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比起來,今天的相聲就容易多了。
昨天還有不少人跟着起鬨,搭茬,可把錢江折騰得不輕,都不知道怎麼接話,於是就自己說自己的,從來都不去管臺下的觀衆。
而今天就好多了,除了蘇倩她們這三個女人,就沒有其他的觀衆了,她們絕對不會故意破壞的,而且,只有這麼兩三個人,她們好意思起鬨嗎?
錢江花了兩個多小時,把《官場鬥》全部給說完了。
這幾個女人意猶未盡的看着錢江。
“看什麼看?關了,然後該出去買菜的買菜,該做飯的做飯,別影響我曬太陽。”錢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還有,水壺裡沒茶了,幫我重新換一壺。”
看着錢江這幅模樣,這些女人也失去了繼續聽相聲的興趣,紛紛走開了。
林小貓抱着數碼相機回了房間,立刻就把它上傳了,然後收費十塊錢,至於昨天在演唱會裡說的那前半段,自然也有錄下來,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問張南詩要過來了,同樣,林小貓定價還是十塊錢。
想聽全本的,也就得花二十塊錢,這點錢談不上多,有興趣的人,肯定會很樂意花這點錢的。
中午吃過了午飯,蘇倩出門了,錢江躺在了沙發上,悠閒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蘇倩回來了:“看新聞沒有?網上又有好多人在說你了。”
“又說我?說什麼?”錢江皺着眉頭:“我這兩天沒鬧事啊,難道是覺得我的摩托車太拉風了?看起來有點像飛車黨?”
蘇倩甩了個白眼:“怎麼可能,說的是你的相聲。”
“哦,說我的藝術造詣太差了是吧?這點我也承認,沒什麼好說的。”錢江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蘇倩搖了搖頭:“這倒不是,而是在說你在不懂瞎說,說什麼雍正不是乾隆的親爹,說你是在胡說八道。”
“誰這麼無聊?”錢江納悶的問道:“電視劇裡各種亂七八糟的錯誤多了去了,怎麼就盯着我說?”
“不知道,可能是看你不爽吧。”蘇倩笑着說道。
錢江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在意,繼續看着電視:“到底是誰啊?你認識嗎?”
“是一位歷史教授,袁永安。”蘇倩說道。
“袁永安?”錢江皺着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我認識他嗎?”
“還記得《錢江品三國》嗎?你頂替的那個教授就是他,你怎麼這麼快就把他給忘了?”蘇倩說道。
原來是他啊,怪不得這個名字彷彿好像聽過似的。
錢江登錄了蘇倩的微博,然後看了看這貨的評論。
這位教授找了各種證據,說什麼史書,還有一些其他的佐證,等等,亂七八糟的,就是爲了證明乾隆是雍正的親兒子。當然,還有,錢江說的《官場鬥》裡面所有的故事內容,大部分都被袁永安給否定了,同樣的跟着大一堆的資料,彷彿就是想徹底貶低錢江這個人似的。
錢江看得莫名其妙,至於嗎?錢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執着呢,說個相聲,非得說裡面的內容都是扯淡,你這又是何必呢?
“謝謝這位教授先生提出來的這些問題,不過我能問一下,爲什麼要這麼執着嗎?我這只是說相聲,不是百家講壇,就是開玩笑,大家樂呵樂呵,你這又是何必呢?”
看見錢江的回覆,所有人都樂得不行了,本來也有不少人覺得,這位教授好像有點太較真了,不過想了想,錢江在百家講壇的表現,都下意識的認爲錢江應該是非常懂歷史的,不應該會去亂說,所以纔有不少人跟着湊熱鬧,當然,更多的人就的在起鬨,看熱鬧不怕事大,反正出了事,跟他們又沒什麼關係。
可是,錢江的回覆,讓所有人都蛋疼了,包括這位教授,什麼叫就在大家樂呵樂呵,開個玩笑?
尤其是袁永安,他差點就吐血了,爲了找出錢江的錯誤,他都查了多少資料了?甚至還拉着他的學生們一起幫忙,折騰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找出了這麼多證據,結果,這貨居然輕飄飄的一句開玩笑,他簡直都快瘋了。
“你是公衆人物,而且歷史的造詣深厚,如果真的不懂
也就算了,但是你明明就是懂的,卻在亂說,你這樣豈不是會誤導很多人?”袁永安憤怒的回覆道。
錢江蛋疼的看着留言回覆,這老頭吃錯藥了吧?爺們哪裡得罪他了?雖然頂替了他去參加百家講壇,但那也不是我自己要去的啊,爺們我還是被逼的呢,況且,您老都住院了,被人頂替了不是也很正常嗎?
“老爺子,咱別鬧行嗎?我這是節選自長篇竹板書《劉公案》的片段,您老非得挑刺,也得去找他們那邊的麻煩啊。”錢江決定把其他人拉下水。
袁永安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劉公案》這怎麼去挑刺?那就是一本小說,而且作者都死了上百年了,這挑什麼刺?
網上的人看到錢江的留言,紛紛樂了。
“錢江,你這是強行甩鍋啊,明明就是你自己亂說,惹得袁老爺子生氣的,爲什麼要把罪名怪到人家竹板書的身上?”
“竹板書,那屬於傳統藝術,藝術是需要加工的。”
“扯淡了,那錢江說的相聲就不是傳統藝術了?正如錢江說的,大家就是圖個樂,至於這麼較真嗎?”
“教授說什麼都的對的,既然說了錢江,那錢江就應該認錯。”
“如果錢江不認錯,我們的學分怎麼辦?教授一怒,全部沒分。”
……
看着這麼多的留言評論,袁永安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問身邊的幾個學生:“這是相聲?他不是把這個當歷史講?”
這羣學生也都懵比了,老教授這是怎麼了?不會真的看不出來吧?
“您難道就不覺得他說得很好笑?”有個學生壯着膽子問道。
“從一開始,我就是皺着眉頭的,因爲他從頭到尾都在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笑得出來。”袁永安沉聲說道。
所有人都傻了,教授啊,不帶這麼玩的,雖然錢江這貨從頭到尾都沒說自己說的這是相聲,但是您就聽不出來嗎?哪有講歷史是這個樣子講的?完蛋了,教授已經快變成老糊塗了,希望不會忘記他們的學分吧,不然他們可就徹底悲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