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秦朝又無奈地陪着兩女逛了半天的街,這街道上已經是華燈初上。當兩個美女興奮地要去一個LV折扣店shopping的時候,秦朝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啦!哦哦累累哦啦啦……”這聲音還真不是蓋的,震得手機都跟着嗡嗡直響。
街上的行人立刻都投來怪異地目光,盯着秦朝。在這東川市,大家都比較講究派頭。身上有二百塊錢,寧願買最差的諾基亞,也不願意買個山寨機回來。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丟不起那人。
秦朝偏偏是個例外,兩女破無奈地看着他掏出手機。
“一會我去幫你挑個手機好了……”廖莎莎忍不住說道,她看着秦朝掏出一個山寨手機來,不知道怎麼,竟然覺得有點心酸。
就算自己家的傭人,用的手機也比他強啊……再說,怎麼說秦朝現在也是自己家的人,這用的穿的都不能太寒酸,不然顯得廖家沒面子。
“不用!”秦朝搖搖頭,“手機這玩意,能打電話就得了。我又不是大老闆,擺什麼譜呢!”
說着,秦朝把一個胳膊上的包裹都放到地上,然後掏出了手機,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哪位?”秦朝尋思,是不是蘇姬在外地,又用哪個衛星電話打給自己的啊。
“秦朝,我……”電話的另一頭,響起來的卻是吳欣小姑娘的聲音。她那邊似乎十分的騷亂,只聽到一陣男人的罵罵咧咧聲,然後吳欣啊的叫了一聲,電話突然被掛斷。
“吳欣!”秦朝連忙把手機播了回去,但電話卻顯示已關機。
“臥槽!”秦朝有點慌了,不會是吳欣那丫頭出了什麼事吧!這個時間,秦朝記得吳欣應該是去曼陀羅酒吧工作了!那破地方本來就亂,吳欣非說有人照顧自己,跑到那打工。
秦朝一陣擔心,他連忙把所有的包放到地上,對兩個美女說。
“不行了,我有點事得先走。吳欣那丫頭好像出事了,你們兩個,讓跟在不遠處的司機和保鏢們過來接你們吧!”
說着,秦朝忽然一甩衣服,趁着衆人視線被遮擋的那一刻,從戒指中召喚出了他的永久二八,砰的一聲放在地上,把兩女嚇了一跳。
這神器自行車,她們自然也是見過的。不遇到萬不得已的事情,秦朝是不掏出來的。在廖家,各種好車任他開,已經很少看他騎這帶着導航儀的二八自行車了。
“秦朝,吳欣怎麼了?”餘露一邊給保鏢們打電話,讓他們從附近趕過來,一邊問道。
“這小妞在曼陀羅酒吧打工,可能出事了,我趕緊去看看。”秦朝說完,在這商業街上,忽然蹬着自行車,絕塵而去。
這商業街其實是條步行街,突然多出一個騎車的人來,也把衆人嚇得不輕。
“那誰啊!這不準騎車!”兩個巡邏的警察正好走過來,看到一個穿着黑風衣的男子在步行街上騎車,立刻過來阻攔道。
秦朝不理會他們,這緊急關頭,哪有時間和警察囉嗦。他一擡車頭,車子向道風一樣,呼嘯着從這兩個警察的頭上一躍而起,飛了出去,眨眼間就消失在這步行街的盡頭。
“媽媽!媽媽看,飛人耶!”其他人都看傻了,只有一些小朋友們十分的興奮,拉着自己的父母嚷道。
而一羣穿着黑西服的保鏢,也呼呼啦啦地從四周趕來,圍繞在餘露和廖莎莎兩個人的身邊。
“大小姐!餘露小姐,出什麼事了!”一個保鏢頭子立刻問道。
“我們沒事。”餘露擺擺手,“讓大家都上車,去曼陀羅酒吧。”
“是!”餘露在廖家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她發話,這些保鏢連廖莎莎的意思都不問,直接照做。
“哇咔咔,太好了!”廖莎莎這丫頭卻興奮的上竄下跳,“我終於能進酒吧裡看看了!”
