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從鏡子中望了望安然坐在後面的鄭飛龍,又望了望旁邊捂着紅腫的像豬蹄一樣的手的同伴,一言不發開着車往鄭飛龍想要去的地方。
一路上,每當鄭飛龍擡手撓頭髮,或者有什麼表情,坐在主副駕駛的兩人就會心驚膽戰。這個看起來十分屌絲的青年,手上的實力強的他們不敢想象。在他的面前,兩個人就像個嬰幼兒一般軟弱無力。
在車的後蓋上,凹進去一大塊。那是鄭飛龍警告他們不要耍花樣,用腳踹出來的無字銘文。當然就算鄭飛龍不那麼做,兩人現在也不敢耍什麼花樣。能輕易把滿臉橫肉大漢打倒,並不見到用什麼力氣,就將大漢的整個手完全給廢了。
既然他要去見老闆,兩人自然願意把這燙手的山芋拋過去。也顧不上送大漢去醫院,直接把車往老闆所在的地方開去。
距離倒也不是很遠,很快就到了。鄭飛龍一看是一個工廠,感覺場景有點熟悉。一看那名字,不禁笑了,上面寫着裕盛科技公司。
胖子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唯唯諾諾地彙報了情況。那邊傳來一個趾高氣揚的女的聲音:“帶他上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如此猖狂。”
胖子聽後,讓門口一保安開車載着滿臉橫肉的漢子去醫院,他則引着鄭飛龍向樓上走去。
來過一次,鄭飛龍倒也輕車熟路。這次見到的景象,和上次相比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滿地的小廣告,而且比起上次有過之無不及。看來這段時間,該公司的業務發展不錯。而樓上的生意,很明顯也更好了。
那激昂的聲音此起彼伏,樓梯才走到一半,就隱隱可聞。等到上去了,更是滿耳皆是激揚聲。那個禿頂胖子,本就是猥瑣的人。此時聽到這聲音,激動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兩倍。
左右張望,隔着透明玻璃牀,看裡面的現場直播。那猥瑣的模樣,比之島國人相差無幾。不去拍島國片,實在有點可惜。
依然是最後面的那個辦公室,胖子敲了敲門,彙報道:“老闆,人帶到了。”
“行,你去忙你的吧。”裡面傳來那個趾高氣揚的女聲:“既然敢打我手下,還找上門來,那就進來吧。”
後半句,自然是對鄭飛龍說的。
鄭飛龍也不客氣,打開門往屋裡大步走去。
上次坐在老闆桌後面叫郭剛的胖子並不在這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些韻味,姿色尚可的中年女人。四十多歲的年齡,皮膚挺白,也很光滑。看來平常沒少到美容院,去做保養。長着一雙三角眼,鼻子有點上翻。擡着頭,蔑視地看人,更顯得趾高氣揚。
看到鄭飛龍進來,冷聲問道:“你是過來替那個女人還錢的?”
“差不多吧。”鄭飛龍走過去,將椅子一勾,坐在女人的對面。笑吟吟地大量周圍幾眼道:“一段時間沒來,這裡沒什麼變化嘛!”
“你既然來過這裡,就該知道我這裡的規矩。廢話不多說了,欠債還錢。馬上拿錢來,不然可有的讓你麻煩的。”女人鼻孔朝天地道。
鄭飛龍呵呵笑了笑道:“對你們這裡的規矩,我還真的不大懂。你也不用給我介紹了,反正我也記不住。只是想問一下,上次來的時候,坐在我對面的那個胖子,好像叫郭剛。他人呢?”
“那是我老公,他去玩女人了。你想找他求情是沒用的,這個公司是我創辦的,一切都是我說的算。”女人以爲鄭飛龍要求情,冷笑道:“鳳姐我在江城名號可是響噹噹的,道上的人,遇到我有幾個敢不給我面子的?”
“鳳姐啊!”鄭飛龍一聽到這名字,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網上也有個鳳姐,看長相和眼前這人對比,還真的有點相似。就連前後三百年無人能敵的智商,也是相差無幾。
“你知道我的名號?那就好辦了,其他我就不多說了,要麼拿錢來,要麼我讓你站着進來,躺着出去。”鳳姐不耐煩地道。
鄭飛龍呵呵笑了笑道:“別總是提錢,那多傷感情啊!”
“廢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談錢,談什麼?還談感情,想打炮直接說。看你小子,長的也還湊合。鳳姐可以滿足你的願望,給你減點利息。”鳳姐打量着鄭飛龍,對於他身上那結實的肌肉,頗爲上心。雖然還是擡着頭,居高臨下的看,但是看的時間很長。
鄭飛龍對她這麼總是蔑視着人,感覺很鬱悶。老是這麼看人,不累嗎?
“那個咱們以後再說哈!我是代我的上司來解決她的賬務問題的。”鄭飛龍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黑黃山,慢悠悠地點上。吐着煙霧道:“她的賬務,全部轉到我身上。不管欠多少錢,連帶着利息,以後全都找我就行了。”
“就你?”鳳姐看了看他手中的五塊錢一包的廉價香菸盒一塊錢一個塑料打火機。再看他身上的穿着,既不是名牌,布料也不咋樣。跟個屌絲似的,能有什麼錢?
鄭飛龍吞雲吐霧了一陣道:“我有個想法,不知道鳳姐樂意不。”
“什麼想法?”鳳姐終於不再居高臨下的看人了,因爲那樣眼睛會被煙霧薰到,很不舒服。不過看人的眼神,依然充滿了蔑視。
鄭飛龍呵呵一笑道:“小弟對打牌,倒也喜歡。經常和朋友一起切磋。前幾天手氣不錯,贏了幾千萬。雖然有點敗家,不過到現在還沒花多少。鳳姐既然也很喜歡打牌,不如咱們玩幾把。”
“你說的是真的,該不是忽悠我玩吧?如果你敢忽悠我,我會把你剁了喂狗。”鳳姐很明顯非常的心動,口上這麼說,眼睛更是光芒爆閃,像看到了大金佛一般。
“鳳姐的聰明智慧,那是前後三百年無人能敵,我怎麼敢忽悠鳳姐呢?就算是敢,也忽悠不到不是?”鄭飛龍幽幽地笑道。
“嗯,量你也不敢。”鳳姐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按了幾個數字,然後對着電話道:“叫四眼和土狗過來。”
不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來倆人。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另外一個頭發凌亂,土裡土氣的。他們人和名字真是貼切的天衣無縫。
“這位客人要打牌,你們陪他玩玩。”鳳姐吩咐道。
“好嘞!”土狗咧嘴笑了一下,從口袋掏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熟練地洗了洗,向鄭飛龍問道:“玩什麼?”
鄭飛龍想了想道:“鬥地主吧,好久沒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