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百惠子那妖嬈的笑容,瞬間進入角色的肖大官人,右手輕撫着對方隆起的肚子,略帶嗔怒的反問道:“你剛纔去哪了?挺着大肚子亂跑會讓人擔心的。”
“這不是回來了嗎?去看看那邊的特價區。”兩人旁若無人的繡着恩愛,彼此間的‘濃情愜意’着實讓旁人很是羨慕。
說話的同時,兩人已經進入母嬰區。礙於挺着大肚子的百惠子,肖勝的步伐不算大,也稱不上急促。這也使得兩人與川下宏仁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母嬰區的盡頭,是直通員工工作的後臺。上面寫着閒人免進,但川下宏仁毫不在意的拉開了房門。進去之前,意味深長的扭過頭。而此時那名推着嬰兒車的女子剛好望向他那個位置。
二樓的男子在看到川下宏仁的身影消失後,隨即快步朝着手扶電梯口走去。不知有什麼急事。不願等待電梯緩緩下來的他,直接三步並兩步的下了電梯。而此時的河馬,剛好快速的饒了一大圈,提前抵達底層,做出了一副通過電梯,朝着購物區方向走去的急促樣子。
霎時間碰頭的兩人,‘不經意間’撞在了一起。凶神惡煞的河馬扭頭瞪了對方一眼。那名男子一臉‘歉意’笑容的伸出手。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權當沒事的河馬,隨即轉過身去。
“跟蹤器已經安置完畢!”
與此同時,肖勝帶着百惠子也已經湊到了奶粉區,剛好與那名推着嬰兒車的女子擦肩而過。同樣的手段如法炮製,兩人完成了對川下宏仁保鏢的監控。
大場的監控持續進行着,雍和百貨周圍的攝像頭,並未有出現川下宏仁的身影。由此可以判斷,川下宏仁還在這棟百貨大廈內。同時,斥候完成了對周圍信號塔的控制!只要肖勝這邊有需要,斥候能隨時讓屏蔽信號塔所輻射的範圍內信號。
“男保鏢驅車去了地下停車。女保鏢什麼都沒買的,直接抵達了員工通道的偏門。那裡是地下停車場的出口。”接收到信息的百惠子,輕聲對身邊的肖勝嘀咕道。
後者廖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反問道:“川下慈那邊通知了嗎?”聽到這話的百惠子,擡手看了下時間。
隨即微笑着回答道:“算算時間應該到了!”
川下次郎派川下宏仁來隱忍的聯絡點,僅僅是肖勝預設的第一步。而第二步就是讓知道消息的川下慈,第一時間也趕到這裡。唯有兩人同時出現的地方,才真的有可能是隱忍設在新宿區的聯絡點。如若中間有一丁點的差池,肖勝便不會貿然出手。
“頭,川下慈親自來了。”他的車,直抵地下停車場。
聽到這一則消息的肖勝完全有理由相信,在一樓與地下停車場之間,肯定存在這麼一個空間,是隱忍駐新宿區的聯絡點。
“斥候,把信號監控範圍,縮小到大廈一層至地下一層之間。特別是與島國幾大電信服務商不符的頻段監控。”
控制信號塔的斥候,就是有這樣的便利。他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程序,監控信號塔所輻射範圍內的所有信號。
與國內相同,島國的電信服務商,也就那麼幾家。而且都是被國資控制!所使用的主服務器頻道,都有着自己的特性。似隱忍這樣的情報機構,肯定有着自己獨立的服務器終端!而所發出去的信號,同樣要通過信號塔……
肖勝和河馬的跟蹤,便是爲斥候確定所針對的區域範圍。在川下慈急急忙忙趕過來之際,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片區域應該就是隱忍駐新宿區的聯絡點。
“我真想看看,各執一詞的雙方,會不會真的在聯絡點裡撕破臉。”饒有興趣說完這番話的肖勝,故作神情的望了身邊百惠子一眼。
後者自從充當了肖勝在島聯絡人後,很多事情都是肖勝下達命令,由她直接張羅下去。在川下次郎與川下慈之間來回的傳話,使得兩者間的間隙,伴隨着川下英和的死越發的拉大。啓用那幾名暗子和死士,在川下家族內外煽動衆人的情緒,更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換而言之,這場局肖勝除了一開始的‘蝴蝶效應’由他牽頭之外,其餘的一系列行動他都不過是張張嘴,而堅定不移傳遞下去的正是眼前這個女人。
時隔多日後,兩人再相見,還是以‘夫妻’的身份逛母嬰區。這不禁讓百惠子‘假公濟私’了一把。在確定對方的聯絡點,以及川下宏仁川下慈都在此時,百惠子還真就讓肖勝陪她買了些女人專屬用品。
“死亡羣島一役很漂亮,能讓龍組人從上至下心悅誠服的特戰隊成員,你算是第一個!”拿着一瓶孕婦專用的護膚品,百惠子微笑着對肖勝嘀咕道。
“我現在沒有軍籍,而且也沒有檔案。如果有,也只會在火葬場!黑戶,回國了也很難再在公開場合露面。除非‘隱忍’這個組織能連根拔起!”
“你不正在找他們的根嗎?”聽到這廖有歧義的一句話,‘嘿嘿’一笑的肖大官人,瞬間收起了笑容。
“不要調戲我,我是有老婆的人!”
“嗯?”聽到這話的百惠子先是一愣,隨後捂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是指哪一個?”面對百惠子的質問,頗爲汗顏的肖勝,只笑便不再開口。
“我們這次任務結束,你們不就可以退出島國了嗎?”沉默許久的肖勝,轉移着話題道。
而借用試用裝正塗抹手背的百惠子突然在這個時候望向了肖勝,隨後夾雜着幾多苦澀的回答道:“回去?去哪兒啊?就像你說的,也許現在我們只有島國國際及檔案。你說我要是突然出現在我老家人面前,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詐屍了?”
這段話的背後到底藏了多少心酸,肖勝不知曉。但他知道,能讓這麼一批人在異國他鄉龍潭虎穴潛伏這麼多年的,不單單是那不菲的補助,佔據主導還是那份根深蒂固的‘信仰’。
“知道嗎,在你來島國之前,我從未放下過那張虛假的面具。換句話說,你算得上我這輩子,第一個坦誠相待的異性。”
“別這樣講,旁人會誤會的。我哪次見你的時候,你衣服都穿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