餘露摸了摸廖莎莎的頭,心中卻有些替吳欣擔憂。曼陀羅酒吧,那裡是什麼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據說,曼陀羅的老闆,本身就有不淺的黑道背景。
吳欣那丫頭的膽子還真大,竟然跑到那裡去打工。希望,秦朝能快點趕到,別讓她出事的好。
“啊!”吳欣手中的手機被一個**着上身,胳膊上還紋着老虎刺青的男子一巴掌給打飛,摔到地上,裂成了好幾片。
“操,你這丫頭是不是偷偷報警呢!”那個男子氣勢洶洶地,指着吳欣說道,“小丫頭片子,給老子老實點。”
吳欣被他的樣子嚇的微微顫抖,躲在吧檯的後面,和幾個店員一起瑟瑟發抖。
看着面前兩夥人劍拔弩張,一個個拎着砍刀,兇巴巴地對峙的樣子,吳欣就覺得恐懼包裹着自己,開始後悔不迭。
本來這幾天,在曼陀羅酒酒吧打工還是挺順利的。雖然總有一些自稱年少多金的男子想勾搭自己,甚至糾纏自己,但都被張姐給打發走了。
這張姐,年紀四十多歲,半老徐娘,卻風韻猶存。吳欣同時還在做家教的工作,這張姐就是其中一個孩子的媽媽。她聽說吳欣家庭的事,拍着胸脯表示要幫忙,然後就把她安排到這曼陀羅酒吧裡工作。
張姐自己也是這酒吧的領班,很靈活,也是很有手段的一個人。有她的幫忙,一些不開眼的搭訕者,自然都是灰溜溜地敗興而歸。
“這年頭啊,做女人不容易。”這是張姐的口頭語。此時,這位不容易的女人,也是臉色發白,蹲在吳欣的身邊,瑟瑟發抖。
“虎子,對美女說話不要那麼兇。”其中一夥人的老大,一個四十多歲,下巴上長着一層鬍子的男子,對那兇巴巴的男人說道。
那男子手中把玩着一把精緻的匕首,看樣子好像是美國貨。
“是,慕容老大!”那虎子立刻變成了乖貓一樣,點點頭,卻是又瞪了吳欣一眼,才站到了自己老大的身後。
這老大名叫慕容江,是這東川市道上有名的拼命三郎。當年年輕的時候,他自己可是拿着一把刀,連砍七條街的狠角色。
“嘖嘖,慕容老大很紳士嘛,倒是懂得憐香惜玉……”坐在對面的一個小白臉男子,卻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小白臉身體削瘦,歪歪扭扭地坐在那,但身後卻也是站了十多個小弟。
“於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慕容江忽然一起身,把那匕首插在面前的桌子之中,“鍾家倒了,西區那一片的夜總會,憑什麼你全都給佔了。”
“慕容老大。”那於帆面不改色,坐在那裡,慢死條例地說道,“咱們都是混黑道的,自然是先到先得了。而且,我有實力鎮得住那裡,就只你慕容老大佔得?我於帆就不能佔麼!”
“你於帆不過是靠賣白粉起家的小混混,告訴你,在這東川市,還沒有你叫板的份!”慕容江的眼神變得十分的犀利,冷笑道,“告訴你,當年我慕容江一把刀砍七條街的時候,你於帆還不知道在哪裡賣屁股呢。”
“操!”於帆身後的幾個手下立刻忍不住了,破口大罵,操着刀就要衝上來。
“都別動!”
而於帆卻伸手止住了他們,他盯着慕容江的臉,他臉色一變在變。最後,冷笑一聲。
“慕容老大好大的派頭。不過,我於帆雖然混的不咋樣,卻也不是誰都能騎在頭上的孬種。好,你慕容江今天想要個說法,我於帆就給你一個說法。”
說着,那於帆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來,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啊!”幾個店員嚇得叫出了聲,這曼陀羅酒吧再亂,也還沒有人動過槍啊!吳欣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黑乎乎的傢伙,只覺得心跳加快,嚇得捂着頭,蹲在地上。
“怎麼?嚇唬我?”對方突然拍出一把槍來,慕容江心突然一緊,但畢竟是老混子,很快冷靜下來,眼睛一眯,說道,“我慕容江可不是嚇大的。”
“哼哼……”於帆卻冷笑起來,“慕容江,本來我尊敬你,叫你一聲慕容老大。但你畢竟老了,現在的道上,容不下你了。”
於帆說完,一揮手。站在他身後的十幾個人,突然同時拔出手槍,齊刷刷指着慕容江的腦袋。
“這……”對方弄出這麼多把槍,慕容江瞳孔頓時一縮。在這東川市,軍火併不好搞。除了鍾家,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能搞到這麼多槍。看來,霸佔了鍾家在西區的一些地盤,這於帆收穫不小啊……
媽的,這些東西,本該是自己的。
但現在,明顯是他們這一方不利……
形勢急轉直下,慕容江這一方的勢力立刻萎靡下來。連剛纔嚷的最兇的虎子,也成了病貓,老實下來。
這曼陀羅酒吧就是慕容江的產業之一,屋子裡一共四十來個打手,都是他的手下。本來慕容江認爲,在自己地盤上,再威脅於帆一下。這個賣白粉的小白臉,還不乖乖吐出那地盤來。誰知道,人家全都帶傢伙來了。
失算了……
“這個,有話好說,呵呵……”不愧是在道上混久的人,大丈夫能伸能縮,這慕容江立刻陪笑到。
“呵呵,慕容老大真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啊……”於帆嘴角掛着嘲諷的笑容,忍不住說道。
“這話是咋說的。”慕容江沒了剛纔的囂張,臉上變成了滿滿的親切,“那個,張姐,快找個漂亮妞陪陪於帆……啊不,帆爺。找個漂亮的!就那個,操,對,那個胸最大的小妞吧!媽的,剛纔沒注意……現在看一下,還真他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