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親親了?我……我什麼時候親……”
這麼一說,杜言卻是猛然間想了起來,自己昨天不是因爲曖昧點不夠,然後才強吻的刑星麼?
“壞了!壞了!難道那個時候被竹姐姐看到了,這下可是真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杜言總算是知道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了,原來是昨天樓梯口強吻刑星時候被樑豔竹不小心瞅見了。
“你可想起來了吧?”
一生氣,一嘟嘴,樑豔竹就兩手抱胸靠在出租車座位上,不說話了。
“竹姐姐,這……真是誤會了。”
“誤會?”
樑豔竹瞪了杜言一眼,扭過頭去,這是又賭氣了。
“怎麼辦!怎麼辦?看這樣子,竹姐姐是又要生我的氣了。”
抓耳撓腮,杜言這想着到底要怎麼去解釋呢!
事情沒有錯,的確是自己強吻了刑星,可是那不是有特殊情況嘛!杜言心裡頭也着急,總不能夠直接和樑豔竹說自己強吻刑星是爲了增加什麼曖昧點吧!杜言估計就是這麼說了,樑豔竹也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
“曖昧點!曖昧點!”
這是成也曖昧點,敗也曖昧點,杜言看着樑豔竹頭頂上現在這代表着曖昧點的數字五十九,鬱悶道:“曖昧點沒有達到六十點的話,是不能夠發生那樣的關係。可是,現在我和竹姐姐的曖昧點已經達到了五十九點了。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突破到達六十點呢?貌似從前能夠增加曖昧點的方式現在對竹姐姐都不管用了。而且,似乎自從曖昧點達到五十九點之後,竹姐姐對我就特別容易……吃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想着如何解釋的杜言,突然感受到出租車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到了!十五塊。”
出租車司機大叔冷冷淡淡地說了一句,樑豔竹正要摸兜,杜言趕緊掏出了一張二十塊的,遞給了司機師傅。
“小言,讓我來付,你還是學生……”
習慣性地認爲杜言還是個高中生,平時零花錢有限,但是卻想到了現在的杜言可是中了上千萬的彩票,頓時就將這句話給嚥了回去。
拿回司機找的五塊錢,杜言下了車,然後小心翼翼地伸手接樑豔竹下車,但是樑豔竹並不理他,自己從另一邊開了車門下車,踏着白色高跟鞋噠噠噠地就往院子裡走。
“竹姐姐,你別生氣啊!竹姐姐,你聽我解釋解釋好不好……”
杜言趕緊追上去,好在樑豔竹穿着高跟鞋走的不快,杜言就一直追在她的旁邊,不停地解釋:“竹姐姐,真的,昨天是真有特殊情況我纔會親刑星的。”
“特殊情況?”
樑豔竹一聽,就站住了,兩手插着腰,回過頭來,瞪着比自己高的杜言,說道,“好,那我倒是要聽聽,你到底有什麼特殊情況,非要親刑星不可。”
“這……這個……”
杜言這是搜腸刮肚,將昨天一整天的場景整個都回憶了一遍,這才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麼,對樑豔竹說道,“竹姐姐,好吧!看來這一次我是務必要告訴你了。”
“嗯!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說?”
“竹姐姐,昨天我媽車禍其實很嚴重的,你應該知道吧?”
“嗯!”
樑豔竹點了點頭,“但是這和這事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媽病重,你纔要去親刑警官的?”
“可以這麼說。”
杜言詭異莫深地說道,“你昨天不是問我到底是怎麼樣纔將我媽從瀕臨死亡給救回來,而且還看起來毫髮無損的麼?”
“嗯!的確很神奇,你是怎麼做到的?現代醫術就是再厲害也沒有這麼神奇的效果。”
“其實,是巫術。我以前遇到過一個巫醫,是他交給我的巫術。而使用這個巫術的後果就是,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和一個女生親吻才行。”
說出這話的時候,杜言也微微心虛了一下,他也怕樑豔竹不信自己的鬼話。
“巫術?親吻?真的是這樣麼?”
聽到杜言這麼詭異的解釋,樑豔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她可是受過現代醫療體系的教育,對於巫術什麼鬼神之類的,自然是抱着不相信的態度。
但是,樑豔竹頓了一兩秒鐘,仔細一想,卻又覺得如果不是杜言會巫術的話,那又如何能夠解釋杜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痊癒呢?
那麼,既然只有巫術能夠解釋的話,那麼杜言接下來所說的,巫術過後需要在一小時之內和一個女生親吻,那也就極有可能是真的了?
邏輯上這麼一思考,樑豔竹眼中的懷疑之色就漸漸淡了一些,但是依舊狐疑地看着杜言,問道:“小言,你說的是真的?”
