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李寧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在下面那羣對陣法有研究的人還在琢磨着該如何破邢海這陣法時,秦少傑卻是一掌就給轟的稀巴爛。
這算犯規嗎?
至少秦少傑認爲是不算,畢竟又沒規定怎麼破陣。所以,只要破了就行。
秦少傑的八門金鎖陣,邢海可以去找陣眼來破,但對於秦少傑這種不懂陣法的人來說,暴力就是解決一切的方法。
他修爲比邢海高,那自然也不會再去花時間找破解的辦法,一巴掌轟爛便是。
不過這也是針對他來說,如果換做別人,對手的修爲比你高。那強行用暴力來破解陣法,必當會被陣法反噬而受傷。
“你……你,這不算。”邢海怒氣衝衝的對秦少傑大喊道。
就算他也贏了,自己也不能讓他贏。這就是邢海的想法。
若是秦少傑再贏這一局,兩人還是個打平的局面。但問題是,他那裹衣跟道袍一樣,都是連身的。若是自己再脫,就真的只剩下一條內褲了。雖然還有塊遮羞布,但那跟裸~奔有什麼區別?
讓他堂堂武當掌門裸~奔?開什麼玩笑。他寧願自己拔劍抹脖子自殺。
“爲何不算?”秦少傑笑道。“我修爲比你高,我這樣破陣又怎麼了?又沒有規定不可以這樣。”
“你這是強詞奪理。”邢海怒道。
雖然秦少傑說的沒錯,確實沒人規定不可以這樣破陣,而自古以來也沒人規定不可用暴力來破陣,但邢海怎麼能承認秦少傑贏了?承認秦少傑贏的話,他就要裸~奔。
“哎,你這老雜毛是輸不起啊?”秦少傑說道。
“姓秦的,你欺人太甚。”邢海徹底怒了,秦少傑一而再再而三的陰他,罵他,羞辱他,已經讓他的怒火徹底爆發了。
邢海大吼一聲,便縱身向秦少傑撲了過來。
現在的邢海,也顧不得什麼打前先講好規矩了,更顧不得秦少傑的修爲比他高。
現在,他只想把眼前那可惡的小子撕成碎片,來了卻心頭之恨。
“老雜毛,你才欺人太甚。”秦少傑當然不會站在那裡讓他打了。
說罷,秦少傑一個側身,讓開邢海拍過來的一掌,轉身到了邢海身後。
邢海大驚,他沒想道秦少傑的速度快到讓他幾乎都看不清楚的地步。這一掌含怒而出,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非常大,秦少傑這一躲,他便是背後空門大開。
“老雜毛,你可真夠丟人的,輸不起還敢玩。”秦少傑嘴上不饒人,手上也沒停頓。
趁着邢海背後空門大開,一掌拍了下去。
邢海畢竟修行那麼多年,就算修爲比不上秦少傑,在實戰的經驗上卻要比秦少傑多了許多。
一擊不成,邢海快速在空中調轉身體,單掌向前拍去,正好跟秦少傑拍過來的一掌對在一起。
“砰”的一聲,兩人的手掌碰撞在一起,真元隨即爆發出來。整個比武場的中央都可以看到一圈如水波般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而邢海,還被秦少傑這一掌打的倒飛出去,落地後向後急退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畢竟只是比試下,爭奪個盟主之位而已,秦少傑也知道,對方是武當掌門,就算他再如何,自己也不能殺了他。
秦少傑也只是想要打退他而已,所以,這一掌卻沒用上軒轅訣的法力。
邢海站定身體,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秦少傑。此時他也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修爲比不上秦少傑,這樣硬拼,輸的只能是自己。
“邢掌門,還記得老夫說的話嗎。”站在下面的玉陽子突然說道。
邢海皺眉看了看玉陽子,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老夫說過,你若是來陰的,那老夫自當奉陪。”玉陽子說道。“你輸了也就罷了,現在又不宣而戰,難道你武當想食言嗎?”
邢海答應秦少傑比三場,也接受了秦少傑所說的賭注,但現在卻突然出手,這確實讓很多人不恥。
邢海心裡暗罵不已。就算自己不宣而戰,突然出手,但吃虧還不是自己嗎?
心裡罵一罵也就罷了,他是不敢說出來的。玉陽子是何等的修爲啊。自己連這姓秦的都打不過,實在不能再去招惹一個更強的人。
“我認輸。”好半天,邢海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三個字。不認輸不行啊,前兩場平局,那不用說,這第三場一定是武鬥了。
誰強誰弱,剛纔那一掌已經見了分曉。如果自己再堅持下去,恐怕不只是丟臉。
按照秦少傑的性格,很有可能會把他打個重傷。
如果秦少傑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大叫冤枉。
自己什麼時候要傷他了?自己很有大局觀的好不好。
“認輸啊。”秦少傑說道。“那是不是該旅行賭注了呢?你看我,多痛快啊。”
“……”邢海臉上一會青一會紅的,咬着牙就是不說話,實在是被秦少傑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秦門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邢掌門已經認輸,何必再爲難他呢?”這時候,身爲東道主的沈元放站出來說道。
雖然他之前也被氣的不輕,但現在的局面,不由得他不站出來說話。
這是蜀山的地盤,自己身爲蜀山掌門,卻也不能坐視不理。
如果秦少傑逼邢海太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他對邢海太瞭解了,邢海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秦少傑本就沒再打算讓邢海繼續脫下去,現在沈元放站出來說話,他也就正好借坡而下。
“哼。”邢海卻並不領沈元放的情,冷哼了一聲便轉身向演武場外面走了出去,也不理身後一羣弟子的叫喊。
“既然秦門主勝出,那就由秦門主來當這個盟主,大家可有異議?”沈元放大聲說道。
異議?誰敢有異議啊。武當走了,少林跟崑崙又不參與,那峨眉很明顯跟他穿一條褲子的,自己這些小門派如何斗的過他?
沈元放環視一圈,見下面的人都沒有說話,繼續說道。“既然沒人有異議,那這盟主便有秦門主來當吧。”
“從今以後,如我修行界有難,必當要聽從秦門主的調遣。”沈元放朗聲說道。
下面一羣大大小小的門派都是面面相覷,本來還以爲武當的邢海會勝出,結果卻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奪了去。而且,兩人的比試實在是有些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