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一眼門口,此刻司徒月正穿着睡衣,打個哈欠對鄧伯說道:“鄧伯,你先回去吧,他現在心急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鄧伯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接着衝司徒月點點頭退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等鄧伯回去之後,司徒月衝我嫣然一笑說道:“其實我應該能想到,你會這麼早就跑過來,原諒我睡了個懶覺。”
我跟着司徒月進屋,並沒有任何怪怨的意思,畢竟是我來的太早了一些。但司徒月回到屋裡竟然又鑽進被窩,指着牀邊的椅子說道:“羅陽,你先坐一會兒,我補個覺再說。”
如果昨天我沒說那種過分話,我肯定會厚着臉皮把司徒月揪起來,但現在我卻不敢,怕她一氣之下返回魔都,那樣我自己跟湯老爺子去解釋簡直就是白扯,恐怕老爺子都不會讓我進門的。
有司徒月在場,湯老爺子或許會顧忌司徒月的身份把我們兩個放進去,如果我自己去恐怕連面子都不給吧。
司徒月一覺睡到九點鐘,我早起的那點時間被她補個覺給補回去了。此刻,司徒月悠悠睜開眼睛,我再也等不及,於是提醒她:“月月,時間不早了,我們再不去的話,恐怕要等到明天了。”
尤其像這種正式一些的見面,還是上午去比較合適,總覺得下午去誠意有些不夠。
“你別催我,要是等不及你就自己先去,我又沒攔着你!”司徒月聽到我不耐煩的話,坐起來的身子再次躺下。
我差點就跳起來,趴到牀邊推搡她:“我的姑奶奶,咱能不鬧了嗎?”
司徒月被我推搡的不自在,狠狠瞪我一眼接着坐起來,伸個懶腰提醒我:“羅陽,我要換衣服,你看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我又不會看。”我淡淡地說道,完全沒有出去的意思。
“行啊,你就別出去,我一會兒跟湯老爺子解釋的時候,告訴他你看我換衣服,你說他會怎麼想?”司徒月完全沒有半點害怕我看的意思,說着解開睡衣上的第一道釦子。
我被她的話嚇一跳,趕緊逃出房間。等我出去之後司徒月偷笑一下,然後纔開始換衣服。
在門外站了五分鐘,司徒月招呼我進去,她已經換好衣服準備洗漱了。
“羅陽,你說我今天是弄個辮子好一些,還是披着頭髮好一些?”司徒月站在浴室裡面問我。
我聽到這種問題有些無語,她這完全就是在拖延時間,但還是無奈地告訴她披髮好看一些,畢竟我已經習慣她披髮的模樣,如果此刻突然換一個髮型,我恐怕得有些彆扭。
司徒月化妝的時候,我忍不住過去催促她:“月月,都快十點鐘了,再晚去一會兒恐怕要趕上人家吃午飯了吧。”
司徒月完全不理會我的話,繼續對着鏡子化妝,簡直就是拿我當空氣處理。我有些不滿那種好似我不存在的感覺,於是正色地走到她身後,衝着鏡子吐了吐舌頭。
“羅陽,如果你不想我把隔夜飯吐出來而耽誤事情的話,就拜託你躲遠一些。”司徒月完全不睬我“賣萌”的行爲,很是認真地化自己的妝。
我苦着臉退出浴室,焦急地站在門口等她。十五分鐘後司徒月終於完成化妝大業,跟着我離開唐朝會所。
出會所之後,我心急之下全速往湯宅趕去,結果司徒月狠狠拍我一下,不滿地提醒道:“羅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沒吃早飯。”
“月月,這個早飯咱先不吃了好嗎,等從湯家出來我請你吃大餐!”我趕緊使出大餐來誘惑她,其實心裡特別無語,她想吃早飯爲什麼不起早一點,還當着我的面補了一個多小時的覺,擺明就是想氣我的。
司徒月聽到我請她吃大餐的時候眼前一亮,接着非常正色地對我說道:“行啊,但是你得答應讓我自己點菜。”
我有種被坑了的感覺,但還是咬牙點點頭,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含淚都要解決,更別說是請吃一頓大餐了。
司徒月見我點頭果然不再鬧,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上面,跟着我一起去湯宅。
湯宅我來過幾回,路程特別熟悉,所以加速之下終於在二十分鐘內趕到。
我和司徒月走進大門,正巧遇見湯貝貝的兩個叔叔,他們剛剛從議事廳裡出來,冷着一張臉,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臉上自然沒什麼好表情。
“羅陽,你來我們湯家做什麼,不該跟着司徒家那個小丫頭花前月下嗎?”湯貝貝的叔叔非常不客氣地問我。
我聽着這話突然特別想笑,如果腦子還靈光的話,我記得他們兩個當初可是站在滕青那邊的,自然對我沒什麼好感覺,這我可以理解。但是他們竟然當着我的面,說出這種假惺惺的話,當真是有些虛僞。
湯貝貝兩個叔叔的秉性我已經摸清,他們兩個萬萬不可能爲湯貝貝做主,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另有蹊蹺,貓膩十足。
“二位長輩,我不知道司徒家哪裡得罪二位了,爲什麼要對我司徒家惡語相對!”司徒月本來還要前去打招呼的,可是一聽到這話當即有些不樂意。
我悄悄揪了揪她的衣服,示意她少說兩句,別忘記我們來這裡的正事。當然我並不是害怕他們兩個,只是這個節骨眼不想另起事端而已。
司徒月甩開我的手,正欲上前跟湯貝貝的兩個叔叔理論。
司徒月邁步的時候,議事廳門口多出一個老人,而且是我特別熟悉的一個老人,正是湯貝貝的爺爺。
“司徒家的小丫頭,莫要跟他們兩個計較,你帶着羅陽進來吧。”湯老爺子出奇地沒計較司徒月莽撞,反而讓我們兩個進去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