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你不漂亮,可以怪罪於母親沒有遺傳好的容貌;但30歲了依然不漂亮,就只能責怪自己,因爲在那麼漫長的日子裡,你沒有往生命裡注入新的東西。——居里夫人
對於母親的印象,更多得則是淒涼的呻吟,和無助的痛哭,以及慘絕人寰的嘶喊聲!她唯一留給白靜的,便是這副皮囊,和那份藏於心底的保護。而這種保護,隨着她的‘逝去’徹徹底底的湮滅在了心中,直至那個高大的身影,猶如戰神般,出現在自己面前。
霸氣側露那句:
“你以後可以稱她爲肖白氏。”時,他牽走的不單單是白靜的軀體,更是她整顆心!自己曾讓他萬劫不復,可他的‘詐屍’,卻讓自己悲喜交加。本以爲失之交臂,可當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毫不猶豫的信任自己,‘摧殘’自己時,白靜知曉,這輩子她都離不開對方了!
作爲一個‘有前科’,案底累累的女人,她從未想過,能有今天的高度!自己感激他,愛他,更貪婪着他的懷抱。
白靜的生命中,從不缺少故事。在執掌晶宮的那些歲月裡,她所見識到了太多男人最爲醜陋的一面。自詡風度翩翩的萬天,在白靜眼中,不過是精蟲上腦,貪婪自己皮囊的男人而已。
但就長相而已,白白嫩嫩,濃眉大眼,打理的也算得體,放在現在,算得上‘帥哥’級別,可與自己心中的肖勝一比,那就相差十萬八千里了,什麼叫爺們,自家男人那纔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出了西餐廳,不禁寒風蕭蕭,失去了屋內恆溫後,讓白靜打了一個冷顫。不過畢竟是練家子,內家拳不說如火純金,怎麼說也能在肖勝手上走上幾回。不禁拉緊了披肩,在保鏢爲他拉開車門之際,不知哪根筋犯抽的白媚娘,輕聲道:
“我想一個人走走。”保鏢的職責便是複雜僱主的安危,特別是這種軍人出身的保鏢,對於上頭的命令是嚴格執行。少了些人情味,但對於白靜來說,這樣是最好的。
說實話,白靜的這樣一身單薄打扮,出現在寒風凜冽的商業街上,着實讓人看起來爲她捏了一把冷汗。雖然嶺南入冬後,比不上北方的冷冽,但這個點,也是實實在在的五六度,一身晚禮裝,只搭了一個披肩,富貴逼人的氣質,讓很多人開始了自己的小幻想,不知哪家貴婦人,又多愁善感了。
沿着據說已有百年曆史的梧桐小道往前行走着,不苟同於商業街的燈火輝煌,唯有路燈的瑩瑩之光,照亮街道的小道,顯得十分僻靜,更在心裡增加了幾分的淒涼。
時不時有剛剛踏入愛河的小情侶,勾肩搭背的從白靜身邊路過,看在心裡的白靜,不免臉上閃過一絲羨慕之情。
距離肖勝的‘婚禮’已經過去了兩個半月的時間了,她始終不相信,那個命硬的男人,會捨得與自己陰陽相隔。戴在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在路燈的映射下,依舊閃閃發光。
“戒指,戒用手指!我都已經數個月不用了,可你也不來照顧下人家的感受。”小聲嘀咕完這話,白靜的臉上,並沒有顯示出小女人的羞怯,反而多了幾分的渴望,這種渴望,亦比其她女人更加的強烈,看似獨立的她,其實卻有一顆,貪婪懷抱的內心。即便,很多人告訴她,那個‘銀槍蠟頭’的男人,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
這是這麼久以來,白靜第一次掏出手機,翻弄出對方的手機號碼,怔在早已光禿禿一片的梧桐樹下,不敢撥通對方的電話,生怕又是‘已關機’的客服聲音,蠕動着手指,發送了一篇飽含了太多渴望的短信。
西餐廳前,兩道看似高大,但實爲猥瑣的身影,蹲點守候在那裡,當他們看到白嫂嫂走出西餐廳後,三下五除二的撕掉了手中的貢鵝,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鯊魚煲,即便還滾燙灼嘴,但斥候和彈頭這廝,沒一個人再吐出來,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不多會,在白靜走後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那個俊朗的青年男子出現了,站在門口抽了一根香菸,獨自一人前來的他,按響了手中的車鑰匙,不遠處靠近暗處的停車位旁那輛漆黑色的奔馳,發出‘叮’的一聲。
“斥候,那個位置動手最合適,但貌似前面有攝像頭?”聽到這話的斥候,瞥了一眼身邊的彈頭,輕聲嘀咕道:
“天上飄着五個字,那都不是事。”說完這話,兩道黑影,相繼分開,各自朝着自己的位置竄去。
喝了幾杯紅酒,按理說這應該算是酒駕了,但在嶺南,自己的這個牌照,還是萬天無比自信的,敢查他車的,真沒幾個。
拉開車門,剛把車鑰匙插入鑰匙孔內,還未來得及啓動,只見一道身影迅速竄到了自己車旁,順勢拉開車門,白色毛巾,在對方詫異之初,便覆蓋在了對方的鼻角,眼皮逐漸發硬,最終來不及看清對方一眼,便昏昏沉沉的倒在了車座上。
黑色奔馳,緩緩的駛出商業街,無論是開車的,還是後面繼續啃着貢鵝的這兩廝,都顯得十分淡定從容,且輕車熟路。不知道私下裡多少次,幹這些勾當了。
“蛋蛋,咋處置這廝?頭給你指示沒?”
“他不是渴望生不如死嗎?頭的意思,就是讓好好的生不如死一次。”
“頭不會要段他的根吧?”
“低級,絕對的低級。有比那更刺激的……”
看着手中屏幕內所編輯的內容,白靜的臉上露出了妖嬈的笑容,檢查了一遍,在確定無誤後,蠕動手指,按動了發送鍵。
“我洗乾淨了自己,擦了鴛尾花味的潤膚乳,穿了白色絲質內褲,細細的修好指甲,抹好了甲油,敷了面膜,一切收拾妥當。
只欠一個擁抱,一雙粗糙的手,來毀滅所有的細軟。”
短信,猶如石塊扔入大海,了無音訊!雙手環抱着冰冷的臂膀,緊握着手機的白靜,其實早已料到了這種結果,但內心仍舊有些失落,直至現在,她還抱有幾分念想。因爲他說過,只要自己想他,說出來,他便會出現。
自己說了,而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