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桂珍,你醒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趙桂珍剛醒過來,立馬就爆了一句粗口,周圍的人都愣了,還好杜長勝習慣了,見到自己的妻子醒了過來,激動地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妻子,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一起,他恐怕就要親上一口了。
“老杜,幹嘛呢!幹嘛呢!這麼多人呢!你想悶死老孃啊!”
剛醒過來,趙桂珍還沒有回過神來,正奇怪自己怎麼在醫院當中的時候,就被自己丈夫這麼一把抱住了。再看看四周這麼多自己不認識的人,有點難爲情地要將杜長勝給推開。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居然從車上要下來,身上穿着的是醫生爲她換上的病號服。
“居然還真的醒了。”
院長楊松林看了看活蹦亂跳的趙桂珍,瞪大了眼睛。
“這…楊院長,你確定這病人是出車禍主動脈血管破裂的麼?”
軍醫唐建國也是一臉的吃驚,這剛做完手術的病人,麻醉剛過去,就能夠下來活蹦亂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桂珍,你這…”
杜長勝也是擔心着趕緊扶着自己的妻子一點,生怕她又出現什麼事。
“老杜,這是幹什麼?還有,爲什麼他們都這樣看着我?對了,我怎麼躺在這上面,難道是我剛剛做完手術?”
趙桂珍的腦袋記憶當中有一段空白期,所以根本記不得自己被撞之後是送到了醫院當中,更記不得自己在手術的情況了。又看到這麼多醫生護士已經不相關的人瞪着大眼睛吃驚地看着自己,也奇怪地道。
“桂珍,你…你還是躺着修養修養,你身上真的沒事兒了?不疼?”
杜長勝小心扶着趙桂珍,生怕她又出什麼閃失了。
“我有事兒?我能有什麼事?老杜,難道我真做手術了?怎麼我身上不覺得呢?”
趙桂珍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又蹦了兩下,根本一點事沒有,而且似乎比起之前來更有活力得多了。
“這……趙女士,你真的沒有感覺身體有任何的不適?”院長楊松林走上前,不可意思地問道。
“老杜這名醫生是?”
“這是市立醫院的楊院長。”
“市立醫院院長?楊院長,我能有什麼事?你看我這胳膊腿的老利索了,一點事都沒有。”趙桂珍伸了伸胳膊腿之後,小聲地側着頭問自己的丈夫杜長勝,“老杜,我該不會真住院手術什麼的了吧?你看我這都沒什麼事,不會是被他們訛了不少醫藥費了吧?”
“你瞎擔心什麼?只要你沒事,多少醫藥費都值得。”
“醫學奇蹟啊!這簡直是醫學奇蹟啊!到底是什麼樣的辦法,能夠讓人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傷口癒合?”
事實就擺在眼前,老軍醫唐建國驚歎了起來,一把拉過了外科副主任黃博遠問道,“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我要見見他,我想見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辦法,能夠讓人體傷口這麼快癒合?”
“這個…唐老,您問我,我也不知道啊!當時那個神秘人穿着的是劉主任的手術服,臉上還帶着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啊!”
黃博遠心裡頭這個鬱悶啊!都說了是神秘人了,我怎麼能夠知道是誰啊?
起先唐建國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他發愁,現在唐建國相信了他的話,來追問他神秘人到底是誰,也讓他着實頭疼發愁。
“唐老,我們刑警隊嚴隊長和另外兩名同事都已經去追那個神秘人了。”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刑警小黃插嘴說道。
“什麼神秘人,老杜?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圍人的一番對話,倒是讓杜母趙桂珍一陣迷糊,趕緊問到自己的丈夫。
“是這樣的…”
杜長勝就長話短說,將趙桂珍被黑龍幫報復撞倒之後,送到醫院來,傷勢嚴重,手術困難等等以及最後被神秘人神奇的救了過來的事兒簡略的說了一遍。
“你是說我被車禍撞的,身上都血肉模糊了?什麼血管動脈都裂開了?”
張大了嘴,杜母趙桂珍更是不可思議,一邊聽一遍摸了摸自己身上,甚至還將手伸進病號服當中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什麼的,卻完全沒有發現有什麼傷口,甚至連一塊疤都沒有。
“可是爲什麼,我身上沒有一點傷口和疤痕啊?好像,連我小時候肚子上燙傷的一塊疤都沒了。”
趙桂珍驚訝地說道,“難道這也是那個神秘人做的?”
“居然連過去的傷疤都能夠修復好?這也太…這不科學,這不科學啊!一定要找到那個人,我實在是太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簡直就顛覆了軍醫唐建國的世界觀了。
“咳咳…好了。既然人沒事了就好,別的話先不說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卿也覺得事情有點太神奇了,不過也確實是這麼發生的,但是這麼靈異的事件,沒有證實之前還是要注意不要擴大影響,於是轉過身來對唐建國和院長楊松林說道,“唐老、楊院長,今天這個事情,我看比較可疑,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問題,我們都不要對外說,先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問題,再說!”
