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一雙鞋。不論什麼鞋,最重要的是合腳;不論什麼樣的姻緣,最美妙的是和諧。切莫只貪圖鞋的華貴的,而委屈了自己的腳。別人看到的是鞋,自己感受到的是腳。腳比鞋更重要,這是一條真理!一條改變你一生的真理。誰都懂,但往往都會選擇性忘記。
從沒奢望,也從沒想過用家世‘取悅’某個女人,在肖勝看來,努力之後的順其自然,最爲坦然。與嚴如雪之間,那共有的經歷,讓其無法釋懷!當她舉刀爲自己殺人,當她毅然抉擇爲自己放棄一切之際,肖勝知曉,這樣的女人,是他想要的……
一直與嚴如雪的關係,模棱兩可。處於紅顏知己與曖昧深友之間,他從沒有掩蓋過對她的渴望和貪婪,而她也在有實際行動表達着對他的愛戀。女人往往想要的並不是那個噱頭的婚禮,而那份被幸福包圍的感覺。這個善良的女人,從沒向肖勝提出過什麼樣的要求,這一次,肖勝便用這種高調的方式,告訴她,你在我心中很重要。
沉寂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永遠是那般呆板。一直被肖勝緊摟在懷中的嚴如雪,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很少開口的她,只有機械般的隨着肖勝招待着來賓,沒了自我主見,有的只是那份甜蜜。
女人一生可以精明很多次,但在這時候一定要學會‘裝傻’。呆呆的,純純的,時不時崩發出匪夷所思的笑聲。看似腦殘不已,但其實,卻能讓一個漢子更加的傾心對方。這就是所謂的‘犯二定律’,太精明的女人,男人潛心裡會抗拒,會留有自己的小心思。不管你承不承認,男人皆是如此。
本該九點出頭,就差不多結束的晚宴,因爲有了福廣大少的加入,一直被‘拖到’近十點算有人退場。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能與福廣大少攀上那麼一丁點的關係,就有讓你取之不盡的資源共享,特別是在福省和廣省兩地,他的臉,就是招牌。
水漲船高的嚴家人,一直忙碌着招待來賓。即便在最後,也有不少老總趁着這個機會,準備與其提前套着近乎。最擅長交際,但也最害怕交際的肖勝,在這個時候,終於喘口氣的坐於休息區內,坐在他身邊的彈頭,隨手遞給了他一根香菸。
看着與嚴父一同迎送來賓的嚴如雪,順子彈頭迎過來的火焰點着香菸的肖勝,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很少能見她發自肺腑的展現笑容。以前是被小如馨的病情壓着,前段時間對於感情的抓不到,現在……終於露出了。謝了啊,雖說我還是有打你的衝動,但最起碼你陰錯陽差的給予了哥這次機會。”聽到自家班長這話,臉上笑容稍顯肉疼的彈頭,不合時機的嘟囔道:
“頭,晚上回去別忘了把我的鑽戒要回來。”聽到這話,肖勝差點沒嗆着,都戴在人家手上了,還有摘下來這一說?
“你丫的婆婆媽媽,怎麼跟個娘們似得,那值幾個錢?你就不能自掏腰包再買一個?”聽到這話,彈頭憋屈壞了,見過摳門的沒見過這麼摳門的,結婚鑽戒還靠‘搶’的?
“我要真是個娘們,啥事也不幹,把兄弟幾個都約咱家裡,劈開大腿,先上兄弟幾個爽一把,神馬4P,5P的咱不在乎。可頭,那個戒指……”
“沒完沒了了是吧?還是那句話,要臉還是要命?”迎上肖勝那‘歹毒’的目光,真心沒有勇氣再追究下去的彈頭,只得認虧啊,遇人不淑,誰叫他是咱哥呢?
“冒冒失失的暴露身份,不單單是裝逼那麼簡單吧?這會那名豔婦就不寂寞了?”聽到自家班長的這句話,彈頭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起來。
“頭,你上榜了,福廣兩地的紅花榜,出價五百萬!嫂子比你還值錢六百五十萬!今天中午剛剛發佈的消息,這會整個黑市都炸開鍋了,多少年了,沒見過這般值錢的腦袋了!還是一對。”聽到這話,肖勝側過頭去,在兩人四目相對之際,彈頭不禁忘情的撅起嘴角,做出一副親吻的姿態,着實把肖勝噁心個不行。
“重點……”
“就目前而言,門口守着的黑手最少三波,而且各個有來頭,還有一波專門從港都趕車過來的!都是刀口上飲血的老手,地下黑市的那些飛車黨也被叫了過來。生死時速,有木有?”
“一口氣射完,我問的是重點……”
“頭就是頭,總是能猜出我話中有話。頭,你說我要是說出來了,我那戒指……”
“噌……”很少當衆拔刀的肖勝,這會也忍無可忍了!看到那鋒利的刀刃,頂向自己的肥臀,彈頭妥協的用手把把刀頭支開,一臉諂媚的繼續道:
“發榜的是一名叫侯三的老江湖,人……我已經搞定了,數錢是廈市雙燕電子廠的王鵬,他的上線則是徐家老三,徐嘉憶。本想着連根拔起,告訴他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但又一想,頭,您不正渴望這次對方的衝動,好一探徐家老底嗎,這不,我人就來了!那名豔婦等我等的可是望眼欲穿啊,但那枚戒指……”
“啪……”當頭一巴掌,扇得彈頭是腦袋冒星花。好在頭堅實,不然還真出事了呢。
“頭,形象,形象。”捂着後腦勺的彈頭,低聲細語的對肖勝說着,四處張望着什麼,深怕福廣大少的形象,毀於一旦。
“那啥,斥候那邊也傳來了消息,李家下屬的一個投資公司,與淮市葛家黑戶有賬目上的聯繫,而且這個投資公司是股份有限公司,最大股東,就來自加拿大。不單單如此,港城那個搞貿易的王鴻達,下午的時候,曾轉出一筆帳,途徑佛山陳家下屬子公司的賬戶。陳家你應該有印象的吧,下午第一個去嚴家拜訪你那個‘陳伯伯’,就是陳家的家主,算得上古武聯盟的新興勢力,是嚴家一手促成進入這個聯盟的。所以……頭……”
“這事已經牽扯到了嚴家是嗎?”
“主要是打斷骨頭連着筋,一個嚴老五真的抹去不了嚴家所有的過失,這事你心裡得有個分寸。當然嘍,若納蘭大少成了納蘭閻王,又另一說了!這話,是我家老爺子說的……”聽到這話,肖勝‘嗯……’的一聲,轉頭死盯向彈頭,這廝笑容扭曲的與肖勝拉開點距離,生怕脾氣很是不好的自家班長,再有動刀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