題,生死搏鬥之際,是沒有辦法留手的。嚴德正卻急了:“狗/屁的不能留手,你一個人打二十一個人那麼輕鬆,怎麼就不能留手了,你就是蓄意傷人,存心傷害!”
楊武依舊沒管他,繼續說道:“還有作案動機啊,我還是得坦白啊,雖然這件事說出來,有點耽誤我妹妹的名聲,可我不能因爲她的名聲,就讓一個惡人逍遙法外啊,那個周文,也就是你們局長口中的可憐的、無辜的、受害者,在一個多月前,綁架了我妹妹,更是企/圖/強/奸,幸好我出現得及時啊,不然我妹妹這輩子,可就毀了啊!”
這番話一出,頓時譁然,這中間還有這麼一出啊!如果說警局的每天關進來的犯人近百,一年接觸的罪犯恐怕得有過十萬,可是這其中最令人不齒的當屬強/奸/犯,是個有正義感的人,看到都手癢癢!
誰沒有妻子母親?誰又沒有姐妹女兒?女性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弱勢,男人比女人強大,是用來保護女人,而不是欺辱女人的,那些對強/奸/犯帶有同情心的人,我只想問問,如果被強/奸的,是你的家人呢?你做何感想?
而且這種事情,比起**傷害,更嚴重的是心靈上的傷害,很多女人遭遇了這種事,難以啓齒,甚至不敢報案,一個人默默地忍受着屈辱,少數幸運的人,可以走出來,而大多數人卻在沉默中崩潰,自殘,乃至自殺。
楊武的一番話,說得在場的人,突然之間羣情洶涌,而嚴德正卻是一臉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