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黃姨生日?”
樑豔竹擡起頭來,杜言趕緊將自己的目光移開,看向他處。
“是啊!我媽今年都四十五了,自從二十歲嫁給我爸開始,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嘆息了一聲,手上的韭菜已經洗得差不多了,樑豔竹將盆中的髒水給倒了,然後又擠了一盆水來,將韭菜再蕩了一邊,甩幹來。
“竹姐姐,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麼事,我幫你一起做包子吧?”杜言靈機一動,跟着樑豔竹走到她家的廚房,看了看還沒有揉好的麪粉道,“你個人怕是忙不過來了,黃姨呢?”
“我媽去上班了,要中午纔回來,不急,我先弄好,下午再去買一個大蛋糕,晚上纔給我媽慶祝。”
樑豔竹將洗好的韭菜放在砧板上,拿起菜單,開始將韭菜剁碎,一會兒要混合着切好的豬肉做包子的韭菜豬肉餡。
將砧板上的韭菜小心翼翼切碎,樑豔竹又看了看鍋裡頭正在蒸着的雞湯,兩頭顧着,有點忙不過來。杜言就一下上前,拿過樑豔竹手中的猜到,將樑豔竹擠到一邊,道,“竹姐姐,切菜還是我來,你專心看鍋裡的湯。”
“喲!小言你什麼時候會做菜了?以前我記得,你媽讓你切個白菜都切不好,被你媽罵個半死。”樑豔竹看杜言手上那嫺熟的刀功,翹起嘴角,誇了杜言一句。
“那是,我這刀功可是練出來的。”
不一會兒,杜言就幫樑豔竹將韭菜切好了,然後混在豬肉當中,拿着大勺子不斷的攪拌均勻來。
而樑豔竹這邊,高壓鍋內的燉豬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電鍋內的雞湯也飄出了誘人的香味。
“嗯!好香啊!”
杜言聞着雞湯的味道,嚥了咽口水。
“小饞貓!”樑豔竹看着,笑了笑,拿起一個小勺,從鍋裡舀了一口香濃的雞湯,放在自己的櫻桃小嘴上吹了吹,然後將小勺伸到杜言的嘴邊,道,“來,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杜言一愣,看着笑眯眯的樑豔竹伸過來的小勺,上面是香噴噴的雞湯,張了張嘴,樑豔竹就將小勺子伸了進去。
“嗯!好香,好喝……”
杜言將嘴一抿,香濃的雞湯入口,香味滲透出來,回味無窮。
“什麼?”見到杜言說好喝,樑豔竹自己也舀了一口雞湯,吹了吹,滋溜一下入口,道,“嗯!這可是家養的老母雞,我都沒放味精,這味道就是香甜。”
“竹姐姐……”
杜言看着樑豔竹居然就直接那樣和自己公用一個勺子,心裡頭盪漾了一下。
“怎麼了?”
“沒什麼,這雞湯真好喝,也是竹姐姐的手藝好。”杜言笑了笑,掩飾尷尬。
“就會拍馬屁。”樑豔竹假裝打了打杜言,但是心裡頭還是很受用的,老母雞湯好了,樑豔竹就將電鍋關了,端來一個大碗,放在砧板上,要將老母雞湯都倒到裡面去。
“來,小言幫我一下。”
樑豔竹端起電鍋,往那大碗裡倒去。
“嗯!”
杜言將大碗擺正來,就看到樑豔竹不偏不倚的將雞湯都倒入其中,還有些殘留在鍋中的雞肉,杜言就拿着鍋鏟將它們一個個都撇下去。
“啊!”
突然,雞肉掉入碗裡,激起了滾燙的雞湯,濺到了樑豔竹的手背上,樑豔竹手上一燙,本能的大叫一聲將手中的電鍋給丟了下來。
這一下可就不得了啦!被樑豔竹丟下的電鍋又砸到了滿是滾燙雞湯的大碗,大碗被這麼一打,整個都翻了,裡面的雞肉和雞湯全部都飛濺了出來,濺得杜言和樑豔竹一身都是。
“燙死了,燙死了……”
杜言的兩隻手背都被燙紅了,還好這雞湯已經出鍋不那麼燙了,不然估計都要被燙傷了。
“小言,你怎麼樣?燙傷了麼?”樑豔竹一臉心疼的趕緊抓起杜言被燙紅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呵氣吹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小言,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燙?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看到樑豔竹這麼心疼自己的樣子,不住的往自己的手上呵氣,輕柔柔的,又有點癢癢的,讓人很是舒服,杜言笑了笑,道,“竹姐姐,我沒事。就是剛開始燙到有些痛,現在好了。好在那雞湯不是那麼燙了。”
“還說沒事?都這麼紅了。”樑豔竹的眼眶都紅了,手上沾了點涼水來,兩手搓搓杜言被燙紅的手,心疼道,“一會兒我給你找點凡士林塗一塗,都怪竹姐姐不好,這麼不小心。”
“真的沒事,竹姐姐,不怪你的。”杜言被樑豔竹的小手這麼搓着,冰冰涼涼的,挺舒服的,但是看見樑豔竹自己的衣服上也都被雞湯濺到了,杜言趕緊道,“竹姐姐,你的長裙上也都是雞湯了,趕緊去換一下吧!”
