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伏在牀邊的我最先醒過來,看了看依然在昏睡的伊人,然後悄悄退出病房。 離開病房後,我到主任那裡說明情況,讓她幫忙安排個護士給湯貝貝,不然我不在的時候萬一有個什麼突發狀況,有護士在也能及時應對。 最近邊南形勢一天一個樣子,我實在放心不下瘋子和火狼,徐燕和胖子在飛燕門,飛燕門好歹幫衆多一些,即便遇到突襲也能很快反應過來。而火狼幫不同,經過幾次火拼後現在剩下的幫衆也就一百多點,一個不妨就可能被天龍會給吞掉。 昨天晚上白晶晶給我打過電話,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她暫時離開邊南,白晶晶答應下來,只不過聽她的語氣有些落寞的感覺。 經過湯貝貝受傷事件的打擊,我決定在邊南還沒有穩定下來的時候,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女人過來陪我,這簡直就是在冒險,我不想再一次體會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剛走出醫院大門,我就撞見迎面走來的冷月,昨天這個傢伙挺乖的,我叫她離開的時候她就乖乖離開,沒有打擾我和湯貝貝的“二人世界”。 坦白說,昨天晚上要是冷月也在的話,我就會覺得很尷尬。因爲我這個人吧,在認真的時候很怕被別人看着,我相信昨天要是冷月也在場的話,我連給湯貝貝捂個手都會糾結半天。我總覺得我臉皮挺厚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冷……那個,你昨天回酒吧了嗎?”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直呼名字又有些不合適。 “我不叫那個。”冷月直接冰冷出聲。 “額,冷月姑娘,你昨晚回伯爵酒吧了嗎?”想了想,覺得還是這麼稱呼比較合適。我不知道她們島國怎麼稱呼,還是按着華夏的叫法說的。 “嗯。”冷月這回倒是沒有計較什麼,直接點點頭應道。 “你是怎麼回去的?”我還是有些納悶,她不會是直接瞬移過去的吧?不得不說,還真有這個可能,我記得那天冷月將湯貝貝送走後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想想都覺得有些驚豔。 冷月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正閒着無趣,就說:“來,用你的瞬移大法,把我送回伯爵酒吧。”我當然樂意她這麼做,那樣還可以省下打車錢。 “伯爵酒吧送不到。”這回,冷月倒是開口說着,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我見她有答應的徵兆,就說:“能送到哪裡就送到哪裡,裡伯爵酒吧越近越好。” “這個也辦不到。”冷月又搖搖頭說道。 “那你到底能送到哪裡?”我不耐煩的
說道,跟她糾纏這兩分鐘,我已經看到好幾輛出租車路過。 “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冷月伸手指了指天,然後淡淡說道。 話音剛剛落下,我就感到一股寒風迎面襲來,接着冷月竄到我身邊,抓着我的肩膀向前跑了一段距離後縱身一躍。 當時我也沒聽出她這話裡有什麼別的深意,還以爲她要帶我瞬移,別提心裡有多激動。 冷月帶我躍起的同時,我閉着眼睛體驗空氣流動的感覺,僅僅幾秒鐘我就感覺坐在實物之上,出聲詢問:“這麼快就到了嗎?” 話問出去,一點回音都沒有,我好奇地睜開眼,卻看到周圍的房子好像全部矮了半截,嚇得我趕緊扶住屁股底下的實物。等坐穩後,我才弄清楚我現在的處境,冷月這個娘們竟然把我放在路燈杆頂,而此刻她正站在下面,仰着頭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如果此刻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的話,我倒是也不會尷尬,關鍵冷月在當街整了這麼一出,看熱鬧的人不減反增,不過大多數人的目光集中在冷月身上,都在詫異這個嬌滴滴的女孩是怎麼做到的。 