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裡好好地休息了一個下午,直到夜幕降臨,才把自己的箱子打開,換了乾淨緊身的服裝。又把箱子底部的那十二燕尾飛刀拿了出來。這是爺爺臨去世的時候留給我的。我從來沒有用過,但是這次我把它們帶在身上。我知道在這次任務事關重大,所以絕對不能失手。
東北的夜,分外迷人。雖然只是中秋,但是已經有着些許涼意了,真是因爲這樣,外面的燈火顯得更加燦爛,不似G州的燈火那般的令人焦躁不安。
隨手攔一輛出租車,坐上車之後,卻不知道目的地該去哪裡?就問道;“師傅!汪強聽說過沒有?”
的士司機外頭看了我一眼;“呵呵!你說的是哪一個汪強?是不是丹江首富的汪強?”
“是呀!現在應該有70多歲了吧?!”
“嗯!73了,汪強老闆可是好人吶,不但是丹江市首富,而且還是大善人,經常捐助貧困失學兒童,在丹江市有不少的希望學校,都是他自己出資興建的。哦!明天好像還有一個汪強希望小學開學典禮在那邊舉行儀式————————。”司機師傅一邊開車,一邊指着那邊的說道。
心中一道明亮的光芒閃過,上天對我不薄,這一來就能找到他,而且還要在大庭廣衆之下露面;“是呀!真是大善人,我是N方日報的記者,想親自去拜訪他,能帶我去他的府邸嗎?我心口胡謅。
“這我還真不知道,汪老闆一向爲人低調,沒有人他住哪裡?貌似也沒聽說他有什府邸。”出租車司機話語輕鬆真摯,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哦!不知道他明天出席的剪彩儀式具體在什麼地方?”
“左面!就在左面,汪強第十三希望中學。”
我順着他的方向看一眼,覺得這個位置距離我的住處不遠,明天趕過來應該不是問題。
“咦!老闆,你去哪裡呀?”那司機師傅扭頭問我。
“本來今天晚上想去汪老先生府採訪。可是你又不知道他的住處,我也覺得這個時候去不怎麼方便,所以隨便找個地方坐坐,喝杯咖啡什麼的。”
“老闆真是有閒情逸致,你們做記者的就是比我們輕鬆,不像我們開出租車,一時都不敢停,停下來就沒錢呀。”出租車司機像是在跟我訴苦,但是說的確實也是事實。
我苦笑一下,不好說什麼?在天朝,總是少不了奮鬥的身影,當然,更少不了失落的面孔。
到了一家咖啡館,車子停在門口,便有門童過來開門。我給了司機100塊錢,剩下的算是小費,高興地出租車司機合不攏嘴。
北方的咖啡館和北方沒有什麼不同,走到門口,我又退了回來。因爲在玻璃的映照之下,我看見對面有一家門楣不錯的茶館。對於我而言,茶對我的吸引力要勝過咖啡。雖然它們都有着淡淡的苦味。
茶館的門口沒有門童,推門進去,門口站着一個穿藍布蠟印小衫的女孩,笑容可掬,見我之後。禮貌的鞠躬:“先生您好————!”話語淡淡,特舒服。先生是優雅學識的代表。老闆難免粗俗。看見這家茶館還是有一定品位的。
“先生!就一位嗎?”那個女孩見我有些遲疑,就問道。
“嗯哪!就一位。能給我找一個靠窗子的位子嗎?”我想靠着窗子,看一看龍江市的夜色。在女孩的帶領下,來到二樓,裝修古典嗎,地板是仿漢的土磚,窗子紅木雕空,進來以後,就聞到一股檀香的味道,光線柔和溫馨。
在靠窗邊的一個單間裡坐下,外面的夜色還真是一覽無餘。
“先生!您要什麼茶?”依然是那個女孩,笑着走過來問道。
“隨便吧!除了綠茶以外。”東北的秋天有些涼,所以不宜喝綠茶。
“有陳年老白茶,三百六一位,要不給您嚐嚐,我們店的品牌茶。”小女生笑意盈盈,一直保持着那個姿態。
“好的!”我點點頭,依然望着窗外,看着窗外的萬家燈火,心裡想着明天的行動,突然間覺得有些失落。
“先生,您的茶到了。”那個女孩喊了我一聲,接着就把茶具清洗了一遍,然後動作優雅的給我倒了一杯茶,橘紅色的湯汁,隱隱的一陣醇厚的香氣。
盞完茶水,就雙手下垂站在一邊了。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站在我的身邊,我覺得有些不自在。
喝茶這東西,要麼三五成羣,都是大俗裝雅之人,在一起吹牛消費。要麼就是幾個真的騷客文人,在一起談古論今詩詞歌賦。總之,一個人坐在一個單間裡喝茶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忽然想起在火車上遇見的煙煙,這個時候她會在哪裡呢?記得她下車的時候跟自己說過,到了東北,隨時就能找到她,打個電話試試,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如果她能過來的話,就把那50萬的銀行卡還給她。無功不受祿。
順着名片撥過去,那邊竟然就通了。
“呵呵!李師大哥,人在哪裡呀?這麼快就給我打電話了。”聲音響起,我的眼前頓時泛出那個漂亮女孩的影子。
“煙煙!我在丹江市喝茶的,一個人挺無聊的,過來陪我喝茶唄。”就到現在,我也沒抱多少希望,畢竟這女孩是在北河省下車的,這個時候讓她剛到丹江市,可能性不大。
“是嗎?!在哪個茶樓?正好我也沒什麼事?我這就過去找你。只要是市裡,半個小時準到。”這丫頭熱情的說道。
我了了個去的。這倒是弄得我措手不及,本來只是百無聊賴的打個電話消遣一下,這丫頭竟然就要過來。她會飛呀?!
我把茶樓的名字告訴她,就端坐在那裡喝茶。思緒在飛揚,總覺得有些不太相信。這女孩真的會半個小時就能到我的身邊。
時間過得好慢,我做如針氈,竟然有些莫名的期待起來。
“先生!有人找您。見還是不見?”門口的女孩走了進來,笑着說道。
“見!”我站起身,看見煙煙嫋嫋婷婷的站在門口,要是不仔細看,還真是認不出她來了。一身白色素淨的連衣裙。頭髮比原來短了不少,是時下流行的沙宣,陪着那圓而白淨的臉,韻味十足。手裡提着一個花布的手提包,搭載雙腿的前面。
鄰家女孩!當然是最漂亮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