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中的槍聲突兀的讓人心裡發寒。
然而,一連串的慘叫聲隨着這一片密集的槍聲馬上傳出,同時後面的槍聲變成了黑衣人的慘叫聲。
這些黑衣人發現那些被自己瞄準的目標在自己開槍的瞬間竟然消失了身影,下一瞬間這些日標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一道道寒光帶着紅色的弧線劃過,帶走了無數人的生命。
唯一沒有閃避的是車頂上的輪椅,然後輪椅上那人的臉色依舊平靜,注視這裡的黑衣人就看見一團黑影閃過,三聲尖銳的聲音穿過,散發子彈竟然掉落在車頂上,慢慢的滾下車頂落在地上。
那素黑色長衫的女人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帶着魔咒的長刀。
殺神之刀——布都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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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看見這詭異一幕的黑衣人心裡都是一片冰涼,此時的他們終於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女人是誰了。
霧隱知秋。
可是此時已經晚了,就算這些人想再離開,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殺戮在這一瞬間已經展開,黑衣人中不斷有人倒下,那些先前還嬌滴滴的美女此時都變成了惡魔,尤其是其中三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每次當有人用槍瞄準她們的時候就消失,那是忍術,黑衣人都知道那種隱身術就是日本忍術中的忍術,可是卻無可奈何。他們不是忍者,面對真正的忍術,只能出刀面對,遠距離的槍械根本已經來不及。
三個一模一樣俏麗的俏麗女子此時無疑成了讓黑衣人最忌憚的角色,一柄十握劍,一柄妖刀蛇魂,青龍縱使手中沒有神兵,卻更加狠辣,每一次素手一仰,都是伴隨着一個黑衣人生命的消失。
霧隱知秋看着眼前這一切,尤其是那個忽然奔出來的嬌小身影手中的竹刀,微微閉上眼睛。
這些黑衣人先前那麼囂張,此時卻猶如待宰的羔羊,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握着布都御魂的雙手一陣輕微顫抖,剛剛三法子彈縱使被她擋住,可是熱武器的力量絕對不是人能抵擋的,她本能躲開,可是卻不能躲,只能生生擋住,此時的她雙手已經完全麻木,如果再有一發子彈打來,她就算能夠發現也擋不住。
不過現在她不擔心這些了,沒有人再開槍,能開槍的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身子一段一段的不斷抽搐。霧隱知秋悲哀的閉上眼睛,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同胞,此時卻在自己眼前一個一個的死掉,她再無情,也是一個日本人。
殺戮完全是一面倒。
那些黑衣人往往是連對方的人都沒看見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他們死的很冤枉。金飛的嘴角帶着冷笑,絲毫也不在意。
偶爾有一兩個黑衣人會靠近這兩車的周圍,似乎是想要亡命的發動一下致命攻擊。然而每一個靠近這裡的黑衣人都奇怪的身子委頓下去,雙手抱頭,痛苦不堪,似乎受了什麼傷害,下一刻就會有一柄奇快的大劍砍在這個倒黴鬼的脖子上,是玄武。
蓮兒的身影始終漂浮在金飛的頭頂,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不知道說什麼,她按照叔叔的吩咐從沒有殺人,只是束搏住了他們的靈魂。
蓮兒身上的異能除了金飛沒幾個人知道,這些黑衣人更不知道,直到死都不知道身上傳來的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痛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殺戮很快的結束。
幾個女子身子輕靈的出現在金飛所在車子的身邊,身上一塵不染,一滴鮮血也沒有,像是剛剛這些人的死跟她們沒有一點的關係。
只有須佐流雲這個小男孩的身上帶着無數斑駁的血液,臉上也是骯髒的很,嗜血殺戮的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躲避的人,他骨子裡就很喜歡鮮血的味道。
須佐流雲一臉冷笑地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然後走到車邊,看着車頂上的姑姑,甜甜一笑,只是臉上帶着無數鮮血,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八十個黑衣人全死了,死的不能再死,除了很少幾個,其餘的人都變成了殘值斷臂,從魔鬼島上走出來的青龍三姐妹只要一出手,即便是最溫柔可人的白虎也是心狠手辣到不能再殘忍。青龍縱然穩重,可那是在正常的時候,是在金飛面前的時候,一旦出手,青龍最仁慈的一招也是將對方的腦袋砍下來。
霧隱挑花和石井姐妹相比較這三人算是比較仁慈的了,不過身爲忍者也都是一些殘忍的角色,何況還加上一個天性裡嗜血的須佐流雲。
“走吧,這些現場自然會有人來處理的。”金飛坐在輪椅上淡淡地說,眼睛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霧隱知秋,輕輕一笑,伸出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拍。
一行人剛剛來開,荒草的深處就冒出了六個腦袋,爲首的一個竟然是一個紅衣女子,龍家十二月裡的紅月,他身後五張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孔,龍家最高端的五個死士。現在唯一的命令就是保護金飛的安全。
“少主也真是,每次都把事情弄的這麼難以收拾。”紅月揉了揉額心,掃了一眼現場的殘值斷臂,“別管誰,想辦法處理了這些髒東西,不然少主會生氣的。”
時間過的很快,金飛走進苦竹茅舍已經一天。
今天,苦竹茅舍裡除了霧隱知秋和兩個孩子,金飛已經把青龍一些人都打發出去注意動靜了,他相信應該就是金飛,最遲就是明天,東京的三菱家族一定會有人來見自己。
茅屋前的空地上,須佐流雲正在一連鬱悶的瞪着面前那個只有八歲就傾國傾城的小女孩,眼睛狠狠地盯着蓮兒手裡的十握劍,這是武兒在知道蓮兒要跟須佐流雲比試後借給她的,雖然玄武有時候看着蓮兒和主人那麼親密心裡不爽,可是蓮兒畢竟是自己人。玄武一直都很護短。
給蓮兒十握劍就是讓他用這個神兵好好教訓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小屁孩。
“你手裡的拿的是我們日本最厲害的神兵十握劍,而我手裡拿的是竹刀,你覺得這樣比試公平嗎?”須佐流雲一臉的不屑,他手中的竹刀已經斷了三把了每次只要一出手,就會斷,連一招完整的攻擊都發揮不了。好在他竹刀夠多,可是卻也禁不住總被蓮兒的十握劍砍斷。
竹刀就算是再結實也絕對比不上十握劍的鋒利。
“你是一個男人,我是女人,這樣公平嗎?”蓮兒不屑冷笑,意思很明顯,輸了就輸了,輸了還不承認,哪有一點男人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