“嗯!嗯!嗯!真的,竹姐姐。”
看到樑豔竹似乎有些相信了,杜言就更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那當時在衛生間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親我,反而到樓道里再親刑星?”
似乎又是在賭氣,樑豔竹撅着小嘴,說道。
“這個……竹姐姐,當時不是形勢緊急嘛!我也忘了這個茬,直到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纔想起來,而當時時間已經快到了,身邊只有刑星警官,所以我才……”
杜言剛在解釋,但是誰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樑豔竹居然主動踮起腳尖,在杜言的嘴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好了!小言,你不要再解釋了。是竹姐姐不對,竹姐姐也不是小言的什麼人,問這麼多做什麼,竹姐姐沒有這些權利。我們家的小言,這麼優秀,是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小言這麼受女孩子歡迎,竹姐姐是應該替小言高興的。”
樑豔竹眼中有一點淚花,但是還是微微笑着,說道,“今天晚上,竹姐姐要謝謝小言特地趕來就我。看到小言緊張竹姐姐,保護竹姐姐。竹姐姐就已經很高興。”
“竹姐姐,我……”
“別說話,先聽竹姐姐將話說完,好不好?”樑豔竹是一臉懇求地看着杜言,似乎是已經一路上考慮了很久,今天要一次性和杜言說完自己心中堆積着的那些話,“從前,有這麼一個小屁孩,成天跟在竹姐姐的屁股後面。要糖吃,要雪糕冰激凌吃。他被人欺負了,竹姐姐還要替他出頭,保護着他。那時候,竹姐姐雖然撿一整條街的礦泉水瓶子,才能夠賺到買一個冰激凌的錢。但是,跟着這個小屁孩一起吃,坐在石階上,微風就像現在這樣吹着,竹姐姐也很開心。而當時那個小屁孩,也是竹姐姐竹姐姐叫着我叫得可歡了……”
回憶往昔,樑豔竹這一番話,也將杜言帶回了那個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的童年。
杜言回想起來,童年的自己,似乎是另外一個人,又似乎只是掩藏在自己心底深處的自我。
“那時候,竹姐姐就在想。一輩子就這麼照顧着這麼一個小屁孩弟弟,也挺好的。可是,長大了,似乎一切都開始慢慢變化了。那個小屁孩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竹姐姐給一塊糖,一個雪糕的小屁孩。也不是那個需要竹姐姐保護,反而能夠保護竹姐姐的堂堂男子漢了。同時,竹姐姐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着另外一種情感,不同於姐姐弟弟的感覺。”
樑豔竹說着說着,眼淚就嘩嘩流了下來,“現在,這個男子漢,也長大了,也肯定知道了這一種情感。可能他的身邊,真的有很多很多優秀的女孩子,但是,他對竹姐姐也真的還是很好很好的。價值上千萬的彩票,就能夠那麼毫無顧忌的讓竹姐姐去給他兌獎。十多萬的人民幣,就這麼拿出來讓竹姐姐的媽媽去治病。假冒竹姐姐的男朋友,在商場一擲千金。爲了竹姐姐,怒髮衝冠,大鬧兒童醫院……”
“呵呵!可是他也有不好的,就是喜歡佔竹姐姐的便宜,成天吃竹姐姐的豆腐。但是,竹姐姐就願意這樣,以前竹姐姐總覺得,這是姐姐對弟弟的感情。但是現在,竹姐姐明白了,這不是。”
一路上聽着樑豔竹的這些話,杜言的內心也是怦怦直跳,如果到了這個時候,杜言還不知道樑豔竹要說的是什麼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榆木腦袋了。
而且,樑豔竹說的這些,每一句話都是說道杜言的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去了。一瞬間,這有生以來的記憶,和樑豔竹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相處的點點滴滴,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的交錯,都像一幕幕畫面一樣隨着樑豔竹的話語出現在杜言的眼前。
“竹姐姐,別哭了,我……”
看着樑豔竹被淚水打溼的臉龐,杜言有些心疼地伸出手去替樑豔竹擦了擦,但是樑豔竹卻搖了搖頭,反而伴着淚花笑着,對杜言說道:“小言,竹姐姐想跟你說的是,竹姐姐很確定!竹姐姐很肯定!竹姐姐真的,愛上了曾經的那個小屁孩,現在的這個男子漢了。”
“什麼?”
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杜言還是驚喜了一番,沒想到,竹姐姐居然會這麼主動的和自己告白。
“是的!小言,竹姐姐喜歡你。我愛你,小言。”
伴隨着樑豔竹的這一句話,杜言深深地將樑豔竹抱在了懷裡,而就在這個時候,樑豔竹頭頂上那個代表着曖昧點的數字,悄然一下,從五十九點,突破了最後艱難的一點,終於達到了六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