秦卿不愧是能夠獨當一面的芝城女市長,瞬間就拿定了主意,找到了解決方案。唐建國和楊松林聽了也紛紛點頭,楊松林更是給那幾個醫院的護士和醫生下了封口令。
“杜先生,杜夫人,這一次的事故說到底都是由我引起的。要不是你們家杜言爲了救我得罪了黑龍幫,也不會有這起事故。給你們帶來這樣的事情,是我連累你們了,我很抱歉。”
說着,秦卿對着杜長勝和趙桂珍鞠了一躬。
“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市長,我們不過是升斗小民,怎麼使得……”
秦卿堂堂一個芝城的市長,居然給杜父杜母鞠躬道歉,杜父杜母是受寵若驚。
“我們家小言救您那是應該的,沒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杜長勝說着,突然想了起來,道,“對了,我們家小言呢?”
“小言也來了?老杜,小言現在馬上就要高考了,我這不是沒什麼事麼?你讓他來做什麼?這不是讓他分心麼?”趙桂珍埋怨了杜長勝一句。
呼呼……
這個時候,警員小張和小李匆匆跑了過來,看到急診室門口這麼熱鬧,甚至連市長秦卿都到了,問到警員小黃:“這是怎麼了?怎麼連市長都來了?”
“你們兩個去追那個神秘人怎麼樣了?找到了麼?對了,嚴隊呢?”警員小黃沒有回答二人的問題,反倒是問了他們。
“我們把人追丟了,然後和嚴隊分開找去了,嚴隊還沒有過來麼?”警員小張看了看這急診室門口的情況,驚訝道,“手術不是失敗了麼?怎麼……怎麼好了?”
警員小黃將事情一說,小張和小李都倒吸一口冷氣道:“難怪我們都追不到他的人影,原來這人這麼神奇?”
“人追丟了?太可惜了。”
唐建國一陣惋惜,現在的他,非常迫切的想見到他們口中的這個神秘人,想向他學習探究一下,究竟是什麼方法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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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就好。小劉,我去上個衛生間,你去和院長溝通一下,這次杜言母親的醫藥費以及手術費都由我來承擔。”秦卿吩咐了一下自己的秘書,然後就快步往三樓的衛生間走去了。從早上收到自己女兒的短信,說杜言的母親出了車禍,就急匆匆地帶着秘書趕了過來,一早上都還沒有去一次衛生間。這一下看到杜言母親沒事了,她也放下心來了,小腹憋得慌,就趕緊跟衆人打了個招呼往衛生間急忙走去了。
急診室門前,大家都在猜測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而這個時候,樑豔竹卻是悄悄潛入了外科主任辦公室,趁着沒人,找到了杜言的衣服和褲子,找了一個黑布袋裝了起來,然後躡手躡腳地要往女衛生間回去。
三層的走廊結構是環形的,樑豔竹剛剛過來的時候是從衛生間那邊繞過來,現在卻是沒注意,從這一邊繞過去了,剛好是要經過急診室的門口。
“咦?這邊是急診室?”遠遠的走來,樑豔竹卻是看到了急診室門口的杜父和杜母,驚訝道,“趙姨居然真的好了,不是說很嚴重的麼?怎麼現在都可以走路了?”
樑豔竹看到了杜父杜母,面對着樑豔竹的杜長勝自然也看到了樑豔竹,樑豔竹本來還想趕緊繞道從另一邊過去的,卻不想被杜長勝吆喝了一聲叫住了:“那不是豔竹麼?”
“還真的是豔竹,你怎麼也來了?你趙姨我沒事的。”
趙桂珍轉頭一看,果然也看到了樑豔竹,又看到樑豔竹手上拿着一黑袋子的東西,還以爲樑豔竹是來看自己的,說道。
樑豔竹沒辦法,雖然心裡頭着急女衛生間當中等着的小言,但是這邊也實在沒有藉口躲開了,只好硬着頭皮走了上去。
“趙姨,您真的沒事了?我聽小言說你出車禍了,就趕緊過來看看你了。”樑豔竹低着頭,說道。
“原來是小言跟你說的,真是的,你不是還要上班麼?這小子怎麼就跑去跟你說了。”杜長勝看了下樑豔竹,道,“那小言現在人呢?趕緊跟他說下,桂珍沒事了,讓他也別擔心了。”
“沒事的,杜叔,我那邊的事情不多,就過來看看趙姨。我也不知道小言後來跑哪裡去了。”樑豔竹應付了杜父幾句,腦袋裡卻在想着怎麼趕快脫身去將手中的衣服褲子交給杜言換上。
同時,在女衛生間當中,杜言在第三個隔間當中鎖着門,無聊地等待樑豔竹帶着衣服回來。
“我都用了高級身體恢復,當時也看到媽身上的傷口在不斷的癒合,而且旁邊那些醫生護士都說了,各項生理生命指標都恢復正常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雖然杜言對曖昧系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那畢竟還是自己的母親,所以他還是有些擔心地在心裡頭嘀咕着。
踏踏……
有點熟悉的腳步聲踏進了女衛生間當中,杜言一個激動,沒有怎麼辨別,還以爲是樑豔竹回來了,將第三隔間的門打開了一個小縫,真想對外說話呢!卻從小縫當中看見進來的人居然是馮琳潔的母親市長秦卿,頓時一嚇,又趕緊將隔間的門關住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