被杜言這麼一說,樑豔竹才發現自己的裙子從胸口往下,也都多多少少被打翻的雞湯濺到,雖然沒有被怎麼燙到,但是雞湯油膩膩的,透着絲滑的長裙,又溼溼的,緊緊貼着自己的身體。
杜言這也反應過來了,本來樑豔竹穿的淡綠色長裙並不是那麼緊身的,但是這一下被雞湯沾身,薄薄的長裙就全部緊貼着身體,勾勒出一條s形曲線來。
而且,這長裙是淡綠色類似絲綢那種滑溜溜手感的,被水一浸溼了,就會呈現那種半透明的樣子來,十分誘人。
“竹姐姐,你還是趕緊去換一身衣服吧!溼了還穿着,擔心着涼。”杜言嚥了咽口水,眼神卻是不禁往樑豔竹的胸前看去。
本來寬鬆的領口,這個時候卻是沾溼了,緊緊貼着,勾勒出高聳而富有彈性的柔軟胸部,在淡綠色的長裙襯托下,顯得格外的誘人。
感受到杜言略帶着炙熱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胸部,樑豔竹算了明白過來了,趕緊將兩手擋在胸前,瞪了杜言一眼:“眼睛看哪裡,不準看!”
但是越是被樑豔竹這麼說,杜言越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這下被樑豔竹看破了,乾脆也不偷偷摸摸的看了,就明目張膽的盯着樑豔竹,嘴裡笑嘻嘻道:“竹姐姐這麼漂亮,還不是讓人看的,我不看,不是暴斂天物,浪費麼?”
“就知道耍貧嘴。”樑豔竹嗔了杜言一句,但是心裡頭卻是有些樂滋滋的,掩着胸部,飛奔出廚房,“你別亂動,我先去換身衣服。”
“去換衣服?”
杜言看着樑豔竹跑回臥室,將臥室的門往後悄悄一帶,甚至都沒有關牢,露出了一條一掌寬的門縫。
“門都不要關緊?難道是暗示我什麼?”
杜言心裡面咯噔一下,甩了甩頭,心道,也許是竹姐姐在家都習慣這樣了,換衣服都不怎麼關門的,只是稍微一帶門而已,是我自己想多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樑豔竹就在那門後的臥室裡換衣服,杜言就忍不住轉過頭去,盯着那巴掌大的門縫,死命的瞅去。
樑豔竹家臥室的門,是那種小木門算起來也比較古老了,還是樑豔竹父母結婚時候弄的,現在已經有點快要退休的意思,恐怕就是要關也關不牢了。
現在,這扇門晃了晃,那個巴掌大的裂縫又更大了一點,杜言是睜大了眼睛要往裡面看去,但是從這門縫的空間內杜言卻沒有看到樑豔竹的身影,只是看到一鋪空牀。
“竹姐姐跑哪兒去了呢?真是的。”杜言不禁在心裡頭小小的埋怨了一句,盯着那門縫,他心裡那個癢啊!就好像是有個鉤子在撓着一樣。
就在杜言失望快要放棄轉移目光的時候,那巴掌大的門縫裡突然出現了樑豔竹的光溜溜的手臂,手裡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
“怎麼只有一個手臂啊?”杜言使勁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看去,按照這個位置看到的樑豔竹,應該是背對着牆壁,然後一手打開衣櫃找換的衣服,另一隻手一邊脫自己身上的連衣裙。
“竹姐姐開始脫衣服了?”
杜言嚥了咽口水,心裡怦怦直跳的繼續看下去。
這個時候,臥室裡的樑豔竹已經將身上溼了的淡綠色連衣裙給脫了下來,仍在了牀上,但是杜言只能夠通過那一條巴掌大一點的門縫看到冰山一角,要麼看到樑豔竹光潔的手臂,要麼看到那脫下來的淡綠色連衣裙。
這半遮半掩的,真的是讓杜言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那扇破門給踹開。不過,理智還是抑制住了杜言的這股衝動,只能夠在煎熬當中,看到樑豔竹伸出了細長的美腿,將那白色的連衣裙給套了上去。
杜言看着那門縫當中,一會兒是樑豔竹的手臂,一會兒是樑豔竹的美腿,但是就是偏偏只看到了一點點,冰山只露出一角,讓杜言這個內心煎熬的呀!這滋味實在是又勾引人又無比難受。
“要不假裝上廁所從這廚房走出去?換個角度,只要在衛生間門口那裡應該能夠看得到?”
杜言躊躇一下,心裡面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