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輝忙的不可開交,先把比賽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又找燕龍騰老爺子彙報完,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聽說許夕陽沒有回來,也沒有在部隊的宿舍,許輝愣是自己傻笑了半天。
明年秋天,估計就能收穫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外孫了吧?
在處理比賽事情的時候,那個高麗領隊李再賢已經醒了過來,高呼着抗議,還要見金竈沐,一開始負責看管金竈沐的戰士說什麼也不讓進,後來許輝點頭了,李再賢才算如願。
看到臉上纏着厚厚的繃帶,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金竈沐,李再賢傻了。
這……這大頭兒子似的東西就是金竈沐?
“你們不守規矩,你們這是蓄意傷害,我現在要打電話,我們要去大使館,要離開這裡。”確定眼前這個豬頭正是金竈沐後,李再賢跳腳大喊。
“沒問題,你可以走,但是他不行。”許輝淡淡的說道。
“爲什麼,這是我高麗的戰士,你們這樣會鬧出外交糾紛的。”
“我們懷疑他是間諜。”許輝不冷不熱的說道,“我想,他身上有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什,什麼?我不清楚。”李再賢先是一愣,然後連忙說道。
“不清楚?哼哼。”許輝冷哼了了一聲。“你不清楚還是不敢說?”
“你可以出去打電話了,至於他。”許輝指着躺在病牀上的金竈沐,說道。“你也知道,我們華夏向來是以德服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他的事情,我們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人的。”
“你……你這是非法拘禁。”李再賢眼珠子一轉,說道。“他們是士兵,日內瓦條約規定,不能虐待戰俘,現在你把他打成這樣,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你也應該清楚,對待別國間諜或疑似間諜的人,我們有權利扣押。”許輝說道。“怎麼,你還不走嗎?難道你身上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你胡說。”
“那還不走,再不走我可改變主意了。”
於是,李再賢帶着另外幾個戰士灰溜溜的走了,據說是要去他們的大使館求援。
……
“嗝。”秦少傑誇張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引起一片人的鄙視。靠,不就是喝個啤酒麼,怎麼弄的跟胃脹氣一樣,還打的這麼響。
“沒想道啤酒就是這個味道啊。”秦少傑抓着手裡的扎啤杯子舔了舔嘴角的啤酒沫說道。
“喂,我們走吧,都一點半了。”坐在秦少傑對面的許夕陽看了看手錶,小聲的說道。
後海,京華著名的酒吧一條街,秦少傑帶着許夕陽從軍區離開後,就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了。
許夕陽第一次來酒吧,顯然很不習慣,不過倒是將門虎女,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許夕陽,酒量倒是不小,那麼一大杯扎啤,一口氣喝下半杯都臉不變色心不跳的。
秦少傑是個乖孩子,不抽菸不喝酒,就算喝也都是喝白酒了,啤酒,他可是沒喝過。
“急什麼啊,現在纔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呢。再等一等,絕對熱鬧。”秦少傑又要了兩杯扎啤,說道。“你要學着適應這種場面。”
熱鬧?許夕陽看了看舞臺上一羣穿着齊臀小短褲隨着音樂在熱舞的姑娘,又看了看圍在舞臺前那一羣拿着啤酒瓶子,兩眼放光盯着舞臺上的人,心想,這已經夠熱鬧的了。
“嗯,麥芽的味道。”秦少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廢話。”許夕陽嗔笑着白了秦少傑一眼,說道。“啤酒就是麥芽做的,不是麥芽的味道還能喝出什麼味道?”
“嘿,你別說,我還真喝出別的味道了。”秦少傑笑道。“剛纔覺得這味道像什麼來着,可是沒想起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
“像什麼?”許夕陽說道。“不許說像啤酒。”
“廢話,這不就是啤酒麼。”秦少傑說道。“這個吧,像……”
“到底像什麼,說啊。”
“像馬尿。”
“噗。”秦少傑旁邊的一哥們,剛把一口啤酒喝到嘴裡就直接對着吧檯裡的服務員噴了過去,好歹服務員閃的快,不然就真的要溼身了。
“咳咳咳。”那哥們連連咳嗽了幾聲,才抓起吧檯上放着的紙巾,一邊幽怨的看了秦少傑一眼,一邊站了來向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看你。”許夕陽嗔着說道。
“我怎麼了。”秦少傑露出個無辜的笑臉。“他心裡素質不好,怪不得別人。”
“就你心裡素質好行了吧。”
“對了,你怎麼知道啤酒的味道像馬尿呢?”許夕陽突然問道。“難道你喝過?”
“噗。”秦少傑也噴了。
自己的師傅逍遙子是道士,自己也算半個道士。
道家跟佛家不一樣,佛家是慢性子,講究因果循環,而道家是急性子,講究的是現世報。
秦少傑苦笑不已,還真是現世報,自己這算是自作自受了。
剛剛弄噴了一哥們,連半分鐘都不到,自己也噴了,看來自己的心理素質也不咋樣啊。
不對,自己肯定要比那哥們強,又看了看吧檯裡一臉委屈的服務員,想道,最起碼自己比他噴的要快要準。
蒼天啊,大地啊,我這是惹了誰了,每天出門對着觀音菩薩三跪九叩一炷香的,竟然還要落得如此下場,剛剛躲過一劫,就又來了另一劫。
“哥們,對不起啊。”秦少傑看着服務員委屈的表情,掏出二百塊錢塞了過去,說道。“我不是故意的,這你拿着,就當給你洗衣服錢了。”
他們穿的衣服一般都是酒吧統一發的,面料也就一般般,平時隨便水洗兩下就行了。
見秦少傑這麼大方掏出二百塊錢,服務員那委屈的表情立刻被一張諂媚的笑臉所代替,飛快的接過秦少傑手裡的錢裝進了褲兜裡。
“沒關係,沒關係。”服務員說道。
“嗯,不好意思。”秦少傑點了點頭剛要跟許夕陽說話,卻聽到服務員又說。“爺,一下夠了嗎?要不您再噴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