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丫頭是在耍醉拳嗎?!
只見林天涯身體搖搖擺擺欲跌而不倒,酒瓶一個懷中抱月接着滑一個弧形。嗖得一聲就飛了出去。
“嘭————!”
不偏不歪,正好砸在三寸丁的腦門上,本來是光頭,一下子就被裂開了,鮮血伴着剩餘的紅酒和着碎玻璃滿撒開來,觸目驚心。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誰也想不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孩出手竟然是如此的疾速,而且勁力十足。
我正在呆滯,就看見林天涯身體蕩了一蕩,眨眼間就來到三寸丁的身邊,啪啪啪的就是一連串的耳光,一邊打還一邊罵;“尼瑪!姐姐不教訓尋你你還以爲你真是龍城老大了,給我記住了,姐姐在龍城一天,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趴着一天。”
三寸丁萬沒想到面前這個醜女人竟然有如此快的身手,愣了一愣,立即就還手了。他平時欺負別人習慣了,怎麼能受得了這種委屈,嚎叫一聲,抓起旁邊一個小弟的片刀就朝林天涯撲了過來。
“完了!”我心底暗叫,同時想着該如何對付。但是,我發現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只見林天涯身形一挫,還不待他的刀到自己跟前,她的腳尖已經直抵他的下顎,灰色裙子嘩啦一下斜了下來,差點沒把內內露了出來。衆人驚愕之間,林天涯小腿一彈,三寸丁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我了了個去!這是在看電影嗎?!
程曉鬆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的身後;“李師,你這徒弟是高手呀。”
“嗯!高手之手。”我欣喜的不能自持。
三寸丁在半空中飛了一會,嘭的一聲就撞在舞池旁邊的一根大理石大柱子上,停頓0.01秒過後,接着緩緩地滑落了下來,柱子上面留下一道血痕。
三寸丁的小弟們全都愣住了,站在那裡面面相覷,都不敢湊上前來。自己的老大被人家兩招就拿下,何況他們這些小嘍囉了。
林天涯並不善罷甘休,從旁邊桌子上有拿起一瓶乾紅,身子一縱,直接飄了過來。這身手,遠遠在我之上。這輕功,只在傳說中聽說過,只在電影中看過。
林天涯一腳踩住半死不活的三寸丁,同時打開酒瓶,灌一口酒;“三寸丁,這回你該服了吧?!”
我鬆了一口氣,這瓶酒是來喝的,不是砸在三寸丁的頭上的,要是這樣滿滿一瓶酒砸在他的頭上,估計一下就報銷了。
“三寸丁剛纔撞在柱子上,一下就失去了還手能力,但是他並不肯輕易低頭,一邊艱難的用手擦拭着嘴角的鮮血,一邊謾罵道;“臭婆娘,你剛纔偷襲我,要是真正和我打,你不一定就是我的對手。”
“呵——!尼瑪的有種,姐姐我今天我不和你計較,記住了,有本事等你傷好了再來找我挑戰。”說完,林天涯也不等三寸丁回答,就收了腳又一瘸一拐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驚訝的看着她。“天涯!行呀,想不到你的身手這麼好!”
林天涯瞥了我一眼;“且!身手好有什麼用?給你做女朋友都不要。”
“這是兩碼事。”
“師傅——!”
“嗯!”
“我醉了。”
“我們這就回去。”
“我走不動了,你揹我。”
“暈呀,剛纔看你打架的時候挺伶俐的。”
“且!姐姐不是因爲就你們麼。背不背?”
“背,我背就是了。”
這丫頭趴在我的背上,緊緊地摟着我的脖子,生怕我把他給扔了。
回家的路上,衆人對林天涯的身手讚口不絕,都說想不到她竟然是一位隱於市的一位女俠。今天晚上幸虧有她,要是她不在的話就慘了。
我揹着這女孩,心中感慨萬千,自己作爲‘鬼門聖手’的第十三代傳人,功夫竟然趕不上這一個奇醜的女孩,慚愧之餘,對着女孩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這身手,給別人做個私人保鏢什麼的,一年收入不會低於兩位數的。
話說回來,哪個老闆願意把這樣一個女孩放在自己的身邊呢?!晚上會做噩夢的。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11點了。程曉鬆和她的小女友洗刷過後就進他們的房間膩歪去了。沙亮也不甘落後,藉着酒勁也把他的小女友留宿了。我本想讓林天涯睡我沙發,但是覺得有些不太人道,人家今天晚上是大功臣,又是傷員,怎麼能讓她睡沙發,就忍痛割愛,把她抱在自己的牀上。
我抱着個毯子躺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都市癩蛤蟆》,想了一會林天涯的功夫,慢慢的就困了。剛要睡着,就聽見林天涯喊師傅的聲音。
我一個激靈爬起來,果然是這丫在屋裡喊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我還是站起來走了進去。
“渴——!師傅,我口渴。”林天涯閉着眼睛喊道。
我嘆口氣,從客廳裡飲水機接了一杯純淨水,用手輕輕地碰了碰她;“天涯,水來了。”
“嗯——!師傅你餵我。”這丫頭依然合着眼睛,指使我說。
真暈!我搖搖頭,極不情願的攬着她的脖頸把她扶了起來。扶着她把水喝完,這丫頭纔算完全清醒了,環顧了一下我的小房間。接着緩緩說道;“師傅,我想去廁所。”
“你!你什麼意思?不會是這也讓我代你去吧?”我愕然。
“且!誰讓你代我去,你扶我嗎。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腳扭傷了。”這丫頭的話語,就像是跟老公或是男朋友說話一樣,真是無語。
我扶着她來到洗手間,過了一會,這丫又喊上了;“師傅,幫我拿片衛生巾。”聲音之大,估計能蓋過程曉鬆和他那小情人的嘿咻聲。
這丫頭從廁所裡出來,徑直就進了房間,把我一個人扔到沙發上。我剛躺好,她竟然又出來了,蹣跚着來到我的身邊;“師傅!我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太殘忍了,你進去和我一起睡吧。”
我吃了一嚇,急忙微笑着搖頭。“不用了,不用了。你快進去睡吧。”一邊說,我一邊把她推進我的房間。
這丫頭又把頭探出來;“師傅!反正我不是欺負你哈。是你不願意過來的。”說完,咣噹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唉!這丫頭功夫很好,可惜作風太雷人,而且相貌奇醜。我不自覺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剛要熄燈,門又開了。聽見開門的聲響,我都快崩潰了。
“哥們——!”
還好,這回事沙亮,不是我那雷人的徒弟。
“嗯!有事?”我看見沙亮一臉詭異的笑容。
“哥們!有沒有套套?”沙亮笑的多少有些不自然,聲音很小。
“什麼?”
“套套,保險套。”沙亮用手比劃了一下。
“我擦,你還是不是人呀?人家林心怡還是少女呢,你可不能太喪盡天良了。”我狠狠的在他的肩頭雷了一拳。
“我知道,是她讓我找套套的。”沙亮指了指他的房間。
我差點吐血,看來自己是真的啊嗚特了。“我沒有,程曉鬆有,你去向他要吧。”
“算了!我還是自己出去買吧。”沙亮遲疑了一下,披上衣衫,穿上鞋子,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牆上的鐘表已經指向了夜間11點整。真是有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