儘管如此,我還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爲有幾個哥們看我的表情,簡直想讓我去死。我極爲“淡定”地順着燈杆爬下來,然後扭頭朝着看熱鬧的人羣外面走去。 至於現在去找冷月算賬,拉倒吧,我怕冷月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再給我整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場面來,那些都是尋常老百姓,能理解還好,不理解的恐怕會撥打精神病院的電話給我倆整進去。那個時候,我找誰哭去? 冷月自然不會理會觀衆詫異的目光,跟在我身後默默走着,看來只要我不去招惹她,她是不會來主動搭理我的。 我在路邊攔着一輛出租車,然後直接打開副駕駛門,示意冷月坐進去。她的這點習慣我都摸得很清楚,每回我要打車的時候,她總是會搶着坐副駕駛座,而且這麼些天下來,她已經摸準我經常去的那些地方,把名字全部記下來,每回打車都是冷月在和司機溝通。 其實,湯貝貝的寶馬還在醫院的地下車場停着,我完全可以開她的車去,但不知道爲什麼,要我開一個女人買的車,總覺得心裡彆扭,覺得自己好像被包養了似的。 看來我得催催小姨幫我購車的進度,不然的話連去邊南的出租車都打不到,這不冷月剛說完去邊南,司機就喊我們下車,我無奈讓司機把我們送到邊南的周圍就行,其實這樣司機最先還不答應,我只好忍痛給他加了二十塊錢的車費。
到目的地後,我將車錢付給司機後,然後悠閒地往伯爵酒吧方向走去,冷月呢,靜靜跟在我身後,一直在緊隨,卻從未越過我的身側,我們這樣特別像那種逗比組合,我就說:“拜託你能不能正常一些,和我並排走不行嗎,這樣容易引來別人異樣的目光。” 已經好多次,我們這樣走就被別人指指點點的,不清楚的還以爲我在虐待她,而真實情況剛好相反,她虐我就跟踩只螞蟻一樣的簡單。 這回冷月倒是沒有反駁,直接走到我的身側,當然也沒鳥我,自顧自地走着。當她站到我身邊的那一刻,我竟然洋溢出一股自豪感,畢竟身邊跟着這麼漂亮個妞,那得遭到多少人的羨慕和白眼。 快到伯爵酒吧的時候,我看見火狼和瘋子正在給幫衆訓話,遠遠就聽見火狼嚴肅的聲音,顯然又要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似的,我趕緊匆匆跑過去。 詢問過後,我才知道明天整個邊南又要有大動作的,青木幫和飛燕門一起整了個“屠龍計劃”,是專門針對天龍會的,需要整個邊南的勢力一起出手,給天龍會嚴重一擊。 同樣的,如果這個計劃失敗的話,整個邊南的所有勢力都會被天龍會給滅掉,是拼盡最後一分希望賭上一賭,還是繼續苟延殘喘一輩子被天龍會壓榨着,需要所有勢力自己做抉擇。 從剛剛火狼嗷嗷地喊聲中就可以知曉,火狼幫自然要挺身而出,與青木幫、飛燕門統一戰線。 這不是沒得選擇,即便有的選也只能這麼幹,我們死去的兄弟幾乎都是天龍會這個劊子手乾的,如果繼續低聲下氣着所有的幫衆都會寒心。 御人之道,講究御心,如果我們不爲死去的兄弟報仇的話,整個幫會的心就不會凝聚在一起,那樣的話儘管我們集合在一起,實質上卻是一盤散沙,很容易就會被擊潰。 既然是火狼和瘋子共同做出的決定,我當然不會反對,然後問瘋子什麼時候行動,瘋子告訴我就今天晚上,還說讓我就待在酒吧,不要跟着去,我當然不會同意。 雖然我現在受着傷,但也不至於動都不能動,今晚這麼重要的場合,我一定不能缺席,畢竟這場屠龍計劃就猶如當年楚霸王的“破釜沉舟”一樣,很可能就是一去不返。 我走進伯爵酒吧,點燃一支香菸後告訴火狼,把淘到的所有槍都帶上,既然這是最重要的一戰,我相信真到撐不住的時候天龍會絕對會拼死一搏,那個時候較量的就是槍支彈藥。畢竟這個年代實力爲尊,沒有實力就得消停貓着。
